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一心两面
两人一狗，离开了，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挥手灭掉一支千人城卫军，挥手灭掉了二公子所在家族，挥手灭掉城主府……
身后只留下一片废墟般的雄城，和一群无助，恐慌莫名的人们。
“主人，他们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您没必要杀他们。”小侍女很是愤怒的看着秦风。
“不高兴，你可以滚。”秦风的语气很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小侍女不说话，只是躲在一边流眼泪，看上去很是软弱无助。秦风心里很烦，特别烦，挥手之间，前方一座大山轰然崩碎，化为满天石粉。
大黄吓得夹起尾巴，低声呜咽着躲到了小侍女的身后。
“你想打，想杀那就去找那些强大的敌人去打，去杀，可是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为什么只是杀那些弱小？难道，你怕？”小侍女鼓足勇气，突然大声质问。
“在我眼中，没有无辜，只有罪人。他们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平衡，他们都该死。”
“可笑，如果说有罪，也是这老天有罪，是它制定了不公平的规则，凭什么要让所有生灵去公平遵守？”
“什么是罪人？罪人是谁定义的？是谁造成的？由谁来判断？难道是天生注定的？既然是天生的，那为什么要让他出生？直接在他出生前就毁去他的灵魂便好，那岂不是全天下都是好人，圣人，完美的人？”
“这方天地，本就该毁灭。”秦风冷冰冰的说道。
“呵呵……难道你不记得，他曾经毁灭？”小侍女冷笑。
秦风呆立当场，若有所思，良久看向小侍女疑惑的问道：“难道毁灭过？”
“你觉得呢？”
“那不是梦？”
“你觉得呢？”
“你是谁？”
“你觉得呢？”
秦风不说话，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他在努力思考，可越想越是迷茫，越想越是不知所措。
“我，又是谁？我是天意？我不是天意？我的使命是毁灭？天既然无所不能，又何必假人之手。
既然曾经灭世，又何必再创世……”
“不对，不仅仅是创世，这里面似乎有区别……其中既有主管引导，又有被动原因，如果不创世，没有天地生灵诞生，世界的意志就会被削弱，世界的力量就会变得弱小……创世，是为了收集新的意志……这是修行……世界的修行……灭世，是铲除生灵，是为了铲除那些对自己意志有危害的思想，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世界有了自己的思想意识……”
“你是谁，我是谁……什么是天地意志？”秦风的神情很是迷茫。
“你说你是秉承天地意志而诞生的，那么岂不是说，你便是天地意志？”小侍女冷笑道：“可是这天地间的一切，哪一样又不是秉承天地意志而诞生的？他们又是什么？”
“他们怎么能和我比？”秦风不悦，皱眉。
“他们怎么不能和你比？就因为你掌握着比他们更强的力量？就因为你的思想和你不一样？可是，他们既然诞生，便是经过天意同意的。他们是独立的生灵，他们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凭什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凭什么你是对的，他们就是罪？难道你不觉得，你才是罪么？”
“我是罪……我是罪……”
秦风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炸开了，大量讯息蜂拥而来，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丑？”秦风脸上突然露出怪异的笑容。
“因为你想我变得丑陋，这是你的杰作，你想要扭曲事实与真相，但是美的就是美的，丑的就是丑的，善良就是善良，邪恶就是邪恶，罪孽就是罪孽。
无论如何改头换面，也是无用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来就是一体，一心两面。”
秦风沉默，微微摇头，“我不是罪。我也不是你。”
“你还在逃避什么？时间生灵，有善有恶，我们一样有善有恶，你不可能吞噬我，改变我，毁灭我，我也无法改变你，炼化你……我们本身就是共生的，我若灭亡，世界毁灭，你若灭亡，世界一样毁灭……
或许，不会毁灭，只有我们会毁灭……本源依旧在。”
“你说的没错，你们会毁灭，本源依旧在……”清风轻笑。
“你再说什么，罪？”
“我不是罪。”秦风微微摇头。
“男你是谁？”小侍女警惕的看着秦风，她眼中漏出警惕之色。
“我就是我，我叫秦风……你说的最，他想要同化我，吞噬炼化我，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失败了。”秦风伸了个懒腰，感叹道：“这一觉，睡得真累……想不想体会一下真正的生灵的感觉？”
“你说什么？”小侍女不解，警惕不减。
“你现在，不过是模拟出的你，并不是真正的自我，我可以让你的意志真正的降生在世界之中。”
“你，怎么会……”
“呵呵，你们只是一个世界的意志，而我却是九个世界的意志……”秦风心念一动，整个虚幻的世界崩溃，一切化为虚无，他的面前悬浮着两个气团，一个乌黑如墨，闪烁着黑光，之前正试图包裹吞噬秦风的身体，此时却是想要逃离。
另一团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其上，露出小侍女丑陋的脸。
两个气团的比例明显不同，一个又足球大笑，一个却只有拳头大小。
“你说错了，他真的有可能完全炼化你。”秦风看着白色气团，微微摇头道：“如果罪恶之城充满了罪恶，再无一丝良善，便是你被吞噬的时候。也许，当整个世界的意志统一，他会变成新的生灵也说不定。
一个小世界，其实也是生灵，生活在大世界之中，大世界同样是生灵，生活在混沌之中，那么混沌是什么？是不是也是生灵？它又生活在那里？”
秦风挥手，那团五黑如墨的气团被抓在手中，混沌之力汹涌，将其包裹。
“啊……该死的混蛋，你要做什么？卑微的爬虫，卑微的人类，你敢与天对抗，你该死，该死……”
“呵呵，你的确是天，可我何尝不是？”秦风淡然一笑，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团五黑如墨的能量急速缩小，变成了一颗纯黑的珠子，被他随手丢了出去。
“你也要炼化我么？”小侍女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平静的看着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