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两成？又或者是十死无生？”
混元子淡淡道：“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说说你的条件，到底想怎么样？”几次三番，混元子有些不耐烦了。
“前辈不要着急。”
方白笑着说来，脑海却在飞速盘算，从混元子提出再次谈判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怎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有一件事要请教前辈。”方白缓缓道：“不知在前辈心里，报仇重要呢，还是徒弟重要？”
混元子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方白淡淡道：“请前辈先回答我这个问题，这对接下来我提出的条件，很关键。”
“都重要！”
混元子说道：“没有弟子，怎么报仇？”
方白笑了，“那就是报仇更重要了。”
想想也不奇怪，一个神灵被偷袭暗算，流落到这种地步十一万年，内心仇恨会积累到多么恐怖的程度。
这个时候，仇恨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哪里还能顾得上其它？
“你想说什么？”
混元子有一种被拆穿的羞怒，特别是这种情况下，被一个曾视为蝼蚁的人拆穿。
方白笑着道：“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青木鼎交给我，前辈的仇由我来替你报，岂不是两全其美？”
“休想！”
混元子怒道：“以为本座那么容易欺骗，青木鼎绝不会交给你，还是提点实际点的条件吧！”
混元子是因为青木鼎才落到这种地步，交给风里希是迫不得已，毕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可以接受。
现在交给一个外人，而且是在逼迫之下交给一个外人，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前辈不要着急，不妨仔细想想。”方白笑着道：“现在让她前往洪荒，非但青木鼎保不住，性命也保不住，想报仇更是天方夜谭。
交给我就不同，皇天南一道神念被灭，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会来杀我，替前辈报仇，势在必行。
想想前辈这十一万年受的苦楚，难道要化为流水？”
沉默，空气瞬间沉默，不得不说，方白的话有一定的蛊惑性，关键还是看混元子心中怎么想。
报仇重要还是徒弟重要。
青木鼎无论交到谁手里，混元子想拿回去都没那么容易，即便是风里希也一样，不会轻易把青木鼎还回去。
所以，青木鼎不是问题，关键还在谁能帮他报仇。
按理来说，风里希的希望要比方白大很多，但偏偏风里希现在命垂一线，一旦方白坚持，风里希唯有前往洪荒一条路好走。
“洪荒？”
混元子不去考虑，那是绝境时唯一的出路，但凡有一丝希望，绝不会铤而走险。
眼前方白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放弃风里希，选择方白！
这是一个风里希不可能接受的条件，但对混元子来说，不是不能接受。
“不行！”
许久之后，混元子沉声道：“她不能死！”
方白内心轻叹一声，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师徒情义，混元子能在这个时候坚持，倒是不容易。
要是换了他们师徒，方白相信，他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还有一个办法。”
方白早已想好了另一个办法，缓缓道：“青木鼎交出来，她轮回转世，我想前辈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风里希的实力太强，尤其在青木鼎的相助之下，方白没有任何把握。
青木鼎交出来是前提，尽管如此，方白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就让她轮回转世。
如此一来，意味着方白有很长一段时间去成长，即便有混元子相助，风里希想迎头赶上，没有三四百年很难做到。
有了三四百年时间，方白自问有希望站在圣人之巅，到时有青木鼎，何惧风里希？
“前辈不要急着拒绝，这是我的底线！”
方白堵死混元子讨价还价的余地，不给他机会，逼他做出抉择。
既能保留报仇的希望，还能保住风里希，相信这个条件他应该可以接受。
依旧是沉默，沉默意味着在考虑，考虑意味着不是不能接受，混元子在权衡利弊。
不知过了多久，混元子开口道：“三个条件，她不能轮回转世，荒莽要成为她的成神之地，你要加入混元神宗！”
妥协是个好兆头，但这三个条件方白都不能接受，尤其是最后一个，或许对别人来说最容易接受的一个，对他却是最难。
不过，方白相信最后一个条件不是问题，混元子是为了颜面考虑，反倒是前两个不好解决。
“我很好奇，她不轮回转世，没有肉体，如何成神？”这也是一直困扰方白的问题，风里希为何不轮回转世？
起初以为她想夺舍，后来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夺舍怎能比得上轮回转世？有混元子在背后支持，太简单了。
但她为何一直以神魂的方式存在，方白实在想不通。
“你不需要知道，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混元子依旧不肯说出来。
神魂？成神？
方白眉头轻皱，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神魂之体也能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