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翻过一个小山梁,却听到一阵女人的呼救声。
“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的呼救声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但是徐海听得却是有些熟悉。
循着声音找过去,徐海果然发现一个衣衫破烂的女人坐靠在一颗松树下面。
“哎呀,可算是看到人了!咦?徐海兄弟!海子啊,救救我!”
女人认出是同村的徐海,大喜过望,大声哭喊着朝他挥手。
是杏云嫂子?她一个女人,孤身一人跑到大山里来干什么?
徐海有些诧异。
杨杏云是葫芦村的一个小寡妇,今年28岁,男人死的时候她才25岁,给她留下了一个两岁多的女娃子。
孤儿寡母熬了三年,也没有再找人家,据说是婆婆死活不让她再嫁。但也有人说她是因为胡大山才没有改嫁。
杨杏云长得蜂腰肥臀,面容也算白净,走起路来风吹杨柳,自有一股让男人遐想翩翩的韵味。村里很多男人都幻想过将她拉进玉米地一享芳泽。
但是将这个幻想变成现实的,据说全村只有胡大山一个。
杨杏云是胡大山的姘头,几乎成了葫芦村公开的秘密,所以这个女人名声很不好。
“杏云嫂子,你这是咋弄的?”
徐海走近后,看到杨杏云右腿小腿肚子不知道被什么咬了,半个巴掌大的一块肉翻起来,鲜血淋漓。
她的胳膊上,脸上也都有一道道血印子,裤子快要被撕成布条,大腿上也有道道血痕。
上身倒是没咋受伤,不过单薄的衬衣也被撕得不能蔽体,红色的内衣露出来,两个鼓鼓的大白团子晃得徐海有些眼晕。
“嘶!哎呦……我这是让野狼撕咬的,多亏是白天,还只有一头狼,我拼命反抗,野狼最后跑了。我走不了道儿了,还好碰见你了,要不然这天一黑,我就再也见不到我家毛丫了,呜呜……”杨杏云一边哭一边说。
“杏云嫂子,你别急,狼咬人有狼毒,我先在附近找点狗牙根和黄瓜草给你解毒。”徐海安慰一句后,便在附近寻找草药。
杨杏云也听不懂徐海说的什么草药,可是前天看到他给村长治热病,心里却也信他真能治疗伤病。
看着徐海使劲点点头,抹了抹眼泪,没再哭了,跟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
好在狗牙根和黄瓜草并不是什么珍奇药材,徐海不一会儿就采来一大把,再掺些三七叶子,用石头捣碎,小心翼翼地敷在杨杏云的伤口上。
“啊……嘶……嗯……”
杨杏云疼得直哼唧,竟是抱着徐海的粗壮胳膊,脸几乎贴到他的脖子,从嘴里呼出来的气吹在徐海的耳朵里让他立马有了反应。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徐海当然也歪歪过风流小寡妇杨杏云。
此刻和杨杏云几乎紧贴着,看着两个雪白的大团子一起一伏,要不是一心想着治伤救人,徐海真有可能控制不住那股原始的冲动。
当草药敷完了所有的伤口后,徐海直接从杨杏云破烂不堪的裤子上撕下几块布条,将需要包扎的地方包起来。
“海子啊,幸亏碰到你了,你今天可是救了我的命咧。我这寡妇人家,也没啥报答你的,往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嫂子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你。”
伤口没有那么疼了,杨杏云感激地拉着徐海的手说道。
“嫂子说啥呢,乡里乡亲的,哪能见死不救,说啥报答不报答的。你这也走不了道了,一会儿我背你下山。”徐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
杨杏云看到落日的余晖照到徐海的俊朗面庞上,这个青春健硕的大小伙子,让她看得有些发呆。
她想起那天徐海一把铁锹制服小霸王胡强,面对人人都畏惧的胡大拿丝毫不惧,杨杏云不觉幻想起要是能躺在徐海的身体下,任他揍弄,那将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啊!
