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啪,笤帚直接抽在了粪球的脸上,一个垄子肉眼可见的就鼓了起来。
“嘶,疼,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若再冒犯你,我全家人都不得好死。”吃痛下的粪球直接发起了毒誓。
见这货发这么狠的毒誓后,我手里的笤帚没有再落下去,而是看着吓的后脊梁都发麻的毛蛋等人问道:“毛蛋,他有家人吗?”
“有,爷爷奶奶,爹娘全套,对了还有一个姐姐,长的挺好看,在商场当导购。”毛蛋道。
“毛蛋,我日你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妈。”粪球当场就骂,被我一扫帚给抽的闭上了嘴。
“我错了,别打了。”
“哼,信你一回,再让我知道你跟我玩家伙,老子把你这张嘴打成饺子馅。”说完我把粪球扔在了地上。
“绝对不敢了,不敢了。”
“滚过去,和他们一样,挨排做好,手给老子放在膝盖上。”
四个街头算不上混混的小混混就像四个新兵蛋子一般,规规矩矩的排成一排,手放在膝盖上,坐的那叫一个直流。
“说说吧,那天晚上伏击我是谁出的主意。”
“李富贵。”四人异口同声道。
“年龄,家庭住址。”
好不容易震慑住这四个傻货,我也装了回逼,当了回警察,审问了他们一通,原来这四个货比我大不了多少,毛蛋二十,二觅和三毛刚满十八,至于粪球还没有我大呢,他们并不是石川城里人,都是附近乡镇的人,早年辍学,便混迹在了城里,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敲诈勒索,也闹过不少钱,可要么就送网吧,要么就台球厅,再不就是饭桌小歌厅,总之一个子都没剩下,有时候隔三差五还的跟家里伸手呢。
问明情况之后,我没有再跟他们动手,打已经打了,他们也服了,连看我的眼神都游荡着畏惧,我自然不可能把他们逼到狗急跳墙拼命的地步。
我问他们李富贵给了他们多少钱,毛蛋支支吾吾的说三千,一听三千,粪球张嘴就骂毛蛋不是东西,说你不是跟我们说的两千吗,兄弟的钱你都黑,你丫太不是东西了,二觅和三毛也气的咬牙切齿,我说,都他娘的别吵吵了,三千块,十几个人也就吃顿饭,唱个歌,医药费呢,李富贵没给报销吗,一听医药费,四人就耷拉下了脑袋,说李富贵就给买了点止疼药,伤的最重的大饼醒来后,就让出院了,回家养伤去了。
得知李富贵居然这么抠之后,我决定点把火。
“枉你们还自称是街头混混,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要钱,李富贵之所以想弄死我,是因为我知道他当官时贪污钱财和强占民女的丑事,可你们倒好,三千块就打发了,老子就值三千块是不是,李富贵有的是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居然只给买点止痛药,我要是你们怎么也得要给三五十万,瞅瞅你们都十八九二十的人了,能不能挣点钱置办点东西,四个大老爷们窝在一个房间里,都大冬天了,连个电炉子都没有,就你们这还混呢,不是我看不起你们,照这样下去,莫说找媳妇了,你们家老子都得被你们活活气死。”
“我们找李富贵要过了,他不给,就拿点吃的喝的打发我们啊。”二觅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拿手的是什么,他那么大个超市有腿吗,怂,软蛋,老子本来还以为你们跟电视里演的那些古惑仔一般,吃香的喝辣的上歌厅,下馆子,怀里把着妹子夜夜当新郎呢,没想到混的居然这么落魄,糙,混到你们这个份上,老子都替你们丢人。”
四人被我数落的都低下了头。
“都他娘的别当鸵鸟了,冤有头债有主,咱们的恩怨两清了,以后若是还想干老子奉陪,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敞亮点,别让老子看不起你们,当然你们若是还想埋伏我的话也行,要么弄死我,不然,石川河里淹死的绝对是你们。”
“不敢了,不敢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跟你比划了。”四人连连摇头。
“行,老子就信你们一回,咱们的恩怨翻篇了,我和李富贵的事我自会慢慢折磨他,至于你们的医药费,自己动动脑子,别呵呵的被几包烟就打发了,娘的,老子都懒得说你们。”说完我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后,我停了下来。
“粪球,死过来。”
“祖宗,咱们的恩怨不都翻篇了吗,你还要干嘛?”刚松口气的粪球见我喊道,当即缩到了床里面。
“骑你的电驴子送送老子,这么远老子走回去,都他娘的后半夜了,糙。”
粪球还想犹豫说些什么,直接被二觅他们踹下了床。
“让你送送老子,你他娘的墨迹什么。”我瞪眼一吼,粪球也不敢拖拉,当即跑出去骑上他的电驴子,载着我朝着老城驶去。
第204章:练车(第四更)
大河向东流啊,我此刻的心情就跟我的电话铃声一样,舒坦的不能再舒坦,顶着凛冽的寒风,心却暖的跟盛夏似的,蝉鸣蛙叫,有种当上了大哥般的错觉。
在我走后,毛蛋二觅三毛直接瘫在了床上,三毛害怕毛蛋和二觅报复他把我领回来的事,当即便认错,说杨过在巷子里埋伏了他,还让他们看自己的脸。
毛蛋二觅虽然气吧,可也知道三毛是被逼无奈,只是骂了几句后便揭过去了。
