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吗?”我小声问道。
方姐摇头,我就喂她,可她却不张嘴,依然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心里是别扭加不自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方姐都没有张嘴,于是我蹲下端起小方桌离开卧室回到了客厅。
中午方姐没吃饭,我也没吃啊,再加上晚上这顿,我早就饿的咕呱乱叫了,不好意思当着方姐的面吃,所以只能回客厅喂五脏庙。
因为之前方姐吩咐过,我也不敢开客厅的大灯,只是开了一个沙发脚的台灯,我这边正风卷残云快速往肚子里塞的时候,方姐走了出来。
看见站在门口浑身上下只穿着三点,身材玲珑有致的方姐,我嘴里的大米饭当即就喷回到了饭盒里。
咕噜,我不争气的咽起了口水。
见我一副狼狈样,方姐却没有笑我,而是自顾自的走到我面前,然后抱臂蹲下继续看着我。
“咳,方姐,没事吧。”
方姐摇头。
被她这么盯着看,我哪里还能吃的下去,放下饭盒就说吃饱了,哪知方姐却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朝饭盒噘了噘嘴,意思很明显,示意我吃,接着吃。
娘的个巴子的,吃就吃,谁让你今天心情不好呢,我就当一回猴,让你看个够。
我随手扯过沙发上的一条毛毯搭在她背上之后,端起饭盒避开她的目光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嘶,还真他娘的辣,舌头都麻了,头皮都快炸起来了。
三下五除二,一盒米饭就被我塞进了肚子里,我刚说放下筷子时,方姐的嘴又噘了起来,朝菜努了努嘴。
傻子也明白,这是要让我吃干净的意思啊,可没有米饭,干吃菜这得多辣啊,我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吃了,可看到方姐那噘嘴的小表情,我就不好意思拒绝。
心一横,端起水煮肉片重庆辣子鸡就往嘴里塞。
嘶哈,呼,我一边塞,一边吐着辣气。
不到两分钟,三个加麻加辣的菜被我塞进了肚子里,我刚说松口气时,方姐又朝餐盒努嘴了,目光盯着里面的干辣椒。
咕噜,这声口水可不是因为方姐蹲下挤出来的沟,而是餐盒里的干辣椒。
“要死屌朝上,只要方姐能开心,莫说吃点辣椒,就是洗辣椒澡,老子也认了。”心中低吼一声后,我再次端起了盘子,闭上眼把干辣椒划拉进了嘴里,也不敢嚼,直接咽了下去。
辣椒一进肚子里,胃里是火烧火燎的,我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了,扔下餐盒抓起桌上的水就往肚子里灌。
我喷饭方姐都没有发笑,我狼狈的喝水,方姐却笑了。
噗呲。
“哈哈哈,嘶哈。”方姐吐着辣气抢过我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呃。”看见方姐喝我喝过的水,我胃里的火一下就卡在了嗓子眼。
“好辣,好辣。”方姐喊道。
“呃。”方姐这么一开口我才想起来,方姐每次吃辣菜的时候,因为太辣都会就着水,可今天我却忘了这茬,想到方姐刚才只是摇头噘嘴就是不开口之后,我不禁猜测方姐不会是因为辣的张不开嘴,又不好意思跟我要水,所以便让我也体会一下辣的感觉吧。
一瓶矿泉水见了底,方姐冲我噘了噘嘴,我赶紧挥散思绪又给她打开了一瓶,并给自己拿了一瓶。
于是乎,被辣椒照顾过的我们两人隔着茶几对吹起了矿泉水。
哈哈哈,第二瓶喝完之后,方姐笑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的我是春江一暖,心头一松。
“往哪里看呢?”见我盯着她胸口的沟,方姐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把空矿泉水瓶往我怀里一扔回屋了。
呃,咕噜。
“老人常说女人是六月天,说变就变,一点也没错啊,刚才明明让我看,现在却,娘的个巴子的,你说我刚才装什么柳下惠,现在可好看都看不着了。”
“杨过,你进来。”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姐喊我了,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赶紧跑进了卧室。
卧室中,方姐站在五斗柜前,一脸气呼呼的盯着我,看见她眼神在我和五斗柜中间来回徘徊,我心咯噔一下就悬在了嗓子眼。
“你怎么知道我的内衣放在这里的?”
“呃,那个,我有一双狗鼻子。”我灵机一动自贬的开了一句玩笑。
“有没有动过我的内衣?”
“除,除了你身上这套,其他的没有。”
“出去,我要换衣服。”
我心里这个翻白眼,心想,又不是没看过,当然这话我没敢说,而是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我这屁股刚贴着椅子,方姐又喊起了我的名字,让我进去一趟。
当我再进去时,方姐身上的内衣换了一套,是比较保守的那种,我不由的就多看了一眼。
“看哪里呢,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呃。”我赶紧假装害怕的撇开了头。
“你说我穿那件睡衣好看。”方姐举起手中的两套风格天上低下的睡衣问道。
看见她手中的睡衣,我差点脱口而出说,这件透明蕾丝的,好在关键时候我的理智还没有沦丧。
“这套。”我连忙指着一套厚实的带绒的睡衣道。
“哼,那还用你说,这里没你事了,出去吧。”
我又被方姐轰了出来,然而屁股刚挨着沙发,房间中又传来了方姐惊讶的喊声。
她这么一叫唤,我赶紧冲了进去。
第271章:被扣上了你们的帽子
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哪知冲进去之后才发现,方姐正猫腰半蹲在我下午插的花瓶前使劲嗅呢。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方姐一脸幸福的样子,心中泛起了一股小小的得意。
“这,这花是你买的吗?”方姐回头看着我问道。
“嗯,下午新买的,香吗?”
