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瑶这么一说,柳氏也动心了,对秀芹道:“这样倒是好。”
秀芹也想去,只是又担心家里没人看家,没人给秀娴做饭。秀瑶就道:“大姐,你和娘去,我和大哥还有二姐三姐在家里。”她又对秀容道:“三姐,你也可以隔三差五去姥爷家,反正现在大哥隔两天就跑一趟。”
秀容也高兴,鼓动柳氏道:“娘,去吧,做好了被子,年前再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柳氏觉得也行,就让秀芹立刻收拾一下,她也被张氏烦死了,可毕竟是婆婆,再说了柳氏的底线就是分了家自己当家。家不能再交回去,儿女的婚事自己做主,至于婆婆来吃吃喝喝,来发两句牢骚,她都无视。
两人把棉花等都装好,布也捆好,针线等都带上,吃了饭就让秦业送她们过去。
不到吃饭的时候,秀容就做好了,秦业换着秀娴回来吃了饭,然后他就去送娘和妹妹。
晌饭的时候,张氏就领着秀娟冲进来了,一进门就喊:“大业娘,你做大娘的也不多教教孩子,秀娟都这么大了,还不会做针线呢。”
她看秀瑶坐在当门口,便问道:“你回来带了东西也不去孝敬爷爷嬷嬷。”
秀瑶道:“俺娘让我帮忙收拾了东西,去俺姥娘家了。”
张氏一愣,“什么,去娘家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秀瑶道:“嬷嬷,俺娘又不过去吃饭,还说一声干什么?你们自己吃就是了。”在秀瑶的眼里,自然没有那种婆婆是天媳妇是地,随意打杀发卖的认知。在她的眼里,现在各家分了家,你要是好呢,和和气气的,我们给钱给物也没什么,要一起住也行。可你若是整天挑毛病,找茬,那谁还待见你?反正张氏又不是她的亲嬷嬷,她才不在乎呢。
秀瑶还有更大的计划呢,不过现在不方便说给他们听,怕吓着他们。
张氏见柳氏和秀芹都走了,家里就剩下难缠的秀娴、秀容和秀娴三姊妹,真是让她头大。她气哼哼地发了一通牢骚,实在没有办法,就领着秀娟走了。
路上她骂秀娟,“真是个没出息的,让你跟着去学学针线活,还能哭着回来。你回来干什么?你就赖在那里,你大娘还能打你?”
秀娟委屈道:“秀瑶说我做的不好,丢人。”
张氏骂她:“你也是丢人,你说你大娘家一个个的都那么聪明,你怎么就那么笨,只有吃的心眼子。”抢吃的一个个的比谁都有心眼子,就是干正事了,一个比一个笨,也不知道随谁!“真是随你姥娘你舅那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笨。”
秀娟更加委屈,又抽泣起来,张氏看着她就烦,拍打了她两巴掌,斥责着领着她家去。
秀瑶和哥哥姐姐们自己在家里,倒是也没什么烦心事,柳氏不在家,张氏就不好来发威风。秀瑶几个白天去场里干活,晚上就回来,秦业负责看场。
秀瑶则忙着做年终总结,这一年干了多少活,挣了多少钱,花了多少。来年要干什么,要花多少钱,未来几年要干什么,她的大小计划,十年五年计划等等,做得非常详细。
不算不知道,今年竟然已经赚了上百两银子了!!除了银子就是铜钱,得跟娘说好好藏着,最好是拿到城里换成银子呢,毕竟银子好藏,铜钱太占地方。
月底,大雪纷飞,天冷得滴水成冰。柳氏和秦大福还有秀芹在老柳家,秦显为了能专心学习一入冬就直接搬到周慧仁家去住,同住的还有几个学生,大家夜里可以一起读书。而秀瑶兄妹几个在家里猫冬,闲着没事也织手套自己家人戴、秀容则学着做鞋。
秀瑶搓搓手呵呵气,道:“三姐,也太冷了。”大哥和二姐在场里看场,她和秀容在家里,关着门织手套,虽然窗户也贴上了厚纸条,将缝隙都糊死,可还是冷。
秀容也觉得冷,“我去烧炕。”
