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真是对不住啊，前一阵子出了点事我没在家，耽误您下针咧。”徐海非常和善地对老人说道。
“徐大夫啊，我听说过了，你是被泥石流给冲下悬崖了，都说你菩萨心肠，老天爷护佑你咧，你这后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次你给我开的方子还真是老管用了。今天过来除了让你给我下针，还想让你给我孙女也看看。”
老大娘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了，说着将身边的女孩拉过来对徐海说道。
徐海这才将目光投在女孩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
女孩大概十七八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皮肤水嫩白皙，肤色和杨杏云很像，是典型被天起山这一方水土滋润的女人。
女孩身高比杨杏云要高一点，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和贾雨涵身高差不多，但是比贾雨涵要苗条一些，毕竟还是个花季大姑娘，身材自然也是没有刘茗和郝正婧那般火辣突兀。
一对儿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子从两肩搭下来，停在鼓鼓的胸口上，让女孩自带一股乡野村姑的清纯气息，比那马秀媛更加抓男人的眼球，徐海心里感叹，这个女孩怕也是他们草堂村的村花咧。
见徐海打量自己，女孩双颊立即就生出一抹红润，显得羞答答，娇俏可人，下意识低了低头朝老人身后躲了躲，双手情不自禁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鹃儿，害啥羞咧，他是大夫，又不是什么村里的野汉子，一会儿奶奶下完针，你跟徐大夫好好说说你那毛病。徐大夫医术可好着咧，保准能给您治好了。”老大娘见女孩有些害羞，便又将她往身前拉了拉说道。
“奶奶，别拉俺，俺又不是小孩子了。”女孩抬眼仔细看了看徐海，发现这个大夫长得还挺俊的，带着点埋怨的语气对她奶奶说道。
从女孩的话里，徐海能感觉得出，这个女孩似乎并不是那种不敢见生人的腼腆害羞女孩，不过是少女独有的羞怯让他在陌生男人面前有些放不开吧。
“大娘，你孙女得的什么毛病？”徐海一边给大娘下针，一边问道。
“那个……是挺复杂的毛病，我这个老婆子也说不好，一会儿让鹃儿自己给你说说吧。”大娘稍稍有些尴尬地说道。
徐海大概能猜出应该是妇科方面的问题，不经意间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静默的女孩。
可能是发现了徐海看她，女孩白皙的脸颊上立即升起红晕，如十月的大苹果。
二十多分钟后，徐海结束了下针，便带着微笑问女孩：“妹子叫什么名字？”
“俺叫莫紫鹃。”女孩脸上羞意犹在，第一次和徐海有了一个对视，声音糯糯的，听起来很舒服。
葫芦村和草堂村虽然只隔着两个山梁，但是说话的口音却是有些不同，自称喜欢说俺字，和青巳县的邻县黄寅县口音接近。
“莫紫鹃，嗯，很好听的名字。你是哪里不舒服？”徐海带着和煦的微笑看着女孩问道。
“额，那个……”
“唉，鹃儿，支支吾吾地干啥咧，当着大夫的面有啥不好意思说的。你不说清楚，大夫咋给你看咧？”大娘见女孩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也是替她着急催促道。
“呀，奶奶！俺知道说，您在这里俺怪不好意思，您去外面院子吧。”女孩被奶奶催得有点着急，瞪了老人一眼对她带点撒娇的语气埋怨道。
“好好好!俺出去！真是的，你这丫头就是事儿多咧，看个病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大娘嘀咕着出了诊所。
现在诊所里就只有徐海和莫紫鹃，刘茗今天也没在诊所里屋，而是一直都在郝正婧的炕屋里看电视。
“现在你能说你哪里不舒服吗？”待莫紫鹃的奶奶走出诊疗室，徐海很自然地问道。
“俺……俺其实知道自己的毛病，只是看了很多地方都治不好。徐大夫，其实俺也是学医的，刚从县城卫校毕业咧。”女孩并不着急说自己的病症，而是扯到别的话题上。
“哦？你是学护士的？呵呵，那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同行咧。你们毕业都是要实习的吧？”徐海有些意外地问道。
