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香甜可口的空间白菜,似乎都无法堵住文心小萝莉的嘴,这丫头一边吃着,一边嘻嘻哈哈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这丫头……”
对于小萝莉的死缠滥打,文青很觉无语,本来他准备以无视的态度处理掉,可一看母亲竟然也以同样炽烈地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不禁生起快要吐血的节奏。
“妈,你别听这鬼丫头乱说,雨洛不过是我的同学而已,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文青借故低头扒了几大口饭,想要避开母亲的目光。
“哥,你就别不认帐了,看你这一口一个雨洛叫得多亲热呢!还有,今天雨洛姐上门,还给妈带了礼物不仅如此,看她对你那副关心样,瞎子都看得出来!”
现在的小孩都普遍早熟,再加上受言情剧的“毒害”,对男女之间的那些情情爱爱,了解的好像比成人还要透彻一样。
文心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说起来却是一套一套的,听上去也蛮像那么一回事。
“你你这鬼丫头,吃饭不许乱说话,不然下次不给你吃白菜!”
文青一时间竟然被小萝莉给说得接不上话,只得恼羞成怒,对着她干瞪眼,甚至还拿出白菜作为威胁。
“我去,哥你做人也太失败了,简直没人性啊有木有……”
一听下次不给自己吃白菜,小丫头顿时蔫了,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青子啊,你现在虽然还年轻,但也可以谈了何况,我看这林丫头实在是很不错,招人喜爱!”
文心的“气焰”虽然被文青给无情“镇压”了,但文母的兴致反倒被提了上来,笑着说道。
“妈,哪有的事啊,我与雨洛之间真的只是同学关系,你们就不要乱猜了。”
一看妈妈都执怀疑态度了,文青哪里还敢多说,只是装着低头吃饭。这种窘迫的样子,让母女俩看着发笑不止。
为了打破窘态,文青将承包土地审批通过的喜事告诉了妈妈和妹妹,文母和文心听了也很高兴。
毕竟,文青的事业做得顺风顺水,这也是她们有目共睹的事情,眼下,见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这自然是令人振奋的。
吃过晚饭,文青把审核资料带到老支书家,老支书见文青将手续全部办妥,也是很为他高兴。
老支书还告诉文青,自己早已为他留好了在村东口一块约二十亩的朝阳好地,只等孟欣茹星期一来上班,便签定合同。
而更令文青感到振奋的是,老支书约回来的几位种地好手,也都从外地赶了回来,只等土地一落实,便可以大规模种菜了。
文青大喜过望,连声称谢,而就在他正欲告辞回去时,看到许悦儿正从外边进来。照面一看到文青,却是朝他气鼓鼓地一瞪眼。
“怎么啦,我的小姑奶奶,我啥时得罪你了?”
从小就与许悦儿一起长大,文青对于她可是相当了解。平时只要是许悦儿一动眼神,他就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而现在一看到许悦儿这副样子,文青便知道这丫头是要发飙了。
“你还好意思说!”
许悦儿一张嘴噘得老高,一把拉住文青的手,忿忿地说道:“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你这丫头,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当爷爷是外人么?”
看到孙儿这副神秘的样子,老支书不禁呵呵笑道。
“爷爷,我有事跟青子哥说,你凑什么热闹?还是在屋里呆着吧!”
许悦儿不理老支书,将文青拉到屋外。
“喂,这里没别人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一直被许悦儿给拉到院中,见她还要往前跑,文青只得很是无语地说道。
“青子哥,今天下午来你家那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啊?”许悦儿放开文青的手,眼圈有些微微发红。
“哪个女孩?”
文青被她给问得一头雾水,想了半天,这才疑声问道:“悦儿,你说的该不会是雨洛吧?”
“雨洛是谁?”许悦儿一听,焦声追问道。
文青无奈地一耸肩:“雨洛还能是谁啊,我老同学呗!”
