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听到,琢磨半天,没明白花极天的意思。他也不想下台,可是面对甲组弟子猛烈的攻击,下不下台,春蚕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春蚕不明白,只好用懵逼脸和迷茫眼去看着花极天,期望花极天明示。
“比武台有比武台的特点,接力战也有接力战的特点。比赛要在台上,接力战重点是接力。”花极天抬头看天道。
花极天说的云山雾罩。
春蚕沉思,然后坚定道:“谢花师叔,我明白。”说着他就跳上了台。
骆银川抬头看台上,道:“这小子明白什么了?”
花极天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己都还不明白。”
骆银川道:“对这些愿意琢磨的弟子,说话就是简单,随便胡扯两句,他们就能自己找到方向。”
花极天道:“谁说不是呢?要是莽汉,估计就费劲了。”
莽汉听到花极天提他的名字,以为花极天要面授机宜,颠颠过来问:“花师叔有什么指示。”
花极天点头:“有重要指示。”
莽汉大喜:“请说。”
“嗯,一会儿,春蚕输了,你接着上台就好。”
莽汉迷茫不解,摸着自己的头道:“这安排,你早就说过了啊,不算是重要指示吧。”
花极天深沉道:“算的。”他伸手往台上一指,示意比赛开始了。
不远处的骆银川,眼角直抖,花极天这犊子,真是能胡扯啊,可是莽汉还没有研究明白,一会儿让他上场,到底算什么重要指示。
场上,春蚕和甲组弟子,互相对视,等待战斗开始。
和春蚕对敌的甲组弟子,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丑陋男弟子。这甲组男弟子的鼻孔很大,干起来有点怪异。
当主裁判将手里的小黑哨塞进嘴里,嘟噜噜一吹,春蚕就和甲组弟子大鼻孔开战。
大鼻孔也是武道二十一级,各方面都很均衡,速度力量都不差。
一个人各方面都均衡,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什么都不差。坏处就是爆发力不足。
比如说攻击力,这种均衡的修炼者,不会爆发出超强的攻击力,但是每一次攻击力也不会太差。
大鼻孔虽然没有超强的攻击力,但是他比春蚕强太多,每一击都能将春蚕击退不少。
春蚕同学依靠着春蚕剑法和九宫游龙步的初级步法,苦苦支撑。
春蚕后退的时候,往往并非直线,而是拐弯寻找一个相对宽阔的地方,保证自己的背后,有足够的地方,以备不测。
“骆师叔真是厉害,竟然能将你们这种废物,教导到这种程度。”大鼻孔笑道。他依旧以为春蚕剑法,是骆银川传授的。
当然,他认为春蚕应对他的办法,也是骆银川传授的。
春蚕苦不堪言,被大鼻孔压着打,就算想要说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现在的情况,不是有来有往,而是有来无往。春蚕一直在后退。
战斗已经白热化,春蚕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他坚持着、忍耐着。
大鼻孔开始还饶有兴味逗着春蚕玩,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失去了耐心,因为他发现,在几个关键点,他以为自己可以拿下春蚕,将春蚕打下台,但是竟然差了一点点。
也就是说,春蚕比他想象的强一点,当他提高了攻击力,春蚕还是比他想象的强了一点。
他连续提了三次力,都被春蚕躲过。
“算了,不和你玩儿了。”大鼻孔打算大幅度提高自己的攻击力,一举击溃春蚕,结束战斗。
春蚕的脸色发红,依旧不说话。每一次反震,都让他的胃里翻江倒海,而且他的武道真气,也在迅速的消耗。
春蚕的真气消耗,比大鼻孔要更快一点。
面对甲组弟子,身为丁组弟子的春蚕,已经快要到了极限。
他的脑海里,只有花极天给他说的两条,总共四个字,‘忍’,‘不下台’。他要尽一切可能,消耗大鼻孔,让接下来的莽汉,能够更轻松的应对。
十秒。
二十秒。
春蚕又坚持了三十秒,他的嘴角,流出了血丝。
砰。他再一次被打飞。
这一次,他飞的更远,要掉落到抬下去。
“不下台。”他吼了一声,他尽最大能力,运用自己的武道真气,让自己的身体猛然下沉,往台上落去。
可是还是不够,他的身体依旧往比武台外飞去。
如果这么继续下去,最终,春蚕还是会擦着比武台的边缘,掉下去。
大鼻孔也觉得春蚕会掉下去,笑吟吟的看着,并没有追击春蚕。
春蚕也知道会这样,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他身体一翻,变成了头下脚上,这样一来,加上手臂和长剑的长度,他就可以够到比武台。
“给我停。”春蚕再次发出不甘的吼声。
他右臂暴伸,长剑戳在比武台上。
叮。长剑和比武台地面的石头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和火花。当然也有效降低了春蚕的速度。
春蚕重重摔在比武台的边缘,他的身体,已经有一小半摔了出去,但毕竟没有掉下去。
他吐了一口血,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