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神山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难道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得不到禹王九鼎不说,就连报仇的希望也没有,凭什么?
消息传给南宫家,反而遭到南宫辕如此轻视,这口怒气如何能咽得下?
严厉型的脸色同样冰冷,拜火神教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人,如果连仇都报不了,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南宫兄!”
冯虞缓缓走出来,此时除了他恐怕没人会站出来,沉声道:“天剑神山有三个神灵死于战神殿之手,此仇不共戴天,还请南宫兄成全!”
炎厉行跟着走出来,“拜火神教也有三人死于战神殿之手,此仇必须要报!”
南宫辕眉头轻皱,面色渐渐阴沉,杀意缓缓流转,“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吗?”
人群中有人讪讪道:“战神殿太过狂妄,不灭不足以给洪荒一个交代。”
瞬间把高度提升到洪荒的层面,无非是在压南宫辕,不灭掉战神殿,所有人都不答应。
刹那间,南宫辕意识到自己错了,在禹王九鼎面前,南宫家不足以压制这些人。
灭掉战神殿怕横生枝节,不灭战神殿众人不答应。
更重要的是他已放出话来,难道现在要收回?
就在两难之际,目光扫过方白,叹声道:“不是老夫不肯留你,而是别人不答应,好自为之吧!”
哈哈哈哈!
方白放声大笑,心中却在暗暗叫苦,以为南宫家能压得住局面,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终究灭不了一战。
神念朝着剑惊天、钟不离扫去,“大战一起,我会把鼎丢出去,到时我们全力突围!”
“听闻南宫家独尊澜州,原来也不过如此,食言而肥,出尔反尔,让天下人耻笑,可笑之极!”
南宫辕面色一沉,刚要开口,忽然眉头轻皱,望向虚无深处。
“说得好!”
清朗的声音从虚无深处传来,接近着又磅礴神念扫来,忽然眼前一亮,数十道身影凭空而出。
神灵!
敢在此时出现的自然是神灵,而且不在少数,赫然有三十九人之多,虽及不上眼前这些人,但也丝毫不弱。
尤其走在最前方的紫袍老者,白发苍苍,神威浩荡,方白看不透修为,至少也是神灵六重的存在。
“玉虚山,玉季?”
南宫辕冰冷的目光锁定紫袍老者,低沉的声音清楚的表明对紫袍老者非常忌惮。
哈哈!
玉季笑着道:“什么时候南宫家堕落到这种地步,出尔反尔让人耻笑,不放说出来听听。”
哼!
南宫辕冷声道:“玉虚山一群沽名钓誉的小人,有何颜面大言不惭!”
玉季笑意更浓,“要说沽名钓誉,谁能比得上你南宫辕,人面蛇心,白白糟蹋了一副好皮囊。”
两人争锋相对,毫不退让,在场众人则是眉头紧皱,眼前局势越发混乱。
南宫辕说道:“玉虚山不会是要护着战神殿吧?”
玉季淡淡一笑,“好好一个澜州被你们搅得天翻地覆,玉虚山身为澜州的一份子,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诸位最好还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眼前形势很清楚,战神殿就是砧板上的肉,唯一的区别就是被谁吞下去,南宫家?玉虚山?
现在看来,谁想吞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还有人在虎视眈眈。
“好好好!”
南宫辕大笑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玉虚山,战神殿妄动干戈偷袭星神宫的时候你玉虚山在哪里?
战神殿不顾约定,公然在澜州建立信仰的时候,你玉虚山又在哪里?
如今一个子虚乌有的青木鼎传得沸沸扬扬,你玉虚山就出来了,到底为的是什么,能骗得了谁?”
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好像战神殿十恶不赦,而他们是在替天行道!
方白要不是当局者,甚至都觉得自己该死,抢夺禹王九鼎能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真是长见识。
如今看来,多了十六世的轮回记忆,在某些方面跟这些老家伙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至少这样的话他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
玉季放声大笑,顾目四扫,“倒是没看出来南宫家如此高义,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这就是整个澜州的大事,玉虚山责无旁贷,理当为澜州效力。”
众人听得暗暗皱眉,谁都看出南宫家、玉虚山必定会有一场征战,问题是其他人该怎么办?
卷入这两家的征战岂能讨得了好,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祸!
别看这两人说的言辞凿凿,到底在想些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如此一来,反倒把方白四人晾在一旁,好像无事人一般,暂时倒没什么问题,但下一刻就可能是灭顶之灾,神经时刻紧绷。
“如此说来,玉虚山非要插手了?”南宫辕淡漠道。
“玉虚山敢为人先,责无旁贷!”玉季沉声说来,有意无意的向方白扫了一眼。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杀意在虚无空间充斥,九十个神灵在场,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阵容,一旦开战将是怎样情形?
唯一让方白庆幸的是,双方暂时都没有去理会他,难道要等分出胜负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