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注目下，卫辰淡然的走向登天榜第二的位子，如此一来，天榜第一的位子，空了下来。
“好骄傲的人！”
方白明白，卫辰此举无非是提醒他自己，前面还有一个石平。
“他很强！”天星低声道：“石平未必是他的对手。”
登天榜从某方面证明了一个人的实力，但不是全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座位渐渐满了起来，空闲的天榜第一的位置，显得格外惹眼。
方白左侧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清秀动人，是不是侧目看方白一眼，惹得小雨沉着脸，又不好发火，毕竟此地人太多。
天月看了出来，难得一笑，低声道：“小雨不要吃醋，天底下谁能可能看上你家小白，唯独她不会。”
“为什么？”小雨急着想要知道答案，并未在意天月的调侃。
“你家小白让人家成了望门寡，你说呢？”
“她是……？”
“对，她是司空玉阳的未婚妻，韩若云！”
“可我怎么觉得她一点都不恨小白？”
“小家族有小家族的苦楚，大世家有大世家的烦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如意。”
小雨听了脸一红，轻啐一声，偷偷看一眼方白，发现他正和天星低声说着什么，并未听到她和天月的谈话。
庆幸中有些失落，难以明言！
“人榜第一，断羽！”天星侧目望向人榜第一的位置，低声道。
“好奇怪的名字。”方白喃喃道。
天星道：“聚气巅峰三年没有突破，一年前登上人榜，直接挑战第一，三招败之。看来他终于要凝神了。”
聚气巅峰停留三年，对天才来说，太久。断羽当然是天才，三招打败人榜第一高手，一年没人敢挑战，可见他实力之强。
可他为什么要等三年，唯一的解释就是厚积薄发！
通脉境，即便是天才往往也要花费数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就是为了打好根基。如此一来，聚气境之后修为势如破竹，一路高歌。
聚气境到凝神境，天才弟子三五年时间也不奇怪，断羽仅仅聚气九层巅峰就三年，很奇怪！
或许是感受到有人看他，断羽冰冷的目光扫来，方白身躯一震，暗暗道：“好霸道的气息！”
他见过太多霸道的高手，但从来没见过如此霸道的气息，与实力无关，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气息。
断羽，拥有一颗强大的心！
天星朝着断羽点了点头，后者面色一缓，点头致意。
“如果说你在聚气境还有不能得罪的人，那就是他了。”天星低声道：“即便我现在对上他，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什么？”
方白低呼道：“不会吧，凝神境和聚气境相差那么悬殊。”
天星摇头道：“你以后慢慢会懂的。”
此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身着彩衣的宫女穿梭在宴席之间，一壶壶美酒和一盘盘佳肴送上桌来。
“这里至少有一半人进过武院。”天星淡淡道：“就刚才那三大统领，说话那个叫封焱，曾经也是武院弟子，身边那两人就没那么好运气，当初只是学生。”
方白目光一扫，这里至少有上万人，竟有一半出自武院，可见武院的强大，在大楚王朝的地位。
当然，其中恐怕没有几个人对武院有一点点归属感，武院也不在乎。
“武院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你以后会懂的。”
就在这时，钟鼓齐鸣，琴瑟响起，宫墙上一行人缓缓走了过来，色彩鲜艳的华盖在灯火下更加鲜彩夺目。
当先两人并肩而行，男子身着金色龙袍，龙行虎步，气宇轩昂，面色木讷，没有任何表情。
大楚王朝当今皇帝，项楚！
女子凤袍加身，头顶凤冠，绝世容颜在灯光的辉映下更加动人，用倾国倾城来形容，毫不为过。
单论姿色，白千雪和小雨未必比她逊色，但那种成熟女人的魅力，无可抵挡。
她就是大楚王朝当今皇后，司空明月！
随后跟着的男子文文弱弱，低下头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正是大皇子，项霸。跟在项霸身后的则是二皇子项樗。
项楚共有八子，这对后宫成群的帝皇来说，太少！
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项傲身后男子身上时，偌大的寿宴，顿时静了下来，好像四周的乐声都停止了！
男子英俊的脸庞十分苍白，脚步浮虚，好像没走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可倔强的他，并没有让身边的人搀扶。
司空玉阳！
竟然是六日前死掉的司空玉阳！
目光齐刷刷的朝方白望来，身旁天星也是万分疑惑，方白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日在生死台，一剑刺透司空玉阳心口，这一点方白确信无疑。不要说一个聚气境武者，即便是普通人也不会弄错。
司空玉阳断没有死而复生的道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方白不知道。
宫墙上一行人落座，有司礼监大步上前，高声唱和，“殿下致辞，群臣跪拜！”
黑压压拜倒一片，唯独武院一方没人动，其中不乏四大家族弟子，甚至有皇室子弟，但他们此刻代表的是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