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极天感到很为难,他确实和东方天林说过他就是大师兄,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收徒弟,从年龄来说,比自己小三四岁的东方天林都是大的,以后收的徒弟,只会越来越小,哪知道第二个徒弟夏大龙,比自己还大一岁。
正像夏大龙所说,他年龄大水平高,当大师兄才实至名归。
自己当然可以硬压着,让夏大龙当二师弟。这样一来,夏大龙心里肯定不痛快。
想了半天,他终于有了办法。
和稀泥。
“为师已经给天林说过,他是大师兄,这件事无可更改。可是大龙年纪大,平时的时候,天林称呼大龙一声龙哥,也不会错。嗯,就这么定了。”花极天觉得自己说的真好。
东方天林和夏大龙面面相觑,接着两人都切了一声,各自转过头。
“好了,大龙,你叫一声师兄吧。”花极天道。
夏大龙委屈的吃手手,锋利的牙齿差点把自己手上的毛撕下来。
师傅的话不能不听,他哼哼了一声:“师兄。”
东方天林很高兴,大声的答应。
接着,花极天又道:“天林,你现在就当我不在,叫一声龙哥吧。”
东方天林懵逼,最终还是叫了一声龙哥。夏大龙很傲娇的答应了。
“以后就这样,在我面前,就是师兄师弟,我不在就是按年龄兄弟相称。”花极天道。
“是,师傅。”夏大龙和东方天林同时答应。
“你们俩,还要多多练习功夫,好好修习武道真气,不要让我丢人。”花极天扭身出了灵田。
在现实中,房子里只有花极天自己,花极天暗暗抹了一把汗,唉呀妈呀,当师傅真累啊。只教武功还不行,还要教许多做人的道理。
可是关于做人,花极天自己都弄不利索,他决定有空请几个老先生来,教教四书五经。
第二天,吴凡来找花极天。
“我想回家一趟。”吴凡道。
“嗯。嗯?你家不是没了吗?”
“我也是前几年,认识了我们临镇的一个人。昨天接到他的消息,我们那边也要拆迁,我们老家还有一个宅子,能分点钱。还有,如果我哥哥活着,或许也会回去。”吴凡道。
“行,那你回去吧。”花极天道。
他知道吴凡也并不是为了宅子的钱,纯粹是想回家家看看。虽然家里已经没有了亲人,终究能缅怀一下。
更主要的是,也许有他哥哥的消息。
吴凡说过,他父母死后,他们两个被人卖掉,中途哥俩逃跑了。
但是因为买他们的人,追的很急,两人失散了,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吴凡当时是往南逃窜的,一路流落到白水城,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他曾想过去找哥哥,可是人海茫茫,他又混的很一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没钱没精力去找。
跟了花极天以后,他也试图寻找,但是没有什么消息。
“我下午就走。”
“没问题。你家在哪里?”花极天和吴凡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直也没有问过。因为不想提起吴奇的伤心事。
关于吴凡和他哥哥的事,还是吴凡有一次喝酒,自己说的。
“京北古镇,在京都北面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八达岭长城正北,那里自古是南北贸易的重镇,南方的瓷器丝绸,北方的人参貂绒,都在那里汇集交换。”吴凡道。
“哦,那里举行武道大会的地方不远。”花极天心里一动。武道大会也快开始了,有必要提前去看看。
“是啊,也许我小时候,就听说过武道大会呢。可惜小时候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普通人肯定不知道的。”花极天摇头。
武道大会在八达岭长城往西的山里举行,那里是莽莽群山,荒无人烟,而且举行武道大会的时候,戒备森严,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可不一定,我隐约记得,我父亲说过,西边山里每年都会有大批的人出现,那一年他和村上的叔叔伯伯一时好奇,偷偷去看,回来,回来就出事了。”吴凡痛苦的摇头。
“出什么事了?”花极天好奇。
“不记得了。”吴凡捂着脑袋,蹲下了。他的脑袋,似乎缺失了这一段记忆,他的家为什么会家破人亡,他完全没有印象。
本来那个时候他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能记起来的东西不多。
可是吴凡每当试图回忆这一段情节,就会头疼欲裂。其实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挣到钱,他也早就可以回去看看,却没有回去,也是心里有一些莫名的阴影。
他跟着还推荐修炼之后,慢慢明白,有些事情,终究要面对。
“你的父亲是普通人吧?”
“是。肯定是。”吴凡记得虽然不多,对这一点,却能够确认。
“也就是说,本来你家好好的,你父亲还有其他人去了之后,回来就出事了。那其他人家出事了吗?”
“好像没有。”吴凡不努力去想父亲出事具体情形的话,头疼的感觉就会慢慢消退。
在他的记忆力,别人家似乎并没有出事,只有自己家出了事。
“也许和修炼者有关。”花极天心里琢磨着什么。
“我让甄美丽给我买票。”吴凡走了。
花极天吃着早餐,联系周朝七谢燕子等人,他们依然没打探到梅仁维说的阿卡卡。
他还硬着头皮,打电话联系了袁青塔和李长玄,两人也都说不知道。
“正好没事,跟着吴凡去看看,正好也去,武道大会的地址见识见识。”花极天心道。而且吴凡老爹的情形,有点异常,也顺便查探一下。
自从他从封坛山秘境回来之后,这么闲的时候,真是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