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介意波尔的小手段。
事实上,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收获,一向都是秦然最为喜欢的。
当然了,对于老汉克对艾坦丁六世“好大喜功”的评价,秦然却持保留态度。
对方年轻时的隐忍,让对方绝对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
不过,很难保证随着时间的变化,人不变化。
但在秦然心中则有着其他猜测。
“在战神殿和灾厄女士局势微妙的情况下,向着南方群岛进攻,脱离真正的‘战争中心’,从而更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有了这样猜测的秦然,默默思考着其中蕴含的机会。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衣着得体的侍从,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看到秦然后,对方马上双眼一亮,躬身行礼。
“您好,请问是科林阁下吗?”
“是。”
面对着陌生人的询问,秦然冷淡、简短的回答着。
“我是沃顿家族的使者,库尔少爷,邀请您参加今晚的宴会。”
对方毕恭毕敬地说道。
秦然眉头微微一皱。
下意识的就要拒绝。
他并不喜欢去参加陌生人的宴会,尤其是还会遇到一群陌生人。
不过,很快的,秦然就改变了注意。
因为——
“库尔少爷邀请了‘雪鸮糖果屋’‘麋鹿点心房’和‘灰熊餐厅’的主厨,一起操办宴会。”
面对着这样真挚的邀请,秦然认为自己应该去。
“好。”
他给与了肯定的答复。
第四十八章 从天而降的……“锅”!
埃德森缓步的走在艾坦丁堡。
他并不是没有来过艾坦丁堡,在他的记忆中艾坦丁堡一向是繁华的,热闹的,那是凛冬那几天,这里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而现在,几十年过去了。
艾坦丁堡更加的热闹了。
只是……
却没有了熟悉的人。
他看着路边平民区的旅店。
在他的记忆中,这里是一个伙伴开的小酒馆,当时很多人都乐意来这里。
那是一个很爱笑的家伙,当时年纪不大,但是能力很强,就是喝多了会脱光了去奔跑。
然后,他……
应该是死在了那场战斗中吧。
那家伙到死都会笑着的。
因为,那家伙说过,哭着死远不如笑着死。
一个很洒脱的家伙。
他,比不了。
他现在的心,充斥着仇恨。
他恨不得就冲到“监狱”内,干掉那些混蛋。
不过,他不能就这么去。
那会打草惊蛇!
他还需要稍微等待一下。
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猎物出现。
……
坐在中三环的家中,轮卡尔捧着一本书。
但是,没有焦距的视野,足以说明他就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怎么还没有动静?”
“发生了意外吗?”
“不可能的!”
“我的计划完美无缺!”
心底的不安让轮卡尔迅速的摇了摇头,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他不允许失败出现!
轮卡尔将那不好的感觉压了下去。
但是,越来越烦躁的感觉,却让他根本无法装下去了。
啪!
将书扔在了桌上后,他准备出门了。
可刚刚拉开房门,一股疼痛就从心脏处蔓延开来。
砰!
胸腔一个起伏后,直接炸裂开来。
轮卡尔就这么的倒地了。
他的心脏被炸烂。
肉末混杂着些许黄色的脂肪粒,喷散在房门上。
房间中陷入了死寂。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轮卡尔再次的爬了起来。
他脸色阴沉。
没有清理现场,就这么转身向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厨房,推开作为掩饰的橱柜,他快速的冲了进去,扑向了提前准备的尸体。
一阵撕咬、咀嚼后,轮卡尔重新恢复了正常。
一把扯下来满是鲜血的衣物。
从一侧的柜子中拿出了崭新的衣物。
在这个柜子中,不仅有着崭新的衣物、靴子,还有假发、假胡须、三张数量大约在1000的不记名金普顿汇票和零散的钱币,以及一柄崭新的火绳枪、子弹和匕首。
轮卡尔戴上了假发、胡子。
然后,犹豫了一下,将三张1000不记名金普顿汇票装在了内侧的口袋中,金钱在任何时候都会有用。
接着,将零钱装入了外侧的口袋中后,顺势拿起了提前准备好的武器,对于强者,这些武器或许没用,但绝对能够解决不必要的小麻烦。
毫无疑问,他的计划失败了。
那个傀儡被杀了,或者是其它的什么。
但他被发现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么……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刚刚才幻想成功的轮卡尔,实在是不愿意去想,但他必须要强迫自己去想,这让他的太阳穴一阵阵的发胀。
首先,是离开这里。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其次,联络科里坡议员。
最后,想一个足够说服对方的理由……不,这一次和以往不同。
他没有任何理由说服对方。
他详细难对付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一定会杀死他。
要不然就是折磨一番后,杀死他。
事情既然已经达到了最糟糕的一步。
那么,还不如……
“嘶!”
心中发狠的轮卡尔,突然感到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从大脑深处传来,顿时,他倒吸了口凉气。
他知道这是他的秘术反噬了。
那种操控他人的秘术,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把戏,而是真正凶险至极的东西。
强忍着疼痛,轮卡尔转过身,走向了那个柜子。
在柜子的暗格中,他掏出了暗藏的药剂。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轮卡尔在这里准备了许久。
可惜,只能用一次。
带着叹息,轮卡尔一口饮下试管内药剂,缓解了大脑疼痛的他,直接走向了密道。
这是一条通往隔壁街区的密道。
密道的尽头在一栋民屋内。
这是一个外地商人来到艾坦丁堡时的落脚点,没有任何的问题,轮卡尔的密道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挖掘出来的。
推开了改装后的暗门,轮卡尔从对方的仆人房的床底下钻了出来。
然后,他推开了窗子,跳到了院子里,绕过了前院的仆人,来到了大街上。
整个过程都是悄无声息的,不引人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