“嗯，是的，不过现在找个实习的地方不好找，俺在家都呆了两个多月了还没有找到地方实习咧。”
女孩跟徐海说开话了，也没有太过羞怯，一双明亮的眸子很灵动，越看越抓人。
“哦，那你自己也是学医的，那就没啥不好意思说你的病了。你是妇科上的毛病？”徐海点点头，将话题拉回来，继续问道。
“俺不是妇科病，是心理上的毛病……”
莫紫鹃的一句话让徐海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心理上的疾病可有些麻烦了。
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可让徐海有些为难了。
“心理疾病？莫紫鹃，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是个中医大夫，身体上的大多病症我自问基本能治疗，可是心理上的疾病……”徐海看着女孩微微摇头有些歉意地说道。
“其实俺也知道，俺奶奶说你是神医，啥病都能治，非要让俺来看看，这不俺也是拗不过她，才让她出去就当是糊弄糊弄她吧，一会儿徐大夫就说给俺看过了，行不？”莫紫鹃脸上带着有些尴尬的神色看着徐海说道，眼眸里有着恳求之色。
“原来是这样啊，嘿嘿，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难言之隐，当着你奶奶不好意思说咧。其实，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妨跟我说说你是什么问题，兴许我能给你些有用的建议咧？不过我看你挺正常的呀，看不出来有什么心理问题。”
徐海恍然，然后带着善意的笑容，摊摊手对莫紫鹃说道。
徐海纯粹是友好的话听在莫紫鹃的耳朵里，却是有另一番意味。
毕竟外面都在传这个年轻的徐大夫是神医，保不准神医自有神奇的地方，兴许他真有办法治疗自己的心理疾病呢？
想到这里，莫紫鹃便抱着一丝期待，微微咬了咬红红的嘴唇，决定将折磨自己好多年的心理问题告诉徐海。
第179章 爱莫能助
“徐大夫，你听说过性幻症吗？”
听到莫紫鹃的问题，徐海微微一愣，然后脑子里有关性幻症的信息慢慢清晰了起来。只是徐海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面前这么清纯可人的女孩得了这种病。
“额……当然，听说过，在传统中医上，把性幻症归为臆症的一种，有的也说是相思病，怎么，你得的是性幻症？”徐海微微咽了口唾沫，看着女孩问道。
“嗯，这个病俺是真的羞于启齿，俺毕竟是个女孩，俺娘带俺去县城、省城的大医院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他们的治疗方案和药物并没有什么用。晚上让我吃安眠药，可是白天俺的脑海里一直都在播放着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俺控制不住，内心极度痛苦。”
莫紫鹃对徐海没有隐瞒，说着说着竟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那个……莫紫鹃啊，你别难过，既然有病了，就要坚强面对，越是心理上的问题越是要让自己坚强起来。对于这类疾病，我还真没有涉及过。你能告诉我，你说白天脑子里不断播放不堪入目的画面指的是啥不？是什么让你产生那些幻想画面的？”徐海微微沉吟后，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莫紫鹃，轻声地问道。
“就……就是那种男人和女人做……那事儿的画面，我只要看到一个我觉得挺好看的男人我就会产生那些幻想画面。不怕你笑话，刚才你在院子里打量我的时候，我就在幻想和你……所以我觉得好羞怯，臊得慌，都不敢跟你对视。”莫紫鹃非常坦诚地说道。
“嗯……哦，我还以为你是害羞不敢见生人咧。那我冒昧问一下，你有过性经验吗？”徐海轻轻清了清嗓子，掩饰一下自己难免出现的尴尬，然后又坦然地问道。
“没有，俺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咧。”
莫紫鹃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却始终不敢和徐海有太长时间的对视。因为他和徐海说话的时候，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令她无法直视的画面。