秀瑶就道:“我们早点做饭吧,吃了让大哥下次去姥爷家的时候给咱们拉车煤和木炭回来。然后再去买两个炭炉,最好再买两个小炭笼。”
炭炉是放在屋里,烧炭取暖的,可以把大铜壶放在上面烧水,炭笼有罩子,能放在炕上。买两套,家里一套,放在场里一套给哥哥姐姐用。
吃饭的时候她跟秦业说了,第二天吃了早饭秦业就去姥爷家拉炭,姥爷家都是柳升用船去买了煤炭和木炭回来,然后堆在小仓房里。他买的多,价钱也便宜,而且煤场也来他们家推磨,大家互惠互利的事情。
吃了晌饭秀瑶去和秀娴作伴,让三姐在家里看家,秀容就坐在炕上盖着被子织手套。这时候有人来叫门,秀容听着声音不熟悉就不理睬,那人却又叫,她还是不睬,便没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眯瞪了一觉,就听见秀瑶在院子里和人说话呢。她忙爬起来,穿着大大的厚蒲袜下去看,就见秀瑶和一个青年边说走进来。
那人见了她就问好,秀容蹙眉,责怪秀瑶道:“瑶瑶,爹娘不在家,什么人也往家领。”
秀瑶笑着解释:“三姐,这是荆老板家的大儿子,荆亮,你叫他荆哥哥好了。”荆亮不是外人,还时常来帮她家干活,就和亲戚一样,而且为人本分得很,秀瑶和他也很亲近。
秀容一撇嘴,看他穿着很旧的棉袄,虽然没破,却也寒碜,整个人冻得哆哆嗦嗦的,脸颊都青紫了,看着就土气。她也不叫,顾自进了屋去,荆亮她是知道的,一个穷小子,整天赊账。
秀瑶请荆亮坐在堂屋,她给倒了热水,荆亮却很惶恐,在外面等了半天,又累又饿又冷的,如今来了才发现人家大人不在家,他就有点不敢进屋。
秀瑶拿出账本子,“荆家哥哥,你的粉条卖的如何?”
荆亮哈着气:“还行,不少人家买去尝尝。”
秀瑶笑道:“你实话实说呀,价格有点贵,只怕买的人不多吧。”
荆亮点点头,“是呢,价格有点贵,人家买了一斤肉再买斤粉条,不如买两斤肉。只有家里富裕点的,才会买斤回去尝尝。”
他说的情况秀瑶也知道,之前大家都有反应情况,倒是冯掌柜家卖得好,城里的酒楼、大宅门里买的多。冯掌柜还说甚至卖到外省省府去,因为货少,他都卖到了五十文一斤。
秀瑶建议道:“要不你还是卖福豆和瓜子,还有其他点心就好,粉条还是先算了。”
荆亮知道自己现在本钱小,也就是靠着拼命能干,要一吃口成个胖子也不成的,他付了之前的货款,还得赊一部分瓜子和福豆去。
谈完了生意,秀瑶问道:“荆家哥哥,你还没吃饭吧,我热点饭你吃。”
荆亮一脸难为情只是又冷月,不吃又怕撑不到家反而坏了事:“实在是饿了,真是多谢。”
秀瑶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当我们是亲戚来走动好的。”她抱草生火,馏面卷子,然后又让秀容给炒个鸡蛋。
荆亮忙说不必,只要一点咸菜就够。
秀容扫了他一眼,嘴角冷冷地笑着,这种人就知道装可怜,她道:“怪麻烦的,时候不早了,还是吃了赶紧走吧。”
荆亮咬着唇,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秀容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袄,因为不出门,散着头发在胸前随便扎了一条松松的辫子,雪白的脸蛋在乌黑的头发和昏暗的屋子映衬下,有一种耀眼的感觉,他慌忙低下头,再也不敢看。
秀瑶给他热了饭,他狼吞虎咽地吃了,然后赶紧告辞,秀瑶送他出去,走到院子里他还听到秀容讥诮地冷哼声,不由得脚步一滞,一口冷风呛进肺子里,猛得咳嗽起来。
秀瑶关切地看着他:“没事吧。”
他慌忙摇头,“没事。”背起袋子跟秀瑶告辞,大步离去。