骂完后,三毛就问毛蛋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召集人报仇,二觅说报他娘什么仇,那天晚上杨过那王八蛋挨打的可比咱们多,这才三四天,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再看看咱么,都还瘸着呢,送上门让人家揍啊,你丫是不是被打傻了。
一听二觅这么说,毛蛋也说,二觅说的对,姓杨的这小子身上古怪的很,挨了四五十棒球棍,三两天就好了,咱们以后不能招惹了。
“啊,那咱们这顿打就白挨了啊。”三毛道。
“那咋地,要拼命你跟他玩去,再说了那天咱们不也打他了吗,一比一,这场算是扯平了。”
“可。”
“可你娘腿啊,要不是你,老子们能挨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杨过这狗草的虽然毒吧,但话却说的在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弄点钱治病,妈的老子的肋骨啊,肯定断了,狗日的李富贵,这帐咱们都得算在他头上。”
“对对对,杨过说了,李富贵有的是钱,咱们弄他个三五十万,再把你女儿也弄了。”
……
话分两头,我让粪球把我送到上次骂我的路口之后,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别怪哥下手狠,是你们先招惹我的,你们要有不满找利用你们的李富贵去,还说长点心眼吧,毛蛋这点小钱都黑你们的,以前指不定黑过多少呢,跟着他早晚都得喝西北风。
粪球咬牙切齿的骂了毛蛋和李富贵一顿,然后跨上电驴子返回了新城。
仇报了,恶气也出了,我回家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照例五点起床修炼太玄经,而后吃早点,上班。
今天比较充实,方姐九点半来的,在办公室呆了十几分钟后,便带着我驱车前往了国土资源局结一笔工程款,说是带着我,其实我就是个打酱油拎包的,整个过程我连车都没有下,倒是和宋文侃了一天的大山。
从国土资源出来后,我们又去了电业局,然后是路政,溜溜一天就是在几个机关口子里转悠,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吃上口热乎的,而且还是方姐请人在楼上吃,我和宋文在楼下吃。
一直在停车场里呆到十一点多,方姐才醉汹汹的走了下来,然后上了车。
“方姐,你没事吧。”我关切道。
“没事,小宋,送我回家。”方姐说完便靠在后座上眯眼休息了起来。
到了她家楼下后,我喊醒了方姐,并把她搀扶上了楼,就在我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方姐招手喊住了我,说脖子有点酸,让我给他捏捏。
我能拒绝吗,当然不能,就在她家沙发上给她捏了起来,好在前两天和三姐败了不少火,即便如此,按着柔软光滑的肌肤,我也一阵想入非非。
有过上次我被人堵一事后,方姐也没有让我给她按摩太长时间,十几分钟后便说可以了,让我早点回家,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直接去驾校练车。
如蒙大赦的我离开了方姐家,宋文没有走,还在楼下等我,见我在方姐家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坏笑着问我,有没有和方总发生点啥。
“亲哥,我倒是想发生点啥呢,可方总一进门就吐了,我收拾狼藉来着,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你上去。”
“得,算我刚才的话没说。”宋文说着发动车子离开了方姐家的小区,先把我送到解放路口后便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吃完早点后,便揣着钱,打了个蹦蹦车直接杀向了驾校,在驾校门口的时候,我在小超市里买了一条芙蓉王,踹进了衣服里,找到张伟之后,趁左右没人把烟塞给了他。
张伟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宋文是他战友之类的托词,我说宋文是宋文,咱们是咱们,大冬天的你们也挺辛苦的,给我省了这么多事,抽点烟是应该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又有宋文的关系撑着,再加上一条烟甩出去,张伟更尽心教我练车了,一上午带着我在场地里这个绕,至于其他学员则被他甩给了其他教练。
中午我又请他和几个要好的教练下馆子撮了一顿,因为下午还得练车,所以我们也没敢喝酒,不过菜却吃了个痛快。
我不傻不笨不缺胳膊少腿,张伟又真心实意的教我,一天下来,我的开车技术就熟练了不少,贴库倒库移库,绕八字啥的都熟练了,张伟一个劲的夸我厉害,比那些女学员强太多了。
接下来一连三天如此,我每天五点起床练功,七点出门吃早点,然后去驾校吃张伟给我开的小灶。
三天下来,我的开车技术飞跃似的上升了一个台阶,场内的科目基本上全都一遍过。
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我把车开到门口的洗车房。
说到这里我多句嘴,在驾校给教练洗车这是不成文的规定,虽然驾校有洗车补助吧,但教练一般都会装进自己腰包,而且激灵点的学员也有眼力见,虽然我不懂这个吧,但和宋文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过不少驾校的黑幕,不然我能不用考理论直接上车?