“香是香,只是让你这么一乱插有些不伦不类。”
“啊?”我有些茫然了。
“鲜花怎么能和富贵竹插一起呢,鲜花开几天就败了,这竹子养活好了,能一直活着。”
“呃,那个,我没有弄过花,真不太懂这些。”我尴尬的挠头道。
“看来你之前的故事不是编的,你是真的小学没毕业。”
听方姐这么说,我心中忍不住就骂了一声糙,感情你以为我是编故事骗你呢啊,哥像满嘴跑火车的人吗。
“那个,要不我再重新插一下花瓶吧!”
“算了,就这样吧,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倒也挺好看的。”
我挠挠头,退出了房间开始收拾饭后的残局,我收拾完了,方姐也从卧室出来了,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后自顾自的摆弄客厅的两个花瓶去了。
见她心情转好,还搭有兴致的折腾起了花,我心里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当即就提出说方姐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着,我先回家了。
哪知我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眼神便落在了我身上。
我又不傻,岂能不明白,方姐眼中的意思,这是不放我走啊。
“那个,要不我在坐会儿?”
“走,从我面前消失,立刻马上。”刚才还烈日高照的方姐瞬间就来了一个晴天大暴雨,冲我冷声道。
这也就是看在她是女人,又是我老板,今天情绪还不对劲的份上,不然就我这小暴脾气肯定就摔门而去不伺候丫的了。
“咳,我刚想起来,地还没有擦呢。”我赶紧给自己找了一个留下来的臭不要脸的台阶,并直接冲进了卫生间,把洗过好几遍的墩布又洗了一遍。
当我返回客厅时,方姐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欣赏着她的花,我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敢触她霉头,闷声开始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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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干的再慢,我再是墨迹,也有干完的时候,毕竟屋子就那么大。
墩完第一遍我只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墩第二遍,然后第三遍,反正就是没活找活呗。
“行了,别墩了,再墩地板都让你墩没了。”见我在那里跟地板较劲,方姐回头没好气道。
我尴尬的应承了一声,把墩布放回原位后,回到了沙发上。
“现在干完活了,你可以走了。”方姐阴阳怪气道。
“小心眼的女人。”我心中嘀咕了一声。
“都这点了,我去哪里啊,我家亲戚早就睡下了。”我小声嘟囔道。
哼,方姐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哄我,而是缩在了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我,跟我堵起了气。
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我便打开了电视想着活跃一下气氛,说来也他娘的巧了,电视里正好放着一个爱情肥皂剧,一对好像最近挺火的明星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啃呢。
我这个尴尬,赶紧就换台。
电视画面一变换成了炮火连天的抗日神剧,一个大汉正手撕鬼子呢。
感觉场面有些暴力,我赶紧又换台,调道了动物世界。
“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烈日炙烤着大地,动物们….”熟悉的声音从电视里传了出来,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想喝酒。”缩在沙发里的方姐突然开口道。
我一怔,本想说喝酒对身体不好,可又怕她会突然晴转多云,于是便站起来到酒柜里拿了一瓶啤酒。
然而,当我递给她时,她却说不想喝啤酒,没招,我只能回去换了一瓶全是英文的外国酒,她又摇头。
我心里这个直撇嘴,心想喝啥酒你就不能直接说吗,非让我一趟一趟的折腾。
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只能换了一瓶白酒,哪知方姐还是摇头,直到我把红酒拿到她面前时,她才点了点头,我找到开酒器打开,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而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刚坐下,让我感觉有些蛋疼的声音从电视里传了出来。
“又到了狒狒发情交配的季节,母狒狒的身体越来越红,多巴胺弥漫在了狒狒的领地中,狒狒群中的公狒狒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安分,偷情,战斗陆续上演…”
娘的,电视中的配音吓的我一个激灵,赶紧就要换台。
“这个挺好看的,干嘛换台。”方姐道。
“噢。”我硬着头皮放下了遥控器,却不敢再看电视,而是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玩了起来。
“杨过,能和我说说你女朋友的故事吗?”沉默十来分钟后,方姐主动开口问道。
“啊?”我被她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是上次你请假陪即将要远行的那一个?”
“哦,她叫婉儿,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生有怪病,后来我帮她治好了,一来二去的我们便有了感情,因为涉世不深,她很单纯,就像不染尘埃的仙子一般。”
“你们一定很相爱吧,可她为什么要远行?是去外地工作吗?”
“不是,一位云游的方士看中了她的资质,把她收入了门下,应该算是学艺吧。”
“方士?那你舍得她离开你吗?”
“不舍得啊,可不舍得有什么办法,这是她的选择,她的路,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耽误了她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