秀瑶将院门插上回到屋里,秀容不满道:“别再赊给他了,你看他那样,还能赚大钱不成,白白地折腾。还不如直接给冯掌柜,免得你跟着受累。”家里的福豆基本都一次性给冯掌柜了,干地瓜干都是留着喂猪的,姥娘家的生地瓜也都留着做粉条了。可以说家里这些福豆就是秀瑶为了帮助荆亮特意留下的,秀容觉得根本没有必要。
秀瑶笑道:“三姐,你也不是凉薄的人,干嘛对荆家哥哥就那么坏。他爹死了,挺可怜的,以前跟咱们做生意,也帮了咱们不少忙。现在咱们好了,拉扯一把,那也是应该的。”
秀容哼了一声:“以前咱们也没去吃他家的饭,他爹也没多给咱钱呀。大家都是做生意罢了,有来有往,我们又不是救济所。”
秀瑶劝她:“三姐,反正他们没有对我坏,我将心比心,就想拉扯他们一把。”对她坏的人,她也不会对人好,可人家对她不错,落难了,她觉得能帮的就帮一把。反正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看着一家子又好起来,她也觉得高兴。
秀容说不服她,她也扭转不了秀容的观点,两人只好不说了。
秀瑶搓着手哈着气:“等大哥回来,就让他领咱们去集上逛逛,看看买炭炉回来。”
傍晚的时候又飘起了雪花,天黑起来,秀瑶就和秀容两个提着灯笼去村口接大哥。雪越下越大,秀容拉住秀瑶的手,感觉她小手冰凉的,就跟她挤在一起,秀瑶也往她怀里挤挤。
两人虽然在荆亮的事情上有分歧,可姐妹情却一点都不影响,跺了跺脚,不一会儿,看到一点亮光过来,秀瑶喜道:“大哥来了。”
秦业赶着驴车过来,车辕上挑着一根棍子,上面挂着盏白纸灯笼,秀瑶和秀容迎上去,“哥,怎么才回来呀。”
秦业笑着跳下车,跺跺脚:“等急了吧,我跟姥爷说家里冷,他就让二哥去小姨夫家的小集市拿了炭炉和炭笼来,我就等着一并拿回来。”
兄妹三人一起家去,路上秦业跟她们说些新鲜事,现在天寒地冻的,孙家小集市生意好得不得了。大家嫌冷不爱赶集的,就去他家买东西,如今尤其是炭炉炭笼,卖得格外好。农家虽然炕上烧火,可地下屋子里毕竟还是冷的。毕竟又不是那种冻掉下巴的地方,所以不烧火墙,都是火炕。
可火炕也就是炕上热乎,其他地方还是冷,有钱人家就烧炭炉、炭笼,贫寒的那就没办法了,只怕火炕也不热乎。
大家都高兴得很,说说笑笑地家去,也不那么冷了。
经过爷爷家的时候,秀瑶让秀容去叫秀丽,反正爹娘不在家,秀丽来了更自由,家里比嬷嬷家吃的好睡得舒服,正好让秀丽来享享福。
而且晚上大哥看场,二姐和她们俩在家里,加上秀丽更热闹。
秀容去叫秀丽,二婶见大房要自己闺女去作伴,又开始拿梗,道:“秀丽伤风了咳嗽呢,出去怪冷的。”
秀容道:“二娘娘,我们家热乎得很呢。”好像真是要指着她闺女去作伴似的,还不是秀瑶怕秀丽在家里受苦,让去她们家,跟着能吃点好的,还少干活,晚上也睡得舒服点。这个二婶,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膈应。
张氏听见了道:“那就让秀娟都去,人多了还能跟你们作伴。”
秀容立刻摆手:“算了。”不去拉倒,谁稀罕一样。
秀丽却跑去跟老秦头说,“爷爷,我要去找瑶瑶姐姐睡觉。”
老秦头倒是答应了,“去吧,丫头们一起,还热闹点。”
秀娟和秀美秀婷也想去,大娘大爷不在家,就秀容秀瑶两个,还是她们姐妹人多,去了正好可以欺负那俩。谁知道秀容很横,根本不给机会,老秦头嫌秀美几个吵吵,就对张氏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你看看秀瑶那几个,再看看家里这几个,也不知道好好管管。一个个出去都丢人。”
张氏恼道:“又不是我生的,赖不到我头上。姥娘门上一个个又笨又蠢,下的小崽子能好到哪里去?”
