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的好，哑巴让狗给日了，有苦说不出，这就是李富贵此刻的心声，虽然心里气的想杀人，可却找不到目标，总不能把全村的怀疑对象都给捅了吧，那样的话，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只能认栽。
这个跟头一载，李富贵也知道自己是回不了龙泉村了，房子都让人给点了，你就是再盖新的又能咋样，人家真要是铁了心和你过不去，盖好了还的挨点。
他心一横，骂了声去你妈的之后，当众宣布要卖院子，谁想买找她妹妹谈去后灰溜溜的走了。
至此李富贵和李常亮的斗法算是告下了一段落。
李富贵在龙泉村的根没了，没脸回来，而李常亮则是有家不敢回，想起那天的经历他就一阵后怕，怕这些疯女人再找他麻烦，挠他。
本就阴盛阳衰的龙泉村，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女人的气势更嚣张了，仅剩的几家两口子全套的，男人也收敛了不少，怕被挠花脸，出门丢人啊。
“杨过哥，你说李富贵和李常亮到底谁赢了？”大壮坐在大槐树下一边吃着辣条一边问道。
“大壮，你怎么还有辣条？”
“你上次给了俺那么多，俺舍不得吃，就攒了起来。”
“行啊，大壮，学会攒东西了，可以，有没有鸡腿来一根，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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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大壮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已经捂热乎的鸡腿。
“卧槽，你还真有？”
“这个是昨天下午帮李国英搬土豆她给俺的，嘿嘿。”
“我说我怎么才抢了三根鸡腿，原来是让这逼娘们给抢了去，不行，一会得去李常亮家的小卖铺看看，说不定能捡个漏呢。”
“昨天晚上俺已经去过了，啥也没有了，就个破账本。”大壮说把垫屁股的账本给拿了出来。
“卧槽，大壮，你最狠啊。”我抢过大壮的账本刚说给丫撕碎呢，大壮递给了我个打火机，闹的我一愣。
“这是昨天晚上在他家柜台里翻出来的，嘿嘿。”
啪，账本让我一把火给烧成了灰。
“哥，你还没有告诉我，李富贵和李常亮到底谁赢了呢。”
“这个怎么给你解释呢，打个比方吧，狗咬狗一嘴毛，你知道了吧。”
“不知道。”
“刚才不还挺聪明的吗。”
……
72：没有不透风的墙
心情美滋滋的我随口问了大壮一句王瘸子那边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闻，说出来让哥高兴高兴。
哪知大壮的一句话吓的我直接站了起来。
“昨天下午，李长山又去王瘸子家了，俺隐隐约约的听见李长山说，王瘸子你这瘸腿跑的够快的啊，放了那么大一把火，居然没有让人逮着。”
“大壮，你的意思是李富贵家的火是王瘸子放的？”我压低声音道。
“俺不知道，反正李长山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是王瘸子干的，俺没有看见。”
“他们还说什么了？”
“王瘸子说他的事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李长山的了，后面的话俺没有听清。”
“这两个畜生肯定没有谋划好事，一个点了李富贵的房子，难道另一个要点李常亮的房子不成？可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即便再把李常亮闹的在村里混不下去了，这村长的位置也轮不到他们吧！”我心里不禁一阵嘀咕。
“大壮，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传出去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你可不能对别人说啊。”
“除了你，俺谁也不告诉。”
“好大壮，你就是我的侦察兵，以后村里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辣条鸡腿管饱。”
“可是小卖铺没了啊。”
“没了，就先记账，等以后再开了给你兑现。”
我已经在青龙山阳坡寻找了三天了，可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莫说梦中那个陌生的地方了，就是连个山洞都没有发现，这不禁让我有些怀疑和抓狂。
“难道不在阳坡？可这么大一座青龙山，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呢？难道梦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是我自己想多了？梦？对了，每次那个老头都是出现在我的梦中，说不定我在这里再睡一觉就能梦见那个老头呢？”
