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掠过虚空，四周偶尔有涟漪泛起，方白皱了皱眉头，此地空间很不稳定，随时都有裂开的可能。
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是因为空间的撕裂，既然如此，他们离开就要寄希望与空间撕裂了。
三个时辰之后，方白停在一座光秃秃的山峰之上，神识陡然散开，蔓延至远方。
就在刚才，他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那种感觉极其模糊，但他可以确定，一定有人发现了他。
方白此时的神魂力量，不比初入返虚境之人的弱，对方能让他发现不了，说明神魂力量比他更强。
方白几乎可以笃定，对方一定是返虚境强者！
当初追他的一行人之中并没有返虚境存在，要么是之前就在此地的返虚境强者，要么是有人进来之后突破了。
既然他们可以突破，别人当然也可以！
此地经历过一场大战，有圣人遗骸在此，有人得到机缘突破返虚，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既然发现了他，为什么不出现？
神识虚空散开，那种窥伺的感觉忽然又消失了，若不是方白对自己的神魂极其自信，一定以为是错觉。
“我就不信你能躲多久。”
方白如今的实力，对上初入返虚境的人也不害怕，即便不是对手，逃走的机会还是有的。
索性不去理他，速度展开，继续向西疾驰。
小半个时辰之后，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时隐时现，一闪即逝，根本不给方白抓住的机会。
起初方白没有去理会他，可渐渐有些忍不住了，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很不安全。
无论是谁，暗中有一个很有可能比自己强大人窥伺，都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前辈，既然来了，请现身一见！”
方白停下身来，虚空音浪滚滚散开，蔓延至数十里之外。
静！
四周虚空寂静，除了偶尔有风声呼啸而过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前辈，有什么赐教请现身，何必要捉弄晚辈？”
音浪再次散开，许久之后，虚空依旧是一片寂静，而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彻底消失了。
奇怪！
方白低头沉思，看样子不想是敌人，如果是敌人的话，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根本不用藏头露尾。
但也不会是朋友，方白没有如此强大的朋友。
对方不现身，方白苦等也不是办法，只好再次起身。
而这一次，方白神识力量提升到极致，紧紧守住周围百丈范围，在这样的范围之内，他相信一定能发现那人的大致方位。
只要能找到大致方位，以他的速度，未必没有希望将对方找出来。
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这种感觉都让方白很不舒服！
又是一刻钟过去，那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方白没有放松，反而更加集中了精神。
忽然，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方白身躯一震，神识急速扫射，猛地一下停在虚空，面色瞬间变得呆滞！
原来，那种窥伺的感觉不是来自别处，而是来自他的识海，来自炼天鼎！
轰！
方白猛地回想起炼天鼎中那道神魂力量，和眼前被窥伺的感觉极其相似，难怪以他的神魂之强都无法找到对方，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识海！
方白猛地下沉，找了个僻静安全的地方，盘膝而坐，取出炼天鼎。
那股力量太过危险，存在识海之中，让他觉得很不安。
端详炼天鼎许久，方白还是下不了决心，到底该不该和鼎中神魂沟通！
首先，对方一定比他更加了解炼天鼎，很有可能是炼天鼎的上一任主人，或许就是药王宗的人。
其次，那道神魂太过强大，虽然是一道残魂，可那种高山仰止的威压，绝对是一代超级强者，至少也是合道境，甚至是准圣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圣人，方白倒没有想过，传说中圣人与天地同寿，不该陨落才是。
那道神魂时隐时现，总共出现过三次，一次是对付天极老人，一次是在离火宗对付封家众人，还有一次是离火宗大长老。
都是在他遇到危险，神识力量干扰到炼天鼎的时候出现。
这一次不同，那道神魂主动出现，而在仿佛在窥伺他的身躯，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觉！
夺舍？
方白忽然吓了一跳，那道神魂太强了，强大到让他抵抗之力都没有，如果真的要夺舍，那他就是一条死路。
转念一想，方白又觉得有些不对，那道神魂之前从来没有主动出现过，一定是有什么限制，而这次为什么会主动出现呢？
细细回想起来，除了圣人的剑道和远古巨龙精血、龙丹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力量了。
应该就是其中一种牵动了那道神魂，现在没有了动静，方白也不敢主动招惹，索性将其收入乾坤戒，等以后慢慢再说。
第三百九十九章 战返虚
第三百九十九章 战返虚
远方虚空传来滚滚雷鸣，那是有人打斗的声音，方白急忙加速飞驰。
唳！
一声长啸冲天而起，听起来有些痛苦、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