秦产在里间听见,不禁咬住了嘴唇,他很无奈也很痛苦。小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大了以后越来越觉得丢人,觉得没有希望。他一直很喜欢大娘大爷他们,也喜欢跟他们亲近,可是娘和三婶总是训斥他说大房人坏。总想着把他们排挤出去,分出去,好不帮着大房养孩子。可一旦分出去了,大娘家能干慢慢发达了,她们又眼红,整天盘算着怎么把大房家的钱和地让爷爷要回来,然后大家重新分家,要不就是想让大房每个月往家交多少钱。
前些天三婶挑唆着嬷嬷,让嬷嬷跟爷爷说,跟大嫂知会一声,叫爹和三达达去老柳家帮忙,赚工钱。嬷嬷去跟大娘说了,可大娘说她不管这档子事,得跟孩子姥爷说。
三婶就给爷爷出主意,直接带他们去,就不信老柳家能那么脸皮厚直接退回来而不给个面子留下他们干活。只要留下,一天怎么不得给个二三十钱?
回来爷爷说就留下了爹,给二十钱一天,三婶几个又背后骂了一顿,嫌老柳家抠门算计,过好日子忘了亲戚,不带着亲戚发财。
秦产觉得丢人,也生气,明明是自己家不对,非要去说人家不给面子。如果不是三叔不被人信任,人家能那样吗?要不人家怎么把爹留下了呢?
三叔还得说风凉话,说他爹会贴呼巴结人,所以老柳头就让他留下,真是颠倒黑白,爹去了除了叫了声大爷,一句话都没说呢。
现在听嬷嬷骂,他真是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难道这一辈子就这样?跟爹一样糊里糊涂,窝窝囊囊,找个娘那样整天发牢骚骂骂咧咧的女人做媳妇?或者像三叔那样,整天算计自己兄弟,窝里横,娶一个只会算计家里人的婆娘?
再看看自己几个妹妹,一个比一个招人不待见,秀美除了横就吃的心眼儿,整天攀绊子,生怕多做一点活儿。秀娟不怎么精明,却学的越来越娇气,好像自己有点模样就是个大小姐了。而秀婷,一肚子心眼,都是算计自己姐妹的坏心眼,挑唆着秀美当枪使,跟她娘一样一样的。
可他能怎么办?他跟娘和妹妹说跟三婶和秀婷远点,娘和妹妹还骂他没用呢。
他不能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8613793 亲的地雷。
☆、188出现内贼
秦产犹豫了一夜,辗转反侧,下半夜就被冻醒了。第二日吃了早饭,他就跟爷爷道:“我去场里看看俺哥哥有没有要帮忙的。”
老秦头自然愿意他去的,只是秦三顺几个听见免不得要讥讽几句,二婶和三婶还得去周强家织手套,就没管他。秦产去了场里,看秦业和秀娴在忙活,场里如今还有猪仔、羊、鸡鸭、兔子,窝棚盖得很暖和,外面盖着草苫子。
看见他来,秦业让他屋里取暖去,秦产一进去,就被热气熏住了,发现屋里竟然支着炭炉,上面坐着大铜壶,里面的水咕嘟咕嘟地开着,将壶盖都顶开了,白气升腾着,看得人一点都不冷,也跟着热乎乎的。
秀娴喂了猪,洗了手进来,看见他道:“你有事呀”秀娴现在对爷爷家的人,下意识地戒备着。
秦产有点尴尬,笑道:“我闲着没事,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秀娴道:“这里没啥活,我和哥就干了。来年活儿才多呢。”
秦产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他道:“秀娴,我其实是来跟你们问问,以后能不能也给我安排点活儿。我不想再那样整天闲着没事做了。”
秀娴诧异道:“你还闲着?爷爷嬷嬷不是整天给你安排活干?”