“真的只是你老同学?”许悦儿表示怀疑,语气加重:“她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又来了。”
文青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好奇啊?我妈和妹子这样问,你也这样问。你们要我说什么好呢?雨洛她……只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其实,文青在说这番话时,心里还是很虚的。
自己与林雨洛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或许,双方都早已经在心中认同了对方,只是碍于某种感觉,一直没有刻意戳破这层朦胧薄膜而已。
“青子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女孩真不是你女朋友?”
见文青否认,许悦儿脸上反倒露出一丝喜色,居然似个孩子般摇着文青的手臂问道。
“你这丫头,真是太奇怪了,一听雨洛不是我女朋友,你高兴个什么劲?”
文青无语地摇了摇头,他忽然发觉,每个女孩子的心里,果然都住着千奇百怪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却是自己怎么也无法看透的,林雨洛如此,孟欣茹如此,许悦儿如此,甚至连文心那小丫头都是如此。
“好了,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青子哥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许悦儿刚才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可得到文青这般准确的回答之后,便立即恢复了昔日的活跃本色,一张娇容之上更是立马由阴转晴。
“悦儿,你不会就问我这个吧?”看着许悦儿这副样子,文青再度很无语地抓了抓头。
“那是当然,不然你还以为我要问你哪个?莫非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许悦儿笑问道。
“当然了,这个消息你听到后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一听这话,文青立时便来了兴趣,志得意满地说道:“告诉你吧,我今天和欣茹一同进城,把承包土地的手续全都办好了。再过几天,我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地主啦!”
第37章 此人非同一般
东华市人民医院的一间骨科特护病房内,柳书豪全身上下缠着纱布,正形同木乃伊般躺在床上,接受着一位面目威严的中年人的训话。
那中年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柳氏集团的总裁,柳书豪的老爹柳宗诚。
“你这个不争气的畜牲,老子早就告诉过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行事一定要低调,低调。”
柳宗诚脸色阴沉,指着儿子暴跳如雷,他所发出的阵阵咆哮声,简直要将整个医院大楼都要掀翻了:“你倒好,不但不听,反而四处招摇生事,这下被人打成这样,实在是活该!”
“爸,不是我不低调,而是那小子太高调了。屡次三番地欺负我,我好歹是您的儿子,又怎么受得了这口恶气?于是找他理论,没成想他凶性大发,才把我打成这样。”
柳书豪虽然纨绔,但对他这个厉害老爹还是有些惧怕的,当下装着一副十分委屈地神情说道。
“你放屁!”
柳宗诚怒目贲张,戟指痛斥道:“分明是你找一帮混子去打人家,结果被人家给打了,还敢在老子面前颠倒是非!”
一见糊弄不了老爹,柳书豪顿时哭丧着脸,大嚎道:“爸,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你千万得要替我报仇啊!”
“咽不下去也得给我咽下,你怎么不长一点记性,被打成这样还想着要报仇?”柳宗诚一听更是火大,破口大骂。
“为什么不能报仇,书豪被人打成这样,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柳宗诚正在这里大声咆哮,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娇咤之声。
紧随着声音落地,便见一个打扮得极为妩媚,大约三十来岁的美妇人推门而入,看了柳宗诚一眼,说道:“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说你柳宗诚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都不敢怎么样,这东华市你还有脸混下去么?”
“静静,你来了啊!”
柳宗诚刚才还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现在这美妇人一来,他便立即变成了温和的绵羊,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这美妇正是柳宗诚新娶的老婆,方静。
这方静本是东华市娱乐界的交际花,艳名艺压群芳,三年前与柳宗诚勾搭上了,柳宗诚便干脆把她娶过来做了续弦。
柳宗诚素来对这位续弦娇妻言听计从,现在一听方静搭话,不禁眉头一皱,忧声说道:“静静你是不知道啊,最近国家搞反腐搞得厉害,我以前好几项工程都有问题,涉事的官员也都陆续被调查了。我现在自保都来不及,实在抽不出身来问别的事情。”
柳氏集团的主要业务集中在房地产业,随着这些年的经济提速,房地产业发展迅猛,但也形成了巨大的经济泡沫,为多数房地产商和不法官员提供了任意胡为的生存空间。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柳宗诚在表面上虽然是正经商人,背地里究竟做了多少黑心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而他近些时间的低调,恰恰也正是心虚的表现。
“你的那些破事我管不着,我现在只知道小豪被别人打成这样,这个仇我们必须得报。”
方静白了他一眼,走到柳书豪的病床前坐下,伸手摸了摸柳书豪的额头,关切地问道:“小豪,你没事吧?”
