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极天被看他看的发毛,问:“怎么了?”
阿历克塞道:“你是故意的。”
花极天不承认:“什么故意的?”
“胸口中了刀,就算影响万叶飞,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法用,刚才,哈桑老大的剑明明刺穿了你的肺,可是你咳嗽没有吐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绝对不至于没有动手的能力。你甚至有能力杀了我。”阿历克塞道。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花极天道。
“你是故意让我动手?”阿历克塞道。
“对于老头子来说,报仇就是死在对手后面,对手是老死,还是被别人杀死,都好。但是对于咱们这些年轻人,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带感。”花极天道。
阿历克塞点头道:“谢谢你。”
花极天道:“不用谢。我不喜欢‘我有故事,你有酒吗’哪一套,我只是知道,人活着,总要努力做些什么,为家人,为自己,至于为社会为人民,也可以量力而为,不过我暂时还没有那么高的能力。”
说着,花极天掏出了两瓶二锅头,扔了一瓶给阿历克塞。花极天似乎很久没喝酒了,但是他现在打算喝点。
那瓶二锅头在空中飞向阿历克塞的时候,突然发出了砰的一声,瓶盖弹飞了。
阿历克塞接住,道:“我不是一个好人,做了很多坏事,杀了很多不该死的人。”
他说的不错,比如白熊山的那四名弟子,未必全都该死,可是立场不同,唯战而已。战场上的士兵,又有谁是该死的,不过是为了一些大人物的利益,或者保护自己应当保护的东西而已。
花极天道:“那我不管。”
花极天一举手中酒瓶,瓶盖也是应声而掉,他也没有说干,直接开干,咚咚咚,喝完,然后将瓶子,和地上的瓶盖放回了自己的储藏空间。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啊。”花极天道。说着转身,抱起了扎赫莫洛斯的尸首,往贝加尔湖边走去。这里距离贝加尔湖,最近的距离,也有差不多一百里,距离扎赫莫洛斯生活的湖边小屋,更是有将近两百里。
阿历克塞也是咚咚咚喝完,同样将酒瓶放回了自己的储藏空间,扭身走了,他走的是另外一个方向,回哈桑老爹门的方向。
走了很远,阿历克塞的声音突然在花极天的耳边响起来:“希望还能再见面。”
阿历克塞用了传音入密的手法。
“好。”
他们依旧不能算是朋友,可似乎也不再是敌人。
花极天以重伤之躯,抱着扎赫莫洛斯走了三十里,觉得差不多了,叫飞行器过来。他走这么远,并不是为了躲避阿历克塞,而是他觉得,必须要走这么远,算是为扎赫莫洛斯送行。
飞行器棒棒哒,几分钟就赶到了扎赫莫洛斯的湖边小屋。但是在这里,花极天没有看到叶列娜的坟头,花极天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一棵树下,没有夜场,而且比较硬实光滑,他打开透视眼,往下看去,果然发下了一具棺木,里面有骨骸。
花极天挖开,打开棺木,将扎赫莫洛斯放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星空万里银河璀璨,贝加尔湖的万顷波涛,在微风的吹拂下,依然遮不住倒影的繁星点点。
花极天走到湖边小屋,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看来正如列夫希哈桑所说,他已经搜过了,什么也没有。里面很简单,无非是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连铺盖都没有,一根圆木,就是枕头。
另外,还有一些渔具。
也许扎赫莫洛斯孤独痛苦之际,就是靠着这些渔具,打渔,排遣孤独。
花极天想到了扎赫莫洛斯的话,扎赫莫洛斯要将湖里的那条小船,送给他。他走到湖边,在一块大石头后,看到了那条小船。
因为有大石头的阻挡,如果从湖边小屋的方位,是看不到这条小船的。
花极天走到船上,在一块船板的一头,轻轻一按,另一头瞧了起来,里面有一张羊皮,正是列夫希哈桑所说的阵图。花极天拿起来一看,阵图并不完全,只是一部分而已。
“咦。”花极天发现了不对。
“和圣彼得大教堂里的传送阵,是一样的。”花极天暗道。
在梵冈蒂的时候,教宗要打开祭坛,让花极天看阵,花极天拒绝了。因为花极天已经用透视眼,观察过了,没必要再打开。
他现在很确信,这块羊皮上的阵图,和祭坛下的传送阵有关。这块羊皮的左上角,写着一个三字,说明这套阵法,至少还有两部分。
“如果能集全,说不准可以开启那个传送阵也说不定。”
花极天也不多待,收了羊皮,脚下一踩,小船的另一头翘起来,他抓住,嘿了一声,将小船甩到了岸上,他整个人也跳到了岸上。
他拉着小船,放到了那棵迈着扎赫莫洛斯和叶列娜的树下。他知道,扎赫莫洛斯说给他小船,并不是给他小船,而是告诉他,小船上有东西,让他拿一拿。现在拿到了,小船也没有必要带走。
这小船很久,应该陪着扎赫莫洛斯很久了,现在看来还要继续陪着他,还有叶列娜,直到腐朽。
花极天在树前,站了一会儿,转身上了飞行器,绝尘而去。
在飞行器上,花极天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谢风的。
“干嘛啊,刚喝了一瓶二锅头,不好的事儿,就特么不要告诉我了。”花极天并没有使用任何身体或者武道的抵抗,所以一瓶二锅头,有点晕。
人有时候,就是要醉。
众人皆醒我独醉,未必不是一种状态。
“我放了他。”谢风在电话里道。
“特么的,说人话,放了谁啊?不要觉得我喝酒了,就可以欺负我。”花极天道。
“……任禧杰。”谢风差点无语。
“任禧杰是谁?”花极天晕晕的,确实想不起任禧杰这犊子是谁。
“澳亚大利,他来谢家谢罪。”谢风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花极天躺在飞行器的沙发上,道。在澳亚大利,他是做了一些事情,对于任禧杰,似乎也有点熟悉。
“我次偶,你说的他要来谢家谢罪,你让我放他一马。”谢风快疯了。他发现装醉的人,简直特么不可理喻。
“我说过吗?不记得了,你看着办。一些人死啊活的,和特么我没关系。”花极天彻底放飞自我。
“……”谢风彻底懵逼了。
修炼者,很少能喝到这种状态的,只要稍微的运用武道真气,就可以将酒精排到外面,变得清醒无比,可是花极天这一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