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柏东的眉毛直颤,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说说吧,碧玉镯的事。”
“什么碧玉镯,我不知道呀。”花极天一脸清纯无辜,眼睛闪啊闪,如果他能看见自己的脸,自己都感动。
“那批货,不是我负责的。”宋之信道。
“是我负责的,但是碧玉镯的事我不知道。”孙端道。
“老宋,你也是天宝斋老人儿了,我也不为难你。这首席鉴定的位置,你就让出来吧。”袁柏东倒也爽快,直入主题。
“老斋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离开,但是提前和他告别。”宋之信也知道三位少主都想上位,最近的竞争,有点白热化,他也只是受到无妄之灾。
“我爷爷最近闭关。没有必要告别了。”袁柏东道。
三位少主,都在清除异己。而他宋之信,并未有任何倾向,无论是谁,都会根据需要,让他走或留。他留,对谁都无害,走,可以空出一个当紧位置,填上自己的人。
“好吧。”宋之信苦笑。天宝斋是袁家的产业,袁家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若是别人,可能还反抗一下,毕竟袁柏东还不是少主,只是之一。但是宋之信,不会。
一是他的性格温和,二是为了花极天,他知道袁家的势力,若是袁柏东揪着不放,花极天肯定难以承受。
“好,你尽快离职吧。以后,孙端就是白水分部的首席鉴定了。”袁柏东道。
“谢谢。”孙端就算是心机深沉,也不由激动起来。十年,十年了,他终于成了首席。
宋之信瞧了孙端一眼,孙端心头一跳,再次阴翳起来。
“鉴宝和做人一样,心要正。孙鉴定,希望你能保住白水分部的荣耀。”宋之信叹了口气,走了。宋之信的脸上,仍旧没有多少悲伤的表情,就算被同僚算计,被主人像狗一样撵了出去,他的表情依旧平和。
宋之信出去,临时办公室里,就剩下花极天、袁柏东和孙端三人。现在是大白天的,宋之信知道打不起来,他心情不好,也就没管花极天。
花极天老神在在,还不走,袁柏东有点奇怪,他叫来花极天,就是担心宋之信反抗,他也就对证一下。现在宋之信直接走了,花极天也没什么用了。
“你可以走了。”袁柏东道。
“次偶,我又不是你家的狗,凭什么让你呼来喝去,你说来我就来,你说走我就走?”花极天道。
花极天淡淡看了孙端一眼,那意思,孙端就是一条狗。可惜花极天的眼睛不明眸善睐,一个眼神传递的信息着实有限,单看他的眼神,分不出孙端的品种,他把孙端想成了京巴还是哈士奇,倒是看不出来。
孙端又开始颤抖,想要发作,也知道不妥。
没有主人命令,狗怎么可以汪汪叫呢。
袁柏东听到花极天的话,眼睛一眯,接着一睁,爆发出一种骇人的光华:“你想怎么着?”
“不想怎么着,我想放一段录音。”花极天掏出手机,翻检李密的那一段录音。
袁柏东和孙端懵逼,两人都不知道,这犊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找到了。你们真有耳福。”花极天开始播放。
手机里,传出李密平缓顺畅的声音。
“我叫李密,天宝斋的一枚小鉴定,我的师傅是孙端……”然后就是巴拉拉能量乌卡拉卡,说了自己怎么陷害花极天和宋之信的事。
录音里,李密也没有明说,但是那意思就是,受了师傅的误导。
当说完了诬陷的事儿,花极天就停了播放。李密那金钥匙做赔偿的事,就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了。嗯,这是他和李密之间的小秘密和小约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孙端的脸,更寒冷了,能滴下水来。他万万想不到,花极天竟然能让李密留下录音,怪不得前天李密匆匆忙忙的请假呢,这是露陷了,逃亡呢。
袁柏东也是一愣,他真不知道有这茬,他对宋之信还不怎么了解,他认为碧玉镯事件,莫须有。嗯,以他的谨慎,莫须有,就是有。疑罪从有而不是从无。
现在真相大白了,宋之信是清白的。
不过袁柏东也不太在意,他也想拉拢宋之信,可是宋之信不吃他这一套,所以宋之信必须走。
“那又能怎样,就算你是清白的,我们天宝斋也有我们自己的人事安排。”袁柏东冷冷看着花极天。
“不怎样啊。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提拔的人,对你也不是全盘托出。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呵呵,或许人家翻脸和翻书一样快。”花极天微笑道。
花极天在挑拨离间。
“胡说八道,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是李密背着我做的。”孙端吼道。
“李密呢?”袁柏东看了孙端一眼,问道。
孙端看到袁柏东的眼神,再次开始哆嗦,不但身体哆嗦,心里的恐惧也开始蔓延,几天的接触,他已经了解了袁柏东的性子,谨慎多疑,睚眦必报。
第206章 梦想十三镯
“李密两天前就请假了。肯定是畏罪而逃。”孙端把所有的错误都按在李密身上,反正自己确实没有任何动作,至于语言引导这种,李密也不在,死无对证。就算李密在,也还是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他可以全部否认。
“把李密给我叫回来。”袁柏东道。
“呵呵。”花极天嘲笑一声。尼玛,袁柏东当少主当傻了,脑袋秀逗了,人家都畏罪潜逃了,你还叫回来,你上哪里去叫回来?
“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他说要去南京谢家玩几天。”孙端心里也有点奇怪,为什么李密会专门提到南京谢家。孙端这种层次的人,还没资格接触修炼有关的事。
“南京谢家?”袁柏东身子一颤。
“是,估计是他母亲的娘家。”孙端曾经听李密说过,他的母亲好像姓谢。
“那就算了。”袁柏东道。
“听到人家来头大,就怕了,啧啧啧。”花极天目的达到,摇着头走了。
袁柏东看着花极天的背影,没有作声,他满脸寒意,可是想到‘道可道’温婉美丽的小老板娘,他的眼睛里又射出一道热切的目光。
自古杀人,无非为了权色。
孙端看到袁柏东的脸色神情,有点奇怪,袁柏东的脸上,又厌恶又有情欲,难道袁柏东喜欢男色?孙端不由菊花一紧,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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