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黄瑞一时间傻了眼,他在这一带叱咤风云这么多年,手上也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命,什么玄奇恐怖的事情没有见过?却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事情!
“妈的,人到底死了没有?你他妈在那边墨迹什么?”
黄瑞心急如焚,实在忍不住又大骂了一声。
然而,对于他的喝骂,那名手下依旧充耳未闻。
“妈的,等老子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一见使唤不动手下,黄瑞气得没法,只得站了起来,提着枪向这边小跑过来。
虽然他早已猜到那缅匪头目很有可能已被打死,但多年来养成的警觉性,却还是没有让他掉以轻心。
他提枪的手心里虽然都已紧张地淌出汗来,但五指还是紧紧地扣着扳机,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移步到那名手下身旁时,面上的表情,却是与其手下一般惊诧莫名……
第509章 这的确是个难题
原来,那个黄瑞原本以为早已被自己打死了的缅匪头目,依然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
只不过,刚才还嚣张得不得了的缅匪头目,此时却似一只漏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地蔫在那里。
在他的脑后,赫然竟顶着一支手枪。
而当黄瑞看到这个握枪的人时,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崩裂出来,失声惊呼道:“是你?你……没走?”
“嘻嘻……”
那个用枪顶住缅匪头目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文青。
此时在文青的脸上,尽现出一副玩世不恭地笑容,说道:“黄老板,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位了,还有一半原石你没还给我呢,我又怎么可能会走?”
“你……”
这番话立即将黄瑞给气得三尸暴跳,正欲跳起来发火,然而文青却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径将枪口对准了他,阴声喝道:“快点,将所有的原石全都给我搬上车。”
“你!你敢……”
文青的傲态,直将黄瑞给气得不行,可再一想到文青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这边,悄无声息地将缅匪头目给治住,这种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再加之面对枪口的威胁,黄瑞不敢有轻举妄动,只得乖乖地遵照文青的吩咐,与自己那倒霉的手下一起,将所有的原石全都抬到一辆车里。
冷眼看着他们抬好了翡翠原石,文青又将枪口一抬,指着那名手下说道:“快去找几根绳子来。”
那手下不敢不遵,只得苦着脸在车上找出了几根绳子下来。
但他又不知道文青要绳子何用,只好站在那里直发呆。
“快,把他们全给我绑上。”
文青再度将枪口一指,示意他将那缅匪头目及黄瑞二人给绑起来。
“这……”
那手下看着缅匪头目以及黄瑞那凶悍的眼神,早就吓得差点尿了,哪里还敢上前?
“快点,别墨迹!”
然而,比起缅匪头目与黄瑞,文青的眼神则更为凶悍。那手下看了一眼后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哪里敢有丝毫迟疑,只得照办,捡起两根绳子,将缅匪头目与黄瑞两人绑得利索。
“文青,我待你不薄,你小子竟敢这样待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黄瑞瞬间就被绑得似个棕子一般,想到自己不惜与缅匪火并,辛苦得来的原石全都被文青给抢了去,他就恨得格外牙痒。
“你待我不薄?我擦,小命都差点交待在你手里了,这还叫待我不薄?”
文青白了黄瑞一眼,转身过去在车内找出一块臭抹布,将黄瑞正在泼口大骂的嘴给堵上。
而后又举起另一块,笑嘻嘻地走到那个一直在叽哩咕噜,不知在乱嚎什么的缅匪头目面前,笑问道:“这个,你要不要也用用,味道不错的。”
那块抹布是用来抹机油的,上边的污渍不知道要比堵在黄瑞嘴里的要脏上多少倍。那缅匪头目一看之下,直吓得亡灵直冒,哪里还敢泼口大骂,直把脑袋奋力摇得似拔浪鼓一般。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文青又哪里还顾得上他乐不乐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那块沾满污油的臭抹布整个儿塞到这缅匪嘴里。
对于文青而言,这缅匪头目可比黄瑞可恨多了。黄瑞骂得自己什么,好歹自己能够听明白。可这家伙嘴里一阵呱呱乱叫,文青根本就听不明白,那还不如趁早给他堵上,免得污染耳朵。
收拾完这两个悍匪,文青顿时觉得耳根清静了不少,拍拍手站了起来。
他刚想伸个懒腰,没想到那名手下却是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支支吾吾地问道:“大,大哥,我,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是啊,这的确是个难题……”
文青闻言,不禁将眉头一皱,抬手擦了下鼻子,很是无语地噜了噜嘴说道:“你自己能不能将自己给绑起来?”
“这,这个……”
那手下支吾了半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这种技术难度过高,他似乎完成不了。
我擦,自己不能绑自己,这的确是个难题!
文青眉头浅皱,忽而又想到一点,赶紧向那手下勾了下指头,让他挨上前来。
那手下不知何故,满面狐疑地凑过头来。
啪!
而就在他凑头过来的一瞬间,文青毫不客气地一个手刀劈在这货的后脑勺子上,直接将他拍晕了过去。
看着这家伙软软地瘫倒在地,文青这才微笑着拍了拍手,说道:“这不就结了,我还以为多大的难题呢!”