徐海哪里知道杨杏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好事,但也是被她直勾勾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燥。
“嫂子,天快黑了,咱走吧,我背着你……那个……你可别怪我占你便宜啊,嘿嘿!”徐海说完自己也笑了,算是化解一下男女之间的尴尬。
“呵呵,说啥呢,你这是救了我咧。再说了,要说占便宜,你背着我,也是我占你的便宜。”杨杏云呵呵一笑,话语里多少带点撩逗的意味。
徐海有些不敢跟杨杏云对视,这个女人似乎与生俱来带着一股魅惑,身上也总是飘来一丝丝奇怪的香味儿,闻着这香味,让徐海有点想入非非。
徐海没多说,蹲下身子背起杨杏云,一只手拖着她弹性十足的大腿,一只手提着竹筐朝山下走去。
杨杏云胸前两团柔软紧紧贴着徐海的背,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脸和下巴在颠簸中还时不时蹭到徐海的脖子,这让徐海很难淡定,他感觉自己小腹里痒痒的,身下那物件悄然成势。
杨杏云比较娇小,健硕的徐海背着她毫不费劲,加上现在体内生出真气,他力量比常人要大很多,脚下又稳又快。
这更让身后的杨杏云对徐海充满了原始的崇拜。
闻着徐海浓烈的男人气息,触摸着他身上充满力量的腱子肉,杨杏云心里忍不住想,背着自己的汉子要是干那事儿一定非常勇猛吧?
想到这里杨杏云不觉脸颊潮红,下身湿哒哒的。
徐海自然是不知道杨杏云心里在想啥,但是背着这么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感受着后背上慷慨的温软,和手掌上传来的弹滑,让他情不自禁在脑海里播放起香艳画面来。
“呵呵……”杨杏云忽然发出一声怪怪的笑声。
“嫂子,你,你笑啥嘞?”徐海有些尴尬地问道,因为他猜可能是杨杏云看到了他的小帐篷。
“海子,你说嫂子长得好看不?”
“嘿嘿,要说嫂子不好看,那是眼瞎。村里男人们见了嫂子都想……”
“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跟我那个?”
“额……嫂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敢想……”
徐海被杨杏云撩得面颊发烧,以前只是听说这个女人会勾引男人,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切,你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裤子都要被撑破了,还说不想?”杨杏云将脑袋往前伸了伸,偏过头看着徐海的脸嗤笑道。
第10章 背嫂子下山
“咳咳,嫂……子,你,你别乱动,这山路不好走,小心摔跟头啊!”
徐海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个杨杏云,压下内心奔突的火焰,咳嗽两声,故意严肃地说道。
“呵呵,看不出来哟,你小子还是个盘丝洞里的唐三藏,哼,我知道我杨杏云名声不大好听,你是嫌弃你嫂子呢。”
杨杏云先是呵呵一笑,然后又轻哼一声自嘲道。
“不是……”
“哼,我杨杏云名声是不怎么好听,那还不是胡大拿那毬货给害的?都说我不正经,勾引男人,哼,一般的男人我杨杏云还看不上咧!”
杨杏云停顿了一会儿,见徐海没搭腔,又接着说道:“海子,我就觉得你是个爷们儿,有血性,有胆气,心肠也好,嫂子就想勾引你,呵呵!”
“啵!”
杨杏云说着竟然趁徐海不注意,突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惊得徐海脚下一个趔趄。
“嫂子……你别闹了,一会儿真摔倒了!”
徐海感觉自己的把控几乎要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女人实在太生猛,说着下意识用手背在杨杏云亲的地方擦了擦。
“啧啧,怎么着,嫌弃嫂子脏了?我杨杏云再脏也比那有钱就脱裤子的马秀媛强!”
听到杨杏云提起马秀媛,徐海忽然脚步顿了顿,心里的那股火烧火燎的躁热几乎瞬间冷却。
徐海皱了皱眉头,不再接杨杏云的话,加快了步伐。
“哟,看看,看看,一提马秀媛那个小搔蹄子,你就生气啦?海子啊,不是嫂子说你,那马秀媛是真配不上你,你为她那种人伤心生气太不值当了。”
见徐海还是不搭腔,杨杏云又将脑袋往前探了探,看着徐海问道:“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个名声不好的女人,说马秀媛小搔蹄子是五十步笑百步?”
