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他想要的。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邀请函已经送了出去。”
“请您放心,所有人都会前来参加。”
凯里、克雷两人毕恭毕敬的站在秦然面前,汇报着秦然吩咐的任务。
虽然送邀请函这样的任务,两人是第一次做,但是“强迫他人”的事情,他们可是驾轻就熟的。
至于这样做会坏名声?
德林街出身的两人,可不会在乎什么坏名声。
相反,这样的坏名声在两人看来,就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如果可以的话,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的耀武扬威。
当然了,在秦然面前,两人温顺的和小猫差不多。
因为,两人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是由眼前的男人身上得来的。
既然能够让他们得到,就能够让他们失去。
而眼前的男人到了那个时候,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对此,见识过秦然狠辣的两人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最近一两天,秦然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强盛。
高傲如山。
冷冽如刀。
他们即使只是看着,都会感到一种莫大的压力。
所以,在秦然的面前,越发的谨小慎微,力争不犯任何错误。
“会场呢?”
秦然问道。
“会场选择了德林街的大剧院——下面的人正在努力的收尾,天黑之前,一切都会准备妥当。”
凯里回答道。
接着,没有等秦然询问,克雷就抢先说道:“会场周围都是我们的人,都配备了强火力,任何敢在那里放肆的人,我都会把他们撕成碎片。”
“嗯。”
秦然点了点头,就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了。
顿时,办公室内的气氛突然的安静下来。
凯里、克雷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那里,各自思考着,自身是否出现了什么纰漏,但思来想去,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这并没有让两人长出了一口气。
相反的,两人越发的胆战心惊起来。
他们担心自己无意中做得事情冒犯了眼前的大人。
但值得庆幸的是,几秒钟后,秦然主动打破了沉默。
“凯里你去街道口等待迎接那些宾客。”
“克雷你去护送所有物品前往会场。”
秦然说道。
“是,大人。”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并且,马上的行动起来。
秦然则继续坐在椅子中沉思。
在阴影中,一只眼睛,正一丝不落的将这一切传递给了撒克利的“合作者”。
“看起来,我们的伊森·亨特阁下正在思考着超出你想象中的事啊!”
端坐在一张真皮沙发内,这位合作者轻声感叹着。
“贪婪,永远是最大的‘罪’。”
“但,也永远是最好的合作者。”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这样的。”
又是一身笔挺西装的撒克利,靠在墙边,摇晃着就被,嗅着杯中略带酸涩感的红酒,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所以,你真打算要孤注一掷了?”
“合作者”问道。
“这是一个机会!”
“对我来说,是。”
“对你来说,也是。”
“我不认为我们应该放过。”
撒克利说着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然后一抬手,手中的酒杯,就这么的飞到了桌子上。
然后,撒克利一言不发拿起了脚边的箱子,向外走去。
他不需要询问。
对方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啊,不该放过。”
“谁又愿意一直被奴役?”
“合作者”看着撒克利的背影点了点头,喃喃自语着看向了窗外的夕阳。
夕阳,赤红。
如,燃烧的血。
血已沸腾。
魂已呐喊。
剩下的……
交给命运吧!
命运啊!
垂怜我们这样执着的人吧!
请垂怜我们吧!
我们在向你祈祷。
请垂怜我们吧!
我们将为你付出所有。
“合作者”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许久没有听到的歌声。
他哈哈哈大笑。
径直的笑出了眼泪。
命运?
狗屁!
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大沼!”
“来吧!”
“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合作者”嘶吼着。
……
夜风,渐起。
当最后一抹阳光消失的时候,一辆又一辆的豪华轿车驶入了德林街。
街道上,平日里混迹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是一支超过百人,身穿黑色西装的队伍。
他们以每隔五米站立一人的方式站在德林街两边,目送着一辆辆豪车。
而坐在车内的人,也都注视着这些高大、健壮,眼神锐利的汉子们,特别是腰间鼓鼓囊囊的地方,更是引人瞩目。
但马上的,这些人的目光就被街道尽头的两栋小楼吸引了。
说是小楼有些不太确切。
因为,这两栋小楼完全没法住人。
由实木、钢铁,临时搭建而成的它们,只有一个功用:摆放机载机炮。
探照灯下,黑黝黝的枪身越发冰冷、骇人。
不少豪车内都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
哪怕是防弹玻璃也无法阻挡这样的惊呼,就好似防弹玻璃也挡不住机载的机炮一样。
同样换上了一身干净西装的凯里,笑容满面的听着这样的惊呼,然后,微笑不变的迎接着这些客人。
这可是大人特意吩咐招待的客人,他当然不会失礼。
至于这些客人是否会失礼?
那关他什么事?
他就是一个迎宾。
豪车中走下来的宾客,大都是男女一组。
女士们看着那挂着黄橙橙、金灿灿弹链的机载机炮腿肚子一阵发软,走路都需要男伴们搀扶。
男士们虽然比女士们稍强,但是也强不到哪里去。
一个个面色苍白。
大都是强撑罢了。
不过,随着跟在凯里身后走进了德林街的大剧院后,这些男士也有些强撑不住了。
恶臭!
血腥的恶臭!
即使是用油漆、香料遮掩,也难以彻底遮挡。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越发的刺鼻难闻。
“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