“嗯，通常情况下，性癔症多数发生在未婚青少年身上，且女性的发病率要比男性多。既然你从未有过性经历，那么你的幻想源是来自哪里？你会看那些影片或者书籍吗？”徐海看着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想要帮助她的意愿更强烈了，便直言不讳地问道。
“那个……其实，俺小时候懂事儿早，但是大人们以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做那事儿的时候也不避着俺，俺看见他们……当然，上学以后在网络上也是难免会看到一些东西，幻想中的画面跟他们是一样的，而且……”
女孩被问道很隐私的问题，还是羞得脸红红的，但也没有对徐海隐瞒。
“而且什么？”徐海追问道。
“而且俺幻象的画面非常的……俺真是不好意思说，就是比那些电影里还要疯狂变态，我觉得越是幻想那样的，俺就越是有种满足感……”莫紫鹃几乎是咬着牙对徐海答道。
徐海觉得她的童年经历很可能就是她性幻症的根源，而且徐海从那些光斑中信息得知，通常未婚女子有了性癔症后，对爱情和婚姻不是渴望，反而是恐惧，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干净纯洁的人，现实中有意躲避异性，将自己和异性封闭起来。
“那看来你这个心理疾病跟你的童年经历有关系，古人云心病还须心药医。莫紫鹃，你想要彻底治好这个毛病，你必须要勇敢地跨出那一步，去在现实中体验真正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打破或者扭转你对性的虚幻的想象，或许慢慢就好了。”徐海沉吟过后，用非常坦诚的眼神看着莫紫鹃建议道。
“徐大夫是建议俺找一个男朋友？”莫紫鹃立即明白徐海的话问道。
“没错，找一个男朋友，体验爱情，体验那事儿的真实感觉。兴许你的病就好了。当然，我没有任何治疗这种病的经验，我也只是猜测。”徐海点着头说道。
“可是俺从来都不跟同龄男人说话，其实，你是我这些年第一个说了这么多话的年轻男人。况且，俺的这个毛病不知道为啥被村里人也知道了，一传实，百传虚，都说俺不正经，说啥恶心的话都有，俺的名声在俺们村可不好咧。俺爹娘都嫌俺给他们丢人，把握锁在家里不让俺出门。要不是毕业了，俺都不会在村里长待。俺根本找不到啥男朋友。”莫紫鹃带着哀伤和委屈的语气说道。
听到女孩的话，徐海感到一阵心酸，农村乡下人哪懂什么性幻症？一说谁有心理问题，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了，徐海可以想象这个美丽的女孩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悲催环境里，心中对她生出了浓浓的同情。
“那这个别人是很难帮到你，你只能自己勇敢地跨出那一步，否则你这个毛病想要彻底治愈，并不乐观啊！”
徐海也只能给女孩这样的建议，其他的也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嗯，俺知道，谢谢你徐大夫能这么耐心地听我说这么多话，也谢谢你给我真诚的建议。哦，徐大夫，你这个诊所就你一个人看病吗？”女孩听出徐海已经没有更多的建议给她了，便道谢，然后又忽然问道。
“是的，这个诊所建立没多长时间，就我一个人咧。”徐海如实说道。
“那要是病人多了，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不？”女孩眼中带着些许期待之色地问道。
“还行吧，现在病人倒也不多，可能也是我这个诊所的名声还仅在葫芦村和附近几个村子吧，以后或许人就会多起来了。”
“哦，那个……徐大夫，如果你这里人多了，忙不过来需要人手，你可不可以让俺过来帮你？就当是给俺提供一个实习的机会。俺可以交食宿费的，你啥都不用管。”莫紫鹃犹豫纠结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对徐海请求道。
“这个……你看我这里小破院子，三间土房，实在是没有地方住咧。”徐海对女孩的请求感到很意外，他没办法答应对方的请求。
一来是自己的诊所现在也不需要人手，二来考虑到莫紫鹃可是一个得了性幻症的病人，让这样的女孩过来当护士，徐海不敢想可能会发生什么。
所以，徐海带着歉意的神情拒绝了莫紫鹃的请求。
“哦，那……好吧，多谢徐大夫，就不打扰你了。”莫紫鹃听到徐海的拒绝，眼中的期待之色瞬间转为失望，便起身离来了诊所。
“哎，真是可怜见咧！”
见莫紫鹃扶着老人走出院门，婀娜的背影下却是一颗承受着莫大误解和委屈的悲惨的心，徐海忍不住轻声一叹。
第180章 约得很直接
尽管徐海身怀古老医术传承和神功秘术，但是对于心理方面的疾病目前还基本是束手无策。
