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仇恨的是大概是真的，风里希看到文泰爆发出的那种杀意，目睹雕像那股恨意，绝不会有假。
至于后来荒莽发生的事情，方白也相信是真的，这一点风里希没必要撒谎，不过她出于什么目的，还值得商榷。
方白猜想，应该跟信仰有关。
风里希拯救荒莽于为难，自然会受到亿万生灵敬仰，到时以她独尊荒莽的实力，建立信仰还不是轻而易举？
后来荒莽人来打破她的计划，方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为何一隐藏就是十万年之久，要么是风里希神魂受伤，要么是出了别的事情，所以才拖到现在。
尽管这些都是猜测，方白相信这是最接近真相的。
后来圣人消失，炎胥、战无双一个藏身，一个轮回转世，还有荒莽后面有圣人出现，这一切的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还有什么问题？”风里希淡淡道：“今日畅所欲言，希望我们能够竭诚合作，我们的敌人很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太多！”
方白对此毫不怀疑，此刻在想那些事情该问，那些事情不该问，信仰和真假功法的事情自然不能问。
“神灵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方白还是觉得先弄清楚自己到底要面对怎样强大的存在好一点。
“神灵？”
风里希不屑道：“所谓神灵，不过是更为强大的人而已，圣人之上是神，仅此而已！”
“不对！”
方白心中暗道：“风里希这句话看似回答了他的问题，其实避重就轻，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脑海一亮，方白再次问道：“文泰背后的雕像是怎么回事？”
风里希淡淡道：“那是神灵在他体内留下的一道神念，可以让他变得更强！”
听到此，方白可以笃定，其中一定跟信仰有关，尤其是之前两人对话的一句奴才，绝对逃不了干系。
风里希始终不肯说出信仰二字，越发让方白认定，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信仰不同于臣服，那是要发自内心深处的敬仰，威逼利诱是无法得到真正的信仰，所以风里希才不惜代价。
文泰得到神念，实力暴涨数个层次，既然信仰能提升这么大的实力，为何要躲躲藏藏？
其中必定还有别的缘故，信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墨羽还在镇妖塔提到一件事，荒莽是由神灵创造，若真是如此，神灵如此强大，他们凭什么对抗？
想到这里，方白再次抬头问道：“荒莽从何而来？”
“什么？”风里希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仅仅一霎那没有逃过方白的双眼。
风里希疑惑道：“你是问荒莽从何而来？”语气似乎有些茫然，不明白方白为何有此一问。
而此刻，方白脑海却是一阵轰鸣，如果他的判断没错，墨羽说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的，荒莽的确是由神灵创造。
那么荒莽的亿万生灵又算什么？
方白缓缓道：“我是说，荒莽跟洪荒，会不会跟天源跟荒莽一般？前辈不是说过，洪荒有过一场大战么？”
风里希笑道：“原来你问这个。”尽管很隐秘，但还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方白看在眼里，彻底明白了。
“我们生存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神灵也猜不透，但荒莽跟洪荒没有任何关系。
这里本是一片不知名的天地，荒莽之名是从我到了这里才有，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方白笑了笑，尽管风里希没有说出太多，但方白大致已有了判断，而且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前辈，神灵如此强大，我们拿什么跟他对抗？”方白皱了皱眉头，现在该为接下来的事情做打算了。
风里希淡淡道：“神灵虽强，但也不用在意，他是不可能亲自来到荒莽，最多也就是派一些奴才前来。”
方白闻言，苦笑道：“就算如前辈所说，那我们也不是对手，文泰不过圣人四重，就让我们手忙脚乱，要是来一个圣人七重，还怎么战？”
实力太过悬殊，青木鼎来头这么大，下次来人必定有十分把握，绝不是他们能够抗衡。
风里希说道：“不用担心，事情没想象中那么可怕，我们还是有胜算的。眼下最关键的是把天源、荒莽整合，天地规则完整，就可以培养圣人来对抗！”
方白闻言，眉头轻皱，风里希说的的确是一个办法，这些合道境能在规则不完整的天地修炼到这种程度，一旦天地规则完整之后，实力必定突飞猛进。
至少能在这个时候突破准圣的人，问圣没有任何问题。
而问题是，即便问圣又如何？
圣人也有实力强弱之分，好比炎胥，再如文泰，差距太大。
那个所谓的神灵会给他们这么长时间去准备吗？
不用动脑子也能想到，青木鼎如此珍贵，自然是第一时间赶来。
再说，以他眼下的实力，能将天源、荒莽合二为一？
方白想都不敢想！
听起来不错，实施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一个可行之策。
“前辈，我们可不可以离开荒莽？”方白沉声问道，眼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暂避锋芒，这么多年来躲躲藏藏，没有人比方白更懂得存生之道。
既然洪荒强者如云，索性躲到洪荒去，相信对方也没有那个实力能翻遍洪荒来找他们。
如此一来，他们就有了大量时间来成长，一旦有人成神，这就有了翻身的机会。
留在荒莽，无疑是下下之策。
“不行！”
风里希毫不犹豫的拒绝，沉声道：“留在荒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去了洪荒才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