同样的一幕,看入黄瑞的眼睛里,却是无语地直摇头。他很羞愧啊,为自己有着这样一个草包手下而羞愧得无地自容啊有木有……
收拾了黄瑞与缅匪头目,文青也懒得管他们,径直将他们扔在大路上,自己开着那辆载满翡翠原石的汽车,就往山下开去。
可还没等他开出几步,却见这货又将车给倒退了回来。
黄瑞与缅匪头目一见此情,皆都惊得亡灵直冒。
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劫了财之后,通常都是不会留下活口的。刚才他们还在庆幸文青没有杀了他们,可这回一见文青又退了回来,他们惊得直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体外。
看文青那货一脸阴森的诡笑,难不成,这货真的改了主意,要杀他们灭口吧?
看着文青一步步地挨近,黄瑞与缅匪头目的心里,却是如同在擂鼓一般扑通跳个不停。那种急迫的紧张感,简直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啊有木有……
可是,这种惊险的感官刺激,却并没有在二人心头停留多久,便嘎然惊断。
原来,他们赫然发现,文青虽是满面阴沉地跳下车后,却是根本没有拿正眼看他们一下。
这坑货而是径直打开那些缅匪的车门,提起那箱装有一百万现钞的箱子,而后冲他们嘻嘻一笑道:“嘻嘻,还有这箱子宝贝,看我差点给忘了,真是该死,该死啊!”
我……日啊!
一见此情,黄瑞与缅匪头目同时双双晕倒在路旁……
不废吹灰之力,便将那一半翡翠原石给重新夺了回来,文青心中的惬意,自然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
在山下与阮老三会合之后,看到这一半失而复得的翡翠原石,阮老三心中激动不已,一个劲地催问文青是怎样将这些宝贝给弄回来的。
文青当然不能对他说实情,便笑着推说自己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感动了黄瑞,这才让他将原石还给了自己。不仅如此,黄瑞这家伙还是仗义得很,居然又送了自己满满一箱子现钞。
对于文青的话,阮老三虽然为满脸不信。但原石却是货真价实地回到了自己手里,而且那一箱现钞也是不假,也就容不得他不信了。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阮老三知道自己怀揣着数千万的宝贝,还是不能在这是非多的地境多呆。两人会合之后,便也不作逗留,赶紧开车向东华市驶了回来。
第510章 猜测底细
文青正在赶回东华市的途中之时,在东华市明湖区关小马的豪宅之中,关小马就收到了肖正扬传回来的消息。
“你说什么?四大杀手联手行动,非但没能杀死文青,还损失了两位?”
听到肖正扬的报告,关小马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失声惊呼道。
“不错!”
肖正扬面色沉肃,双拳暴握,声音阴冷地说道:“文青的实力,看上去又变得强大了很多。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他啊!”
啪!
关小马怒气冲天,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又急又燥地喝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连天网杀手都对付不了文青,那还有什么人能够对付得了他?”
“哼!”
肖正扬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道:“关二爷,事态还远远没有发展到你所担忧的这样,天网这次派过去的,都是最低级的黑铁级杀手。死的两位以往与文青也有过交手,并非文青的对手。更重要的是,他们并非是死在文青的手里,而是另两名杀手担心他们泄露了秘密而灭的口。”
“灭口?”
听到肖正扬之言,关小马面上的担忧之色这才缓解了稍许,不禁疑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文青并不知道幕后的雇主是我们?”
“应该不知道。”
肖正扬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接着说道:“据我所知,文青上次在护送夏筱柒之时,就曾与天网杀手有过交手,而且在那一战中杀了不少天网杀手。正因如此,他只会认为这次行动,完全是天网的报复行动,根本就不会联想到我们头上。”
肖正扬的声音中显出几分得意,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文青与屠夫,蜥蜴两人的渊源。如果知道自己的阴谋,早就被屠夫,蜥蜴告诉给文青,他的脸上就绝对不会再是这种表情了。
“关二爷,你就放心吧,天网的信誉摆在那里,况且我们下的是不死不休令,若不杀死文青,他们是不可能会收手的。我们就在这里静观其变就好了。”
肖正扬得意洋洋地说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文青被天网高手追杀到走投无路的情景。
文青,这个一直被肖正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小子,这一回,看你如何能够逃得了这样的必死大局……
送走了肖正扬,关小马重新返回自己的房间。
他刚关闭房门,屋内便出现了一个神秘地黑衣人。
九爷!
毫无疑问,这个看不清容颜的黑衣人,正是在幕后操控关小马集团的神秘人物:那位神秘的九爷!
此时,九爷一直背他而立,自始至终都仿似一只幽灵。
但就是这只幽灵,却是让关小马无比敬畏,甚至都不敢抬头多看他几眼。
“关堂主,这件事,你怎么看?”
关小马不敢开口说话,甚至于连呼吸声,都不敢太过明显。房内沉寂了许久,才听到九爷以一种冷肃得可怕地声音向他问道。
“这个……九爷,依属下看来,文青这次绝对不会逃过天网杀手之手……”
关小马一听,赶紧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关堂主,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聪明,可堪大用的人。却是想不到,你竟然是与吴品,肖正扬一般的愚蠢之人啊!”
听罢关小马的回答,九爷却是冷笑着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天网那些杀手,虽然都很强悍,但要是杀死文青,难度很大!”
“这……九爷,难道……文青竟然有如此难以对付?真的连天网杀手都杀不了他?”
关小马闻言大惊,虽然他的眼光不弱,知道文青绝非池中之物,自己想要对付他颇不容易。事实上,在以往与文青的连番交手之下,自己都是处于下风。
但,令他更为震惊的是,九爷竟然认定连天网都无法对付得了文青……
要知道,天网那该是何等强悍的存在!如果真的连天网都收拾不了文青,那么……
想到此处,关小马已经无法去想,更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