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再次笑了，“文兄不会是心智初开吧？怎么总是问一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嗯？”
文泰面色瞬间阴沉，胸中怒意腾然升起，而就在这时，炎胥大笑道：“年轻人也太狂妄了，有点实力就不知天高地厚，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方白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天外有天，荒莽之外是洪荒，文兄对吗？我也知道人外有人，你炎胥败了，这不是请人来了吗？
试问，若是你炎胥一人，还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好歹也是远古圣人，莫非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好胆！”
炎胥勃然大怒，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此等羞辱，堂堂圣人，活了十多万年怎能让如此羞辱？
方白不是喜欢逞口舌之利的人，偏偏这些圣人脸皮极厚，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问圣之后，方白也渐渐明白，所谓圣人，不过如此，反而会把原本心底的情绪放大。
这才有了一些极端的圣人，譬如血冥，又如紫雨农。
前者杀戮无数，视天地生灵为他的实力来源，心中不会有任何愧疚。
后者神魂镇压敖蚀神魂十一万年，无怨无悔！
“好好好！”
文泰抚掌大笑，“风里希的传人果然不凡，算是见识了。”
方白双眸一亮，沉声道：“你来自洪荒？”
“哦？”文泰笑道：“为何这么说？”
方白淡淡一笑，“直觉！”
其实方白也不敢确定，而是从文泰直呼风里希之名大致猜出来，经历过远古一战的圣人，敢直呼风里希之名的没有几个。
好像除了血冥之外，没有人有那么大胆子。
小雨、天星、天月、紫雨农等人不必多说，即便战无双、炎胥也是称一声大神。
那么，文泰自然不是荒莽之人，唯有洪荒！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战圣人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战圣人
荒莽、洪荒的关系是否真如墨羽所说，荒莽是由洪荒的神人创造而出，方白依旧觉得有些不可信。
从无到有，背离天道，问圣之后，方白越发明白一个道理，所谓神人不过是更强大的人而已。
神人也是从通脉境一步步走过来的，能做到如此逆天之事？生生创造一个世界？
方白无法相信！
但墨羽为何要在镇妖塔留下那样的话语？似乎没有必要！
难道是小雨不同洪荒文字？这又有些说不通，镇妖塔的操控之法，没有任何问题。
答案或许还要从文泰身上着手。
圣人四重，放在荒莽远古应该算不上顶尖强者，怎会有这么一个人从洪荒来到荒莽，事情有些蹊跷。
文泰似乎并不着急，饶有兴致的审视方白许久，傲然道：“交出炼天鼎，我可以带你离开荒莽，这是你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
方白笑了笑，没有急着拒绝，看了一眼炎胥，想必他也是在这个条件的诱惑下，站在文泰一边。
“是去洪荒么？”方白笑着问道。
“当然！”
文泰说道：“洪荒之大，不是你能想象，哪里才是修炼圣地，强者无数，能让你们走向更高的层次。”
方白笑着说道：“你说的是成神？”
“咦？”
文泰面色轻变，旋即笑道：“忘了你是风里希的传人，应该对洪荒了解的不少，但你想去洪荒，离不开我的帮助，不是吗？”
“不见得！”
方白扫了一眼炎胥，说道：“洪荒也不是乐土，竞争何其残酷，能不能生存下去，还要靠自己。”
这句话是说给炎胥听，从文泰的态度不难看出，炼天鼎在洪荒也不是凡物。
这个时候，文泰怎会带不相干的人去洪荒？
岂不是自讨没趣？
炎胥面色轻变，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侧目望向文泰，后者神态自若，淡淡道：“你能一路走到现在，果然有些手段，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挑拨离间，有用吗？”
方白笑了，“文兄的意思是我的猜测是对的，不是吗？”说着扭头望向炎胥，笑着道：“换做是你，又会怎么做呢？”
炎胥听得出方白是在挑拨离间，但问题不在于方白是不是在挑拨，而是在文泰会怎么做。
扪心自问，炎胥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凭什么要把不安定因素带去洪荒，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侧目望去，文泰面色渐渐沉下来，有些事怎么也说不清楚，更无从解释，越描越黑，不如不去理会。
“好好好！”
文泰忽然抚掌大笑，“本来交出炼天鼎还想留你一命，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是你自己在找死！”
方白淡淡道：“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不过我有一件事很好奇，还请赐教！”
“但说无妨！”文泰摆了摆手，胜券在握，不在乎方白多问一些事情。
方白问道：“洪荒得知荒莽存在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为何只有你一人在荒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