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说不出口了吧?
年轻的侯爵继承人苦笑了一声,不过,在听到侍从的脚步声后,他马上收敛了情绪,当那侍从来到面前时,他很干脆的问道。
“刚刚的爆炸,是发生了什么?”
“是棚户区……”
侍从马上解释起来。
“什么?”
“邪异?”
“马上召集人手,我要……”
“等等!”
年轻的侯爵继承人的话语被老侯爵打断了。
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花园的老侯爵冲着侍从摆了摆手,侍从立刻领命,悄声离开了花园。
“父亲,您有什么事吗?”
“下七环的棚户区正在遭受……”
“我知道。”
老侯爵很干脆的回应着。
“您知道?”
“您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不派兵?”
年轻的侯爵继承人一愣,随后就是质问自己的父亲。
“库尔,我很失望。”
“到了现在,你都没有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
“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思考我为什么这么做,而不是我为什么不去做。”
老侯爵沉声道,脸上满是失望。
面对着父亲的失望,年轻的继承人没有任何的懊恼。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激动起来。
“又是一次斗争吗?”
“这一次是和谁?”
“老牌的传统贵族?”
“还是从父亲你手下分裂出去的新兴贵族?”
“又或者是那位……”
啪!
老侯爵的耳光打断了自己儿子激动的话语,他没有再给自己儿子开口说话的机会,转身选择了离开。
同时,一道身影从阴影中漫步而出。
“库尔少爷。”
“请跟我来。”
这道身影说道。
年轻的继承人沉默不语,跟在这道身影的身后,走向了自己的院落。
他很清楚自己父亲的安排。
为了保护他。
也为了不让他坏事。
暂时的禁足,是必须要的。
至于多会解禁?
那就要看这次事件持续多久了。
但按照刚刚他父亲的反应来看,这次事件可能旷日持久,且……危险无比。
糟糕的是,他的好友残余进去了。
希望科林没事!
坐在书房的椅子中,年轻的继承人默默的祈祷着。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
也乐意做的。
因为,他很清楚,只有他的好友没事,这件事情才会更好的解决。
毕竟……
那是“蛇派”啊。
……
三道身影向着下七环而行。
步履不快不慢。
甚至带着一点晃荡。
它们一个脑袋硕大,好像是斗。
一个双臂硕长,早已拖地。
一个却是双腿修长,足有两米。
之所以晃荡,是因为双臂硕长的骑在了双腿修长的身上,而头大如斗的则坐在了双臂硕长的肩膀,每走一步,都要晃两下。
“猎魔人真是麻烦。”
“脾气臭。”
“骨头硬。”
“没有礼数,不会弯腰见人,只会按照那套狗屁不通的规则行事。”
“经历了‘黑灾’陷阱,这么多年都没有灭绝,真的算是奇迹。”
“不过……”
“现在却要死绝了!”
三个类人模样的“邪异”,边走边说,毫不遮掩。
它们早已经知道了棚户区发生了什么。
一个捣乱的猎魔人。
一个本该死了,却又来捣乱的猎魔人……真的是找死啊!
“不过,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这么做。”
双腿最长,脑袋最小的邪异说着。
“嗯。”
“我们应该蛰伏。”
“取得最后的胜利果实。”
双臂修长地说道。
“可我们没得选!”
“那些该死的家伙!”
“早晚要吃了它们!”
头大如斗的邪异阴森森地说道。
说到吃。
头大如斗的邪异就觉得有点肚子饿了。
好久没有尝到鲜美的血肉了。
每日里只能靠着残羹剩饭来混日子,如果不是为了那所谓的计划,它早就跑了。
之前就有个家伙忍不住跑了。
不知道离开艾坦丁堡的范围没?
听说是在艾坦丁堡前往西卡城的哨所没有了气息。
估计是美餐一顿后隐藏起来吧?
说不定还想着回来,再抢食。
哼!
离开的,怎么可能回来?
这里早已经被划分好了。
那个老家伙越来越老了,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剩下的就是色厉内荏的恫吓了。
也亏着他演的那么像。
把我们吓唬了这么久。
现在?
就是我们翻身的一刻。
从今晚开始!
头大如斗的邪异心中暗暗想着,然后——
咕!
一声响亮的肚子的叫声响起。
头大如斗的邪异不由笑着看向了身下的两个邪异。
“怎么,忍不住了?”
因为诞生时的特殊原因,它们三个几乎是一体的。
除去没有相同的身躯外。
心念相同。
很多时候想法都会影响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