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在某种时候，它确实称得上是馈赠，不过那只是在你没有‘冒犯’她之前。”
波尔语调变得沉重了。
“‘冒犯’？”
眯着双眼的秦然咀嚼着这个词汇。
在这个词汇中，他感觉到了太多的不同寻常。
“是啊。”
“留有印记的仆人，怎么能够超越主人？”
“一旦仆人超越主人的话，自然就是冒犯了。”
“到了那个时候……”
“你就会成为我这副模样。”
波尔声音低沉，语气十分低落，且又充满恨意的说着。
第十章 运？
“你这副模样？”
秦然上下打量着波尔。
没有负能量气息。
也没有任何的诅咒气息。
十分的正常。
“你没发现异常？”
“也对。”
“现在的我，除了实力低了一些外，又怎么会异常呢？”
波尔自嘲的一笑。
秦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我的实力就是因为‘冒犯’！”
“当我的实力接近，甚至即将超越‘魔女’的时候，她留下的‘印记’启动了。”
“我的实力被大幅度的削弱。”
“我的副本世界连续的失败，如果不是依靠一件保命的道具，我早已经死在了副本世界中。”
“但使用那件保命道具的代价，就是我直接从入阶者的实力跌落到连普通资深者都不如的程度，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现在还需要经历入阶者难度的副本世界。”
波尔声音变得干涩。
秦然眉头一皱。
他无法判定波尔说的是真是假。
简单的说，谨慎到多疑的秦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他不会因为你说两句，就对你深信不疑。
一切都需要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
秦然问道。
“穹顶时钟塔！”
“在那里，有着你想要的证据！”
波尔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闯入‘守护者’的地盘，寻找你口中所谓的证据？”
“或者……”
“更加准确的说，顺带帮你解除‘魔女印记’？”
秦然冷笑了一声。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能够分辨的出，对方并没有告知他全部。
“难道你不希望解除‘魔女印记’吗？”
波尔反问道。
秦然轻笑了一声，没有在理会对方，转身走进了房间。
他，当然会去解除。
假如“魔女印记”真的如同对方说的那样的话。
“怎么了？”
已经洗完餐具的含羞草看着重新走回来的秦然，长时间的相处，足以让含羞草从秦然的一些小动作上判断出秦然此刻心情中有着丝丝烦躁。
“一些小事。”
“有点出人意料，却又情理之中的小事。”
“只是……”
“总觉得他的出现太巧合了。”
秦然这样说着，点开了私信栏，向着酒馆老板娘发出了一条私信。
2567：波尔，你怎么看？
瑞秋：你呢？
2567：有秘密。
瑞秋：一样。
2567：观察？
瑞秋：交给我了。
2567：谢谢。
……
简单的对话后，秦然目光看向了含羞草端来的甜点和茶水。
两人就如同在副本世界时一样，大部分的时候都保持着沉默，但只需要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够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这与时间有关。
但更多的却是依靠生死之间的历练培养出的默契。
所以，当秦然放下茶杯的时候，含羞草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过来。
“晚餐。”
“嗯。”
秦然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含羞草站在花园中，一直目送着秦然的身影消失，这才返回了房间。
从一侧的柜子中，含羞草搬出了那本厚厚的牛皮纸钉成的书籍。
当翻开书籍时，立刻一道道以各异文字写成的菜谱涌入眼帘。
“以食蓄力……食为天道……”
含羞草吃力的翻译着菜谱。
一点点，一点点。
困难异常。
可含羞草从未想过放弃。
因为，含羞草记得当初面对无法无天时，说过的话语——
我，不会拖后腿。
含羞草每时每刻都记着这句话。
并且，含羞草还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我，要成为2567最强的助力。
……
华尔威街13号。
秦然在进入房间后，将【极夜】【稳妥之修复卷】【幸运卡Ⅱ】三件道具摆在了面前。
不过，秦然没有马上修复【极夜】。
而是开始领取上一次副本最终评价达到GGG后的特殊奖励：随机抽取本次经历副本世界物品一件。
有关一次抽取经历的秦然很明白，他应该怎么做。
简单的说，对于自己的运气，秦然是有自知之明的。
首先使用的是【幸运卡Ⅱ】。
【使用幸运卡Ⅱ，运气在进入下个副本世界前提高些许……】
【玩家继续物品抽取……】
【受到幸运卡Ⅱ影响，抽取判定中……】
【玩家获得……】
一块沉甸甸，表面晶莹圆润，外边不规则，还残余了一些挤压感的……玉石，出现在了秦然的手中。
凝视片刻。
秦然一抬手，就将其抛到了远处的角落中。
外边不规则的玉石，轻快的滚落到了一块同样周边极为不规则，还残留着爆炸痕迹的灰色石头边上。
呼、呼。
秦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痛。
痛彻心扉的感觉，一瞬间就将秦然淹没了。
即使他没有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