而徐海却是明白，心理疾病也是折磨人类疾病中非常多见且较为严重的一种，看着莫紫鹃萧索的背影和她刚才可怜悲伤的眼神，徐海忽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如果只能治身体上的病，而治不了心理上的病，又算哪门子神医？
这是徐海在心里的自我嘲讽。
徐海默默决定，以后一定要下功夫研究心理疾病的治疗，他觉得，一名真正的好医生，一定也要是一个好的心理医生。
“小几把，站在那里发什么愣啊？咋啦，被那个麻花辫子小搔妮子把魂儿给勾走了？”看到徐海站在院门口发呆，正在厨房门口掐豆角的郝正婧带着打趣的神情对徐海说道。
“啧，你就不能说句正经话么？人家是个病人，我是在琢磨怎么样才能治疗她那种病。”徐海朝郝正婧刮了一眼说道。
“她那种病？什么病？一个小姑娘会得啥病？月经不调？内分泌紊乱？还是思春病？呵呵！”郝正婧依然没个正经地问道。
“嘿嘿，你呀，就别瞎猜了。医生有责任保护病人的隐私，恕我无可奉告！”徐海摇头一笑对郝正婧说道。
“哟，草！对老娘还无可奉告？告诉你把小几把，我郝正婧的嘴可是最严实的，从来都不会瞎嚼舌根子。你他玛以后有啥事别瞒着我，尽管放心跟老娘 说，说不定老娘还能帮到你，别忘了我可是一个算卦高手！哼！”
郝正婧很是有些不甘和不服气地朝徐海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们两个又在打情骂俏了？呵呵，正婧妹子做饭咧？”两人正说着，杨杏云笑呵呵地走进了院子。
“嫂子呀，还没生火做饭了吧？要不一会儿就在这里吃吧，吃完饭我把炕屋腾出来让你把小几把也吃了，咋样？呵呵呵！”
郝正婧见是杨杏云来了，便笑着打趣道。
“呵呵，正婧妹子你又说荤话咧！”杨杏云被郝正婧的话给说得脸有些发红。
“草，老娘说的可不是荤话，是实话。你看啊，自从小几把回来，我和刘茗可是都被弄过了，所谓雨露均沾嘛，就剩你了。常言道小别胜新欢，更何况我们可是经历了生死离别呀，嫂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晚上指不定想小几把想得抓心挠干，洪水泛滥呢，呵呵！”
“哎呀，你这个家伙越说越听不得咧！不跟你浑扯了，我找海子说点事。”杨杏云带着尴尬的笑意瞪了瞪郝正婧，便拉着徐海进了堂屋。
“嫂子，没事啊，你们这会子就在屋里草我就当听不见呀！呵呵呵！”郝正婧见杨杏云将徐海拉近屋，又笑着继续打趣道。
“这个阿婧，真是越来越没个正行咧！”徐海听得苦笑摇头，但是看到杨杏云双腮泛红，眼冒桃花，心里猜到郝正婧的话怕是句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
“阿云，你有什么话要说？”徐海也没有太多顾忌，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掏心掏肝儿的女人，心里总是能生出无限的疼爱之情，直接环抱着她的小蛮腰轻声问道。
“海子，我们种下的中药材是不是可以拿去卖了？把院子里的那些卖完了，是不是该重新种些新的咧？那我们是不是……又要进山里采挖药材咧？”
杨杏云说着说着小手就情不自禁往徐海的下面探摸，非常直接而用力地抓住要点，一双魅惑的水汪汪大眼睛，分明就是在告诉徐海，我要了。
徐海咧嘴一笑说道：“嘿嘿，原来阿婧果然是料事如神，一眼就能把人的心肝脾肺肾看得通透咧！”
“啧，海子你也取笑我是不？你回来好几天了，也不来找我，你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见刘茗妹子病了，我也不好说啥，她现在不是见好了吗，我想要你好好陪陪我。”杨杏云眼珠子朝徐海微微一鼓，带着撒娇的语气对徐海说道，但是小手却是不太老实，让徐海火星子直冒。
杨杏云就是这样，表达自己的念想直接而本能，动作远远要比语言多，或许是一个过来人，她似乎更懂男人的心思，哪要那么多铺垫和酝酿，想了就直接开干吧！
对于杨杏云的直接表达，徐海其实很受用，真的恨不能现在就大战一场，但是现在是大白天，家里还有两个女人，一个还是个病人，徐海也只好先忍住邪火。
“行，等中午吃完饭，我们两个一起将可以上市的药材运到镇子上去卖了，也算是咱第一次挣到钱咧。”徐海点点头，说着慢慢将杨杏云的手移开，再让他捯饬下去，真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好嘞，那卖完药了，海子你陪我去逛逛商场，我想给毛丫买两件衣裳，还想给我婆婆买双鞋。”杨杏云高兴地点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