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海一阵气结,这他吗的什么人啊,自己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狠话,就说是威胁,即便是威胁,也轮不到他一个土鳖指手画脚啊。
“误会,误会。”
关炳荣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谄媚的冲着叶宇说:“叶先生,抱歉啊,我儿子年龄还小,口无遮拦,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年龄还小吗?”
叶宇嘲讽道:“的确,才三十来岁,勾小的。”
“三十来岁还小啊?比我小吗?”
这会骨蝶已经方便完了,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叶宇的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小蝶,别胡闹。”
闻听此言,祝文雨急忙喝止。
虽然她也讨厌关炳荣和关东海,可她这次来云海省就住在人家的酒店,而且很多协调工作也都是他们在忙碌,自然不能太过损对方的面子。
“小蝶怎么胡闹了?她都已经成年了,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
叶宇一副不怕事大的说:“不像某些人,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关炳荣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看向叶宇的目光都带着凶光。
但他毕竟是个老狐狸,知道这叶宇跟祝文雨的关系非同一般,得罪叶宇可能就得罪了祝文雨,而祝文雨在燕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他只不过是省城一家酒店的老板,跟人家比,还差太远。
只是他能够忍住,可他儿子的涵养不够,如何能够忍得住。
听到叶宇赤果果的打脸,他立刻就暴跳起来,指着叶宇怒喝道:“吗比的,你说谁不敢承认?老子就是威胁夏悠悠,怎么了?你能够奈我何?即便是你在云溪县再是个人物,可这里是省城,你就是条龙也要给老子盘着。”
“威胁人都能够说的如此荡气回肠,你厉害。”
叶宇冲着关东海竖起大拇指道:“虽然我只不过是云溪县的一个小农民,但省城的警察都不是吃素的,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视频发送到警察局的话,他们会怎么想?难道会觉得我一个小农民是在搬弄是非吗?”
“哼!就算是你报警……”
关东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炳荣一个耳光抽在脸上,气愤的道:“住嘴!还嫌丢脸不够吗?”
挨了一巴掌,关东海也清醒了很多,知道刚刚自己差点就口出狂言了,狠狠的瞪了叶宇一眼,大有要把对方生吞活吃了一般,可他终究碍于老爸的威严,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这让叶宇多少有些惋惜,他还想激怒关东海,让对方目无法纪,然后把他送进去呢。
“叶先生,犬子今天喝多了,刚刚言语上可能有些得罪,我在这里向你说声抱歉,希望你能够原谅他。”关炳荣冲着叶宇抱拳,并且还欠了欠身子,把姿态放的很低。
祝文雨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不等叶宇说话呢,她就抢先说道:“关总,严重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请回吧,我也要休息了。”
“谢谢祝小姐的宽宏大量,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关炳荣再次抱拳,就打算离开,只是他才转身,叶宇就说道:“关总离开可以,不过这个关少欠我钱是不是该还了?我只是一个小农民,他欠我二十万,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我吃一辈子呢。”
“撑死你!”
关东海很想说这句话,但他忍住了,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对方能够给他出出主意。
“还愣着干什么?还钱啊?”
关炳荣见到儿子求组的眼神,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他妈平日里太放纵他,不学无术也就算了,竟然还没有一点眼色,这让他怎么放心以后把酒店交给他。
只是想想,关炳荣就一阵的头大。
这可是他关炳荣的儿子啊,竟然连一个小县城来的土鳖都不如,太丢人现眼了。
有父亲发话,关东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钱转给叶宇。
“这下你满意了吧?”
转完钱之后,关东海还啰嗦了一句。
关炳荣听到这话,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儿子踹到楼下。什么玩意,人家都已经要放他们离开了,竟然还多嘴,这不明摆着找不痛快吗。
果真,原本收到钱已经打算放过他们的叶宇在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当然不满意。”
“不满意?老子就欠了你二十万,现在都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关东海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不让自己发火,可说话的语气还是特别的重。
“你想想看看,你这才只是让我满意,可悠悠呢?她满意了吗?要知道,你刚刚威胁的是她,又不是我。”叶宇在说这话的时候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悠悠。
而夏悠悠一愣,没读懂这个眼神。
在她眼中,被一个富家的公子哥威胁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又哪里敢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所以在关东海看向她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悠悠,你可不要忘了,你哥哥还在他的公司上班。”
叶宇提醒了一句,可夏悠悠仍旧不懂,他只能接着说:“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觉得你哥哥还能够在他的公司上班吗?”
“不能了。”
夏悠悠神色黯然的回道,如果哥哥不能在尊荣酒店上班的话,那就意味着他将没有办法月月难道高薪,也就等于说没有办法再给她妈妈提供医药费。
这一切都怪叶宇,可叶宇是她的恩人,而且还是能够治好她母亲的医生,她自然不能责怪,所以这会她看叶宇的眼神当中只有感激和疑惑。
叶宇一阵无语,揉了揉太阳穴说:“悠悠,正是因为刚刚的那一句话,你哥哥就不能在他的公司上班,这损失谁来赔偿啊?如果你哥哥没有工作的话,就没有办法在给你母亲提供医药费,这部分损失又该有谁来赔偿啊?”
“我……”
夏悠悠也不知道该找谁赔偿,她竟然委屈的哭了。
“傻丫头,你哭什么呢,眼前之人不就是来赔偿的吗?”叶宇上前揽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夏悠悠竟然这么脆弱,他只不过是想再坑关东海一把,竟然连带着把夏悠悠给说哭了,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看向关东海的目光就如同是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