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关系能省不少事,在大城市必须走的程序,在我们石川县被省略掉了。
张伟让我等两天上车,不是学员多排不开,而是用内部办法给我把理论给过了,并且还刷了几个小时。
就在我洗完车,准备把车开回训练场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我不由的邹起了眉头。
第205章:史凤凰(第五更)
电话是鲁子打的,那天晚上他们带我回城的路上,鲁子要走了我的电话,说以后在石川县遇到什么困难就给他打电话。
我虽然有他的电话,但却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就算是发生了上次被人埋伏之事,我都没有找他,连我出院后报复毛蛋他们,我都是单枪匹马没有惊动他。
不是我自信到一个人就能摆平所有人,也不是我觉得他靠不住,而是,说实话,我打心眼里不想和他们这些真正刀口舔血的混子走的太近。
有些人一旦沾染上,那么就很难摆脱,有些坑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出来,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没逼到那个份上,我干嘛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挣那危险钱呢。
看到是鲁子的电话后,我犹豫了半天没有接,而是开车回了驾校,并把车钥匙交给了张伟。
然而没过几分钟后,我的电话又响了,依然是鲁子,而且是一遍接着一遍,一副我不接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杨过,你电话响呢。”张伟提醒道。
“哦。”我犹豫半天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起来里面便传来了大小姐的咆哮。
“姓杨的,你耍我是不是,说好的周末拳击馆,姑奶奶都等你两天了,你还不现身,打电话也不接,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大小姐的咆哮之后,我这才想起来还跟她约定过周末要比划一场呢。
“咳,那个过迷糊了,这两天天天泡在驾校里学车,都忘了今天是周末了,刚才在练车没听见电话响,抱歉啊,我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我要是见不到你的人,后果自负。”说完大小姐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娘们都这么横吗?”
我嘀咕着朝张伟挥挥手后赶紧跑到门口打了个出租车然后朝着泰森拳击馆杀去。
城关镇虽然不小吧,但那是对十一路来说,对四个轱辘的小汽车,又是同在城南,不到十分钟我便站在了三巷的巷子口。
想到刚才大小姐催促我的口气之后,我决定掐着点进去,虽然咱是个小人物吧,但是个站着撒尿的大老爷门,若是被一个小女子电话摇的屁颠屁颠跑那还像话吗。
绝对不像话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人物都是最后一个出场,我不是大人物,但得摆出大人物的派头来啊,别人不拿我当干粮,我得拿自己当豆包不是。
大冬天的,外面又不暖和,我索性便钻进了对面的一家小卖铺里,让老板给我沏了一杯奶茶,有一搭无一搭的闲扯了半天闲话,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半个小时还有一分钟后,这才离开小卖铺,背着手,像视察的老板一般晃晃悠悠的推开了泰森拳击馆的门。
先是一条十多米长的,挂满外国大块头人的照片墙,而后是拐了两个回廊之后便听到了一阵砰砰砰的拳头声以及低吼声。
寻着声音,沿着唯一的通道走了过去,眼前豁然开朗,一百多平米的房间里,居中支着一个台子,周围摆满了各种训练的器械,杠铃沙袋啥的更是随处可见。
“我去,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啊。”我打量这周围道。
就在我打量周围的时候,几个穿着挎栏背心,一身肉疙瘩炸起的汉子看到了我,见我瘦不拉几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他们鄙夷的抽了抽嘴后便继续关注起了擂台上的比试。
擂台上,力哥正和一个汉子在切磋呢,他们戴着拳套,你来我往中汗水横飞,拳脚相加,拳头打在身上的砰砰声,听的我的心一个劲的抽搐。
“娘的,都是牲口啊,这么打难道不疼吗,这哪里是切磋啊,这简直就是玩命啊,不行这地方以后我可坚决不能来了,太他娘的瘆得慌了。”我嘀咕着告诫着自己。
然而我却不知道,泰森拳击馆成了我以后常来且沉迷之地,当然这是后话。
“鲁子,给那个王八蛋打电话。”坐在椅子上早已经全副武装的大小姐对着身后的鲁子吩咐道。
鲁子应承了一声拨通了我的电话。
大河向东流啊,突然欢爷的歌声回荡在了拳击馆中。
这个年头,还用这个铃声,恐怕整个石川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当我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二三十双眼睛便齐刷刷的朝站在场外靠后位置的我望了过来。
被二三十个壮汉盯着看,我脸这个火辣辣的疼了,赶紧掏出电话。
“杨过。”我还没有接电话,那边便传来了一个激动的声音,我寻着声音望去,不是鲁子又是谁,而且在他身边我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被我揍过的家伙。
“咳,鲁哥。”我尬笑道。
“行啊,跟姑奶奶摆谱是不是,掐着点来是不是?”大小姐从椅子上站起来铁青着脸盯着我道。
听她这么跟我说话,我心里这个不爱听,当场就想怼回去,可看到几十双跃跃欲试的凶狠目光之后,我心里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是枯道人,没有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一两个人我能装逼,这么多人,装不好一会儿绝对得爬着出去。
“杨过,你要忍住,不能意气用事,那个扑街写手青龙不说过吗,男人有时候要向老二学习,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