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极天沉吟不语,现在已知的,常开秘境和灵田可以长期生存,各个国家的固定秘境不行,绝大部分临时秘境也不行,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临时秘境,比如桑榆秘境,可以长期生存。
杜厚庭疑问道:“你刚才说桑榆秘境和常开秘境一样,也能长期生存,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你应该在远东搅风搅雨吧。”
桑榆秘境只是开启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大家发现没有魔兽和灵草,就早早的出去了,很少有人仔细研究。
花极天道:“呵呵,补天门又不只有我一个秘境专家,我们的人才千千万。”
“……”杜厚庭无语,还人才千千万,现在补天门依旧是个三流门派,门人携家带口都算上,估计也没有一千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走到一个小竹林的一侧。
花极天本来打算再吹吹补天门的发展方针,和吸收人才的优惠政策,就听见竹林的另一侧,传来一个高谈阔论的声音。
“所谓武道真气,起源于真气之海,但是身体经脉,犹如涓涓细流,也会存在一些。我就想,攻击的时候要调动真气之海里的武道真气,总是需要时间,直接使用经脉里的武道真气,可以提高攻击速度。”那个声音道。听起来,应该是个年轻男子,这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孤傲,还有自以为是的味道。
“纪师兄说的有道理,很多典籍上,也说过这一项,但是经脉里的真气,存量很少,用起来威力不大。”一人道。
“呵呵,事在人为,拓宽一下经脉,就可以了。”被称作纪师兄的年轻男子,声音里依旧狂傲。
花极天心道这是哪路神仙,他抬头看向了杜厚庭,杜厚庭微微撇嘴,又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竹林那边传来刷的一声,接着是竹叶沙沙的声音。
“纪师兄好厉害,这一招手里刀,厉害极了。”还是刚才那个托儿,不过他的声音里,有点言不由衷,显然那纪师兄这一招,其实并没有多少特殊。
“呵呵,你口不对心,你肯定是认为这一招平淡无奇,就连二十级的三流修炼者,都能做到,而我是一流修炼者,根本不用大惊小怪。”纪师兄道。
“呃,纪师兄哪里话,我是真心实意的。”那个托儿道。他的声音,有点尴尬。
“哈哈,就算我原来是客,阮师兄也不用过于客气。”纪师兄哈哈一笑。
“哈哈,必须的必须的。”那个托儿继续道。
听到这里,花极天也算是明白了,那个纪师兄,应该是另外一个一流门派跟着门主过来的,而那个托儿阮师兄,应该和杜厚庭一样是朝山宗的弟子,负责接待。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方才这一招,根本没有使用真气之海里的真气?”纪师兄道。
那阮师兄想了想,惊艳道:“不错不错。纪师兄很厉害。”
那纪师兄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稍加训练,就能做到,一点威力都没有,就算对十级的修炼者,都没什么威胁。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二十多级的一流修炼者,攻击力本来就很恐怖,可是这一招,对十级的修炼者都造不成威胁,确实很鸡肋了。
所以大家对于刻意调动经脉里的武道真气,并不是过于的在意。书上也早有定论,除非经脉宽阔到十分恐怖的程度,不然这么做根本没意义,只是提高了第一击的一点点速度,却大大降低攻击力,得不偿失。
只有一些自命不凡的年轻人,像这个纪师兄一样,想着去突破一下,玩一些花活,最后不了了之,因为大幅度拓宽经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比世俗之中疏通河道,难多了。
那朝山宗阮师兄道:“纪师兄大才,提前恭祝纪师兄早日成功。”
纪师兄呵呵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听到这里,杜厚庭给了花极天一个眼神,想要到竹林对面,给这个纪师兄打招呼,花极天点头答应。
两人正要走,却听到这个纪师兄又说话了。
“呵呵,你们朝山宗杜厚庭,很牛啊,本来在招待我,却不声不响走了,只留下了你。”纪师兄道。他言语里的意思,是朝山宗阮师兄招待他,还不够格。
“呃,厚庭另有贵客,一会儿就回来。”阮师兄道。
“贵客,什么贵客?”纪师兄声音里,更加不满。
第1109章 小纪
花极天和杜厚庭在竹林这边,那位莫名其妙的纪师兄,和朝山宗阮师兄等人,在竹林那边。
对于杜厚庭去招待贵客,而将自己扔下,这位纪师兄很是不满。
纪师兄不满也是有理由的,本来按照杜厚庭的层次,招待他是恰如其分。至于别的门派的长老之类,还轮不到杜厚庭来招待。
所以,对于杜厚庭能招待的人物,这位纪师兄不认为还有比自己更贵的了。
“肯定比你我的身份,要高一些。”朝山宗阮师兄道。
“是谁?”纪师兄问道。
“花极天,补天门的门主。”朝山宗阮师兄道。
“就是那个猥琐战斗流?”纪师兄不屑道。
“毕竟是一门门主,这么说不大好吧。何况补天门再武道大会上,以绝对的优势夺冠,是有真才实学的。”朝山宗阮师兄,听起来还是个厚道人。
“真才实学?我的师傅如果是管司命和李唯秋,我也有真才实学。”纪师兄道。他的语言里,有点嫉妒。
竹林这边,杜厚庭看着花极天有点抹汗,不过花极天嘴角微微弯着,似乎并没有生气。
杜厚庭暗暗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转过去见面了,也省的这人大放厥词。这个所谓的纪师兄,虽然不是朝山宗的人,但是他这话,是在朝山宗说出来,并且还让花极天给听见了。
花极天看着杜厚庭左右为难的样子,不由一笑,还是没有说话。瞧不起他嫉妒他的,多了,真的不差这纪师兄一个。如果花极天每次都生气,那就还什么也不用干了。
杜厚庭一咬牙,拉着花极天转了过去。两拨人马很快会面了。
这边只是杜厚庭和花极天,那边却有五六个人,其中两个人,站在前面,另外三四个,站在后面。
前面那两人,分别就是那纪师兄和阮师兄。两个人衣服上的标志,并不一样,阮师兄的,是朝山宗标志,而那纪师兄的衣领上,却是黑白学宫的标志。
黑白学宫的标志很简单,就是常见的黑白两色的太极图,颜色分明,简单显眼。
花极天早就用透视眼透过竹林,看到了这边,就算两人的衣服没有标志,他也能分辨出来。
“舒成师兄,多有得罪。因为我父亲和你师父等人正在谈事,没工夫招待花门主,便吩咐我去接花门主一下,还请海涵。”杜厚庭道。
他这么说,是暗暗提醒纪舒成,他们听到了纪舒成大放厥词,让纪舒成接下来,小心说话。。
那杜师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目光如电,看向了杜厚庭身边的花极天。
花极天坦然自若,看着那杆竹子参差不齐的断茬,神情玩味。他似乎没有看到那杜师兄灼灼逼人的目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