想到这一点后，我说干就干，找了个树荫的地方倒头便睡。
这人啊，若是心里头有事，根本就睡不着，加上我又不困，能睡得着才怪呢。
来回折了七八张烙饼，觉没有睡着，倒是让蚂蚁给钻进了裤裆里，险些把家当给啃了。
让蚂蚁这么一折腾，我就更没有困意了。
“杨过兄弟。”不远处传来了李长山的声音，我寻着声音望去，看见李长山正朝我挥手呢。
“李老板，啥风把你吹进山里来了，又是尼龙袋，又是?头，又是棍子的你这是要干啥啊？”我打着哈哈道。
“还能干啥，抓蛇找药材呗，你也不抓，有财那怂包又不敢抓，我只能亲自出马了。”李长山说着坐在了我跟前。
“你好歹也是附近七里八村的药材商，这种事还要亲自出马，这城里的大老板到底给你开了啥价格啊，让你连药材也不收了，进山干这危险活。”我不禁有些好奇道。
“你又不抓，问这些干啥，对了，有水没有我喝一口，跑了一上午了，逑也没有看见，我都快渴死了。”
闻言我解下身上的水壶递了过去，李长山也不客气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连一口都没有给我剩下，看的我一阵心疼。
“不好意思啊，太渴了。”李长山说着把空水壶扔给了我。
“就是口水，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我只能装出一脸不心疼说道。
“对了，杨过，你天天在山上放牛，有没有碰见大草啊？”（农村人有时候称呼蛇为大草。）
“没有，那东西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碰见。”
“难道有财那闷屁骗老子不成，告诉老子说他在青龙山看见过一条大黑草，还说足有胳膊那么粗，当时吓的他鞋都跑丢了啊。”李长山自言自语道。
“哥，你能不能不吓唬我啊，我可是整天和山打交道，还想在青龙山上放他半个月的牛呢。”我翻眼道。
“哈哈，肯定是有财骗我的，不说了，歇的也差不错了，我继续找找，你忙着。”李长山说着起身朝着山梁上走去。
“李长山，我日你嘴啊，明知道老子不喜欢听见蛇字，你却偏偏跑来跟老子说这个，还喝干了老子的水，遇见蛇你丫也得让蛇咬。”我愤愤的嘀咕了一句后，轰牛下山饮水去了。
为了能确保自己在山上睡着觉，这天晚上我心一横，硬生生的在炕头上坐了一夜，眼皮子打架了，我就给自己来一巴掌，反正就是各种刁难自己，不让自己睡着觉。
这也就是没有人看见，不然还以为我疯了自残呢，听过熬夜看书玩游戏的，像我这种熬夜不睡，只为进山与白胡子老头梦中相会恐怕古往今来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去了海生家，看我这样海生也被吓了一跳，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就去王瘸子哪里输点液啥的，我说没事昨天夜里老鼠钻进了被窝里，后半夜折腾的没睡好。
为了确保这一觉能和白胡子老头聊的明白些，我告诉海生说，中午不回来了，有没有馒头啥的给我带两个当干粮。
海生她老婆巴不得我不回来呢，当即便给我准备了四个馒头，一包榨菜。
等没有人再往过送牛之后，我哈气连天的赶着牛朝着青龙山走去。
因为入秋的缘故，山里已经有了露水，而且还不小，早上根本没法睡觉，我只能等太阳出来，露水落下去了，再入梦等白胡子老头出现。
太阳姗姗来迟，露水慢慢褪去后，已经快十点多了。
把牛轰的换了个场地之后，我刚说找个舒适的地方睡一觉时，身后传来了李长山这个王八蛋的声音。
“杨过，大白天就睡觉，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哪个寡妇鬼混来者，快如实招来，到底是烂逼嘴还是杏芳又或者是长林嫂子？对了，我记得你可是在长林家住了一个月呢吧！”李长山一脸坏笑道。
“逑，长林嫂给我当娘都绰绰有余，是被窝里进了老鼠没睡好，反正没事，就补个觉。”我没好气道。
“你哄逑谁呢？别以我不知道，我可听村里的刘婆说，杨俊山想让你入赘他家给他当儿子呢，还说你把卖药材挣的钱和县里村里给你奖的钱都交给了王敏保管呢？”
一听这话，我气的直在心里骂杨俊山这张逼嘴咋这么欠，啥话也往外逼逼。
73：财迷心窍
酝酿了一晚上的瞌睡虫一下让李常亮的这句话给惊飞了。
“你可别听那碎嘴老婆子瞎逼逼，按辈分我应该管杨俊山叫大爷，龙泉村姓杨的就五家，我们都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说穿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杨冰死后，他爹是有认我给他当儿子的意思，可我没答应，至于那钱，是我让他给我保管的，可不是老逼婆子说的王敏给我保管。”我坐起来一脸严肃的编起了瞎话。
