然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期望中午与您再次相见。”
霍尔莱卡这样说着,就冲着秦然、老猎魔人又一次行礼后,这才走向了花园外。
在那里,等候的王宫侍卫会将霍尔莱卡带出王宫。
“蒙特。”
秦然这样地说道。
声音不高。
但就在秦然声音落下的刹那,近臣就好似风一般的出现在了秦然的身边。
“殿下。”
近臣一弯腰。
“派可靠的人护送对方。”
秦然吩咐道。
“明白。”
近臣一点头,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确认近臣离开后,秦然这才转身看向了老猎魔人。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要知道,他的观众不单单是王宫内的人,还有一直盯着霍尔莱卡的人。
秦然完全可以确信,只要霍尔莱卡离开了王宫,“战神殿”的人一定会跟上去。
虽然霍尔莱卡有着“不死之身”,但是秦然可不希望自己随从的随从因为死亡太多次,而彻底的沦为无用之人。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需要我去吗?”
老猎魔人很干脆的问道。
埃德森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霍尔莱卡可能会面对什么。
他可不希望自己人受到什么伤害。
秦然摇了摇头。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去做。”
秦然说着就将手中的请柬交给了老猎魔人。
老猎魔人马上明白过来。
点了点头后,老猎魔人快步离去。
而秦然感知着窥视的目光再次少了一半后,眉头微皱。
艾坦丁王宫被渗透的程度远超他的相信。
难怪那位艾坦丁六世长时间的待在小议事厅内。
因为,只有在那里,那位国王才能够保证自己不被监视。
“王宫里都是这样。”
“下七环棚户区……”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秦然心底自语着。
接着,他转身走向了属于他的卧室——那位近臣早已经将这些琐碎的事情安排下去,并且,确认了安排妥当。
既然现在的身份无法规避目光,那么,所幸就彻底的暴露在那些人的视野下就好。
秦然相信,他这么做,是会有意外好处的。
例如:刚刚的那一幕。
事实上,就如同秦然所料的那样。
他在王宫花园中与“静夜秘修会”成员的接触,早就随着霍尔莱卡的离去,而变得“全城皆知”。
那些有心人一个个看着传来的消息,或是凝神思考,或是沉默不语,又或是咬牙切齿。
瓦伦丁伯爵,就是后者。
这位拥有显赫家世,且历史悠久的贵族,正狠狠的将手中的葡萄酒杯砸在了地上。
金属的杯子没有破碎。
甚至,没有发出什么重响。
但是酒液却将一张白色的羊毛毯,弄得一片污迹。
猩红在洁白中,是那么的刺眼。
以至于身材臃肿,四肢短小的瓦伦丁伯爵用力的踩踏着那片猩红。
“该死!”
“该死!”
“为什么会这样?”
瓦伦丁伯爵粗着脖颈低吼着。
太阳穴、额头上,一根根的青筋崩出,让保养极好的对方,显得异常狰狞,特别是眼中的暴虐,更是让人心底发颤。
“冷静点,瓦伦丁。”
说话的人,同样是个中年人。
银色长发披肩而下,双眼细长,鹰钩鼻,薄薄的嘴唇,坐在那里,依旧能够看得出是身躯修长,一股优雅的气质在对方抬手的刹那,就显露出来。
“利特尔,我怎么能够冷静?”
“我们费尽了辛苦,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家伙的破绽,可现在……却全都付之东流!”
“我、我不甘心啊!”
瓦伦丁伯爵低吼着。
不过,双眼中的暴虐却是逐渐的消失不见。
很显然,作为好友、同盟,利特尔子爵的话语是相当管用的。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利特尔问道。
“巧合?”
“狗屁的巧合!”
“一定是那个混蛋发现了我们在调查斯芬森,直接给我们釜底抽薪了!”
“该死!”
瓦伦丁一想到自己为了调查那个冒牌的王子所花费的,就一阵肉疼。
要知道,那可不单单是金钱了。
还有许多是金钱无法买到的东西。
“那你觉得……”
“现在这个科林是真的吗?”
利特尔继续问道。
瓦伦丁一愣。
“你是说?”
这位伯爵看向了自己的盟友。
“我什么都没有说。”
利特尔子爵笑着摇了摇头。
看起来就如同是一只长了鹰嘴的狐狸般。
瓦伦丁则是双眼一亮。
“那我们要不要?”
瓦伦丁比划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当然需要。”
“我们希望陛下能够收回那个愚不可及的命令。”
“收回他的野心。”
“为此,我们一直在寻找着真相。”
“而在没有找到事情的真相前,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也是一样。”
利特尔子爵饱含深意地说道。
“懂了。”
“我会小心看护那个棋子的。”
瓦伦丁点了点头。
接着,两位大贵族又低声商量着。
足足半个小时后,两位大贵族同时离开了这间书房。
利特尔乘坐马车前往下七环的棚户区。
瓦伦丁则是乘坐马车前往大教堂。
这个时候,太阳的第一缕光芒已经开始出现在地平线上,天边的明亮让夜晚的色泽逐渐的褪去,有经验的人都能够看得出,今天会是一个大晴天。
休息了一夜的人,开始起床。
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的工作自然开始了。
在这个时候,能够躺在床上,绝对是一种奢侈,也绝对会让人羡慕。
吉诺就是那个足以让人羡慕的人。
可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绝对不希望自己躺在床上。
他更加习惯的是,这个时候拿起长剑和大家一起走向操场训练。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