秦产道:“不,我是说,没用的事。我也想像你们这样干点正事,赚点钱,否则家里一直那么穷,整天吵吵把火的,气人。”
秀娴哈哈笑道:“你也觉得憋屈吧,我看着就闹心,幸亏俺们分出来了。不过这事,我可管不着,我就是个打下手帮着干活的,具体你得问大哥,嗯,你问瑶瑶吧。大哥估计也不管。”
秦产还是去问秦业,秦业正在照顾小羊和小兔子,冬天冷,他怕它们会冻死,除了圈棚上盖了苫子,还给铺了厚厚的麦草,另外还有一些用得不像话的棉花套给小兔子取暖。
听了秦产的话,秦业道:“这个事儿,你还是去问瑶瑶,你看看,家里这些事儿都是她安排的。”
秦产感慨道:“嬷嬷整天说瑶瑶吃白饭不干活,要是知道都是瑶瑶挣钱,她不知道怎么想。”
秦业语气立刻冷淡下来,“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是分了家,妹妹还指不定受多少罪呢,现在可好,分了家,过上好日子。这一辈子他都愿意听妹妹的,她是个明白人,也是个大方的。整天张罗着赚钱,可一点都没说怕他们把钱分了她捞不着。可以说,这个家没有瑶瑶,就没有他们的好日子,秦产要是有这个心,那他也不拒绝,兄弟们一起赚钱过好日子,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我可提醒你,你要是找了瑶瑶,瑶瑶答应了,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也不要跟人家多嘴,瑶瑶不喜欢人家嘴太碎。”
秦产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在说他娘和三婶几个呢,只要有点好事,她们就要去搅和搅和,好事也变坏事的。
秦产觉得大哥答应了瑶瑶就会给面子,心里一下子轻快下来:“哥,我知道的。”
他就去找秀瑶,秀瑶正在家里练字呢,虽然可以用炭笔写,可还是要写几个正经的字,尤其是签名呀,她可是要签合同的。
看到秦产来,她笑着放下笔,“二哥,你来了。”秦产比秦显大,如果是老秦家都论起来,秦产就是二哥,秀瑶对他自然和秀娟几个不同。毕竟秦产不让人讨厌,有时候还挺好的,秀瑶对他很尊重,就叫他二哥。
秦产看秀瑶写字,笑着说了堆好话,秀瑶看出他有别的话要说,有点心疼他这么做小伏低,就打断他:“二哥,你有话尽管说。”
秦产看秀瑶这么心思玲珑,自己想点什么她都能看透,禁不住把对秦业说的那些又说了一遍。
听了他的话,秀瑶道:“二哥,你这么想是好的,我也希望咱们大家都过好日子。其实我们赚了点钱,也不过是靠出力气罢了,再加上一点运气,抓住了,就赚钱,抓不住就不赚钱。”其实有几个人喜欢自己过好日子,然后兄弟姐妹穷得吃不起饭?她也不是那种有了钱就怕人家来沾光,来借钱的人,不过她是真怕那种自己不努力,整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