说也奇怪,方静比柳书豪不过也只大了十来岁,对这个柳大少却是比亲儿子还亲。
“静姨,我都快要被人打断骨头了,怎么能没事呢!”
一看有方静给自己撑腰,柳书豪当即摆出更为委屈地神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嚎道:“静姨,我爸不管我,你一定要管我啊。不行,我要死啦!痛死我啦……啊……痛啊!”
这货的装痛功夫果然不是盖的,嘴里发出一声鬼嚎,还不忘眯着眼偷看方静与老爹的反应。
“小豪别哭,别哭,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方静一看,赶紧安抚地将柳书豪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连声安慰道。
柳书豪使这招对于方静而言是百试百灵,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方静自知自己以前节育太多,以致于丧失了生育能力。她现在年纪还轻,要是柳宗诚一闭眼,柳家的家财全都是柳书豪的了,她不赶紧讨好柳书豪这小犊子怎么行?
“柳宗诚,我可告诉你,你儿子受了别人的辱,你自己要是不敢出马也行,那让我去办,我就不信为小豪讨不回公道。”
见柳宗诚还在那里十分为难地样子,方静愤然说道。
“你们啊,真是不给我省心!”
看着方静与柳书豪那种过分亲密地样子,柳宗诚连连直摇头。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随着国家反腐工作的加大,柳宗诚明显感觉到重重危机向自己悄然逼近。
就在两天前,建设局一个副局长落马了,幸而他与这位副局长接触不多,虽是偶有些钱权交易,但他都是以别人名义,把钱存到副局长亲戚的帐户上。
而且,所有不利于自己的证据也被自己销毁一空。即使反贪局的调查人员查到自己身上,他也能够推得一干二净。
但这次没事,并不能代表永远都不会有事。毕竟,柳宗诚集垒百亿家财的道路上,上演过多少不能见光的黑幕,就连他柳宗诚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
“怎么样,是你找人去办,还是让我们去?”
柳宗诚虽在那里抓耳挠腮,长吁短叹不止,但方静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连声催问道。
“爸,你用不着担心,我那对头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他叫文青,就是个在银塘村种菜的泥腿子,根本就没有后台。我们就是把他给弄死也屁事没有。”
见到老爹似有心动,柳书豪赶紧添了一把火,说道。
“种菜的?”
柳宗诚闻言,眉头却反而紧皱了起来,疑声问道:“一个种菜的农民,能把你打成这样?他敢把你打成这样?”
柳书豪咬牙恨声道:“这小子是吃了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不可能!”
柳书豪虽是说得信誓旦旦,但柳宗诚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十足是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儿子的一面之词!
低头犹豫了一会,柳宗诚自言自语道:“我柳宗诚在东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若是普通人,又岂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付你?莫非……”
说到这里,柳宗诚悚然一惊,失声说道:“莫非,他是反贪局派来故意试探我的?反贪局从我这里查不到什么,所以才让他在小豪身上找突破口……”
他这番猜测说得煞有介事,就连柳书豪和方静听了都不禁大吃一惊。
“不会吧,那小子的底细,我查得一清二楚。”
柳书豪想了想,最终还是安慰他老爹说道:“那小子父母确实都是农民,老爹半年前死了,家里还有个老妈和妹子,他家里本来欠债累累,却是这一个月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种很好卖的白菜,还清了所有债务,还赚了一笔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