“你看你，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这么严肃干啥，再说了，你认谁当爹，挣的钱给谁花，管我啥事。”
“去去去，和你这种人说不明白。”我说着倒头便准备睡觉。
“别呀，杨过，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让你帮忙的。”一看我要睡觉，李长山连忙道。
“没时间，我还要睡觉呢，你还是去找你的刘婆子吧。”我没好气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生气了呢，刚才的话可是刘婆子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跟我置气干啥。”
“爱谁说谁说，反正我没时间。”
“若你帮了我这个忙，你以后挖的药材我都按市价收购如何，绝不挣你一分钱？”
“真的？”一听这，我猛地坐了起来问道。
“比黄金白银都真。”
“哄鬼了吧你，市价还不是你说多少是多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骗你是孙子，若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指天发誓。”
“得，我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得先说让我帮你干啥，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啊，杀人放火犯法的事我可不干，对了，还有抓大草我也不会干的。”
“逑样，我不让你帮我抓大草，也不让你干杀人放火的事，就是昨天我在山顶的瞪天崖上发现了一窝红嘴鹰，红嘴鹰你知道吧，那可是猛禽啊，我有一次送药材时无意中听方老板提起，说有人抓到了一只小红嘴鹰，你知道卖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
“一万七，整整一万七啊！”
“啊，红嘴鹰是镶金了还是带钻了，一只幼鸟就值这么多钱？你逗我玩呢吧？”我有些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方老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养一些野性生猛的畜生，尤其是刚出生的小畜生，他们会专门找人驯养，然后用来看家护院，甚至赌斗赢钱，说白了，就是用畜生做赌局然后买输赢的那种，就像电视上常演的斗狗，斗狗你总知道吧，跟这个类似，只不过畜生不一样罢了。”
李长山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的确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斗狗的新闻，我记得省电视台就播过，警察端了一个斗狗的窝点，现场抄出了几百万现金，几百万啊，我一辈子也挣不来那么多钱啊，结果人家却用来玩乐，当时我还骂了一句，疯逼了吧，有钱没处花了吧。
现在想想，这些人还真是疯了，为了赌博，居然舍得花一万七买一只鸟。
说实话，这一刻我的心有些动了，不是为了李长山能按市价收我挖的药材，而是一只鸟能换一万七。
一万七在农村是什么概念，足足顶我放三年牛啊，都可以开起一个小卖铺了，若是我能抓他个三五只的话，直接就可以把王敏娶回家了，还用去给人家给人当儿子吗。
“红嘴鹰真值这么多钱？”我再次确认道。
“那是一年前的行情，现在只高不低，对了，你问这干啥？咱刚才可是说好了，我按市价收你的药材，你帮我抓红嘴鹰的，你不会想单干吧，我告诉你啊，没有我的路子，你就是抓到人参娃娃也卖不出去，方老板那里只认我这张脸。”李长山一脸警惕道。
“咳，你还是先说让我干啥吧。”我老脸一红道。
“红嘴鹰的老巢在悬崖上，我用绳子栓着你，你下崖掏他的窝啊？”
“李长山，我见过心黑的，没见过你这么心黑的。最危险的事我干，大头你却一个人独享，只给我许诺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市价，你当我傻啊，若是我以后挖不到药材了，岂不是白忙活了，不干不干，我坚决不干，要下你自己下去，我帮你在上面拉绳子。”
“我他妈倒是想下去呢，可你能拉得动我吗。”李长山瞪眼道。
“那我管不着，除非卖了红嘴鹰的钱平分，不然你走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杨过，你这是我和坐地起价呀，要不这样吧，那窝红嘴鹰到底有几只我不知道，若是一只的话，我给你五千，若是两只的话，咱们一人一只，不过我可说好，药材的事就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