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未来我开金丹需要洗牌,西海是为洗牌做准备的好地方,三千名练气里边儿多出些筑基,耗材的储量也更充足些。
第三个,则是如果未来红灯照成为了上门,那四千里西海无论如何也是要收回来的,神光爱死哪儿死哪儿,我这是阳谋
要么现在和我斗,要么以后和我斗,他的洞天正在转化,他没得选!
第四个,周缚蛟需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干他那些破事。
他就是个蠢货,我希望他死在西海,最好还是神光杀的!
神光给妖族做狗,周缚蛟斩了妖神的子嗣,神光有杀周缚蛟的可能。
他杀了周缚蛟,西海的事情我就能有理由直接下场了,我也能爽吃周家了。
但最关键的金丹第四议,却被人破坏了。
第四次金丹之议少两票时,我就感觉不对,这他妈不是黑我吗?
当时,我恨不得杀了神光。
答应了我莽象的事情,你直接装都不装的毁约?
你是真不怕啊,神光。
投票的结果不对,影响很大。
比如,烛照问我,我是不是在设局坑他——沙比!
我只想早点把金丹的事搞定,我想先成金丹,其他的账,金丹以后,我一个一个算,拉清单算,利滚利的算,往死里算。
但成道,怎么就这么难。
我莽象都成不了道,那仙盟的紫府们还有多少人有成道的机会?
但我只能跟烛照说,我只是想证金丹,我没有那么多想法,这事不是我干的。
能怎么办呢?
我只能这么说。
至于拉清单的事,我决定等金丹后再说,暂时先不做,稳一手。
群仙台上,我和神光对喷了好大一会儿,神光多次暗示,暗示他已经投我了,不信可以再投一遍。
所以,我决定要再投一遍,至于天蛇和白须将军那些东西搁那儿叫.让他们叫吧,他们又不敢真搞我。
仙盟内战是一张好牌,我成不了道,仙盟中的大修士要一起陪我下去!
真打起来,我一定不放过那些拦我的人!
大不了,老子带着弟子们去西海做妖!
第五次投票,神光这个贱人直接投了反对。
果然没问题,他第一次没有搞我,他答应了我的条件。
对了,我许诺他的谎言里,没有让他吃周缚蛟的一条,这玩意儿,我不能明说,说了就是授人以柄。
神光没有违约,新的问题出现了。
所以,必胜的第三议为什么失败?
第四议少的那两票,又是怎么回事?
总之,我最近有点烦,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但不知道怎么解决。
实在不行,只能搏一搏了。
修行万载,我从不怕危险。
彻底下场厮杀而已,我莽象下场,从来都是冲着必胜去的!
第182章 浮烟,我若成道,必杀你!
莽象妄想开启仙盟内战时代