“额……哪有……”徐海含糊地应了句。
“哼,你心里咋想的,嫂子明白着呢。海子兄弟,今天我跟你掏句真话,胡大拿那老混蛋根本就没有得到过我的身子。”杨杏云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很坦诚地说道。
“啊?村里人不都说你是胡大拿的……”
“姘头?呵呵,那都是一些喜欢嚼舌根子的人胡传。哎,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爱咋传就咋传去,我也不想解释。”
杨杏云的话让徐海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这个让男人们眼馋的小寡妇被胡大拿包养,没有想到都是些流言蜚语。
“嫂子,那你这几年还真是不容易,胡大拿在葫芦村称王称霸的,你竟然一直没有让他得逞。”徐海心中莫名对杨杏云生出同情,也有一丝敬佩。
“哎,要不是舍不得撇下我婆婆,我早就带着毛丫儿离开葫芦村了。虽然没让胡大拿得了我的身子,那老混蛋也没少在我这里舔香卡油,哎,有啥法子,孤儿寡母的,总得吃饭不是……”
杨杏云说着,竟是红了眼眶,话语中充满了酸楚。
徐海忽然意识到,悲苦的人不止他一个,和杨杏云比起来,他遇到的这点糟心事,又算得了什么。
“嗯……对了,嫂子,你一个人跑到这大山里来干啥?山里很多毒蛇野兽多危险啊。”
徐海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了,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道。
“哎,这不是我婆婆的痛风病又犯了嘛,半边身子疼得都起不来床。以前犯病都是熬些车前草喝喝也能好些,家里的存货都没了,就想着进山挖点,谁知道碰到野狼了。”
杨杏云叹了口气回答道。
“哦,车前草这个时节不好挖,就算找到也是都萎了,效果不好,要到每年四五月份挖才好。嫂子,要不这样,明天我要去趟镇子,药材铺子里肯定有存货,我给你带点回来吧。”徐海点点头说道。
他发觉这个被大家误解颇深的杨杏云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孝顺儿媳妇儿。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先替嫂子带回来些,花了多少钱我回头给你。”
杨杏云好不高兴,对徐海越看越喜欢,有意将自己的身子贴得更紧些。
两人聊着聊着就回了村,天也麻麻黑了,虽然被人看见背着个“下贱小寡妇”,徐海免不了被那些长舌妇指指点点,但是他毫不在意。
徐海觉得反正他现在光棍一条,也没啥好怕的。
再说了,知道杨杏云的真实情况后,他现在对后背上的这个女人毫无嫌恶之心,反而有着敬重。
徐海刚到杨杏云的家门口,却不料胡大山正一脸忧色地从她家里出来,跟背着杨杏云的徐海碰个正着。
看到徐海竟然背着杨杏云,胡大山的大长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杨杏云,你这是玩的哪出啊?听毛丫说你到山里挖药去了,我还一顿着急,以为你被野狼给叼走了。原来是偷汉子去了,还他娘的偷嫩汉子!”
胡大山斜着眼看了看徐海,然后瞪着杨杏云阴阳怪气地说道。
“胡大拿你说啥呢,要不是海子兄弟救我,我可不就被野狼给叼走了?你看我的腿,被野狼都咬成啥样了,你还在这里说浑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杨杏云白了胡大山一眼,然后做出可怜相,对胡大山嗔怪道。
徐海看得出来,杨杏云心里对胡大山是厌恶的,但却又畏于他的村霸身份,脸上的那一抹娇嗔很不自然。
胡大山仔细看了看杨杏云的腿,果然发现腿上血迹斑斑,伤口上还敷着草药。
“啧,你说你一个娘们儿家,一个人跑到山里去干啥?不知道山里又是毒蛇野狼,又是熊瞎子的吗?来来来,我背你进屋。”
胡大山说着埋怨的话,连忙将杨杏云背到自己背上朝屋里走去,好像杨杏云就是他的小媳妇儿一样。
胡大山连一个正眼儿都没有给徐海,在他眼里,徐海就是个可以完全忽视的小人物。
杨杏云在被胡大山背进屋的时候,扭过头朝徐海感激地说道:“海子,谢谢你啊,回吧!”
徐海朝杨杏云抬抬手,便转身离开。
回到家,徐海收拾了一下今天采挖的药材,尤其是那颗值钱的野山参,需要妥善存放,连一根须子都不能折断。
他用块柔软的布将野山参小心翼翼地包好,然后放在通风干燥的窗台上,打算明天一早就拿到镇上金田药材铺卖掉。
拾掇好了药材后,徐海觉得身上到处都是土,也出了一天的汗,打算洗个澡。
他从水缸里舀出一大盆凉水,端到院子里,直接脱了衣服裤子,只穿一条小裤衩,就开始擦洗起来。
徐海光棍一条,也没啥顾忌,在院子里光着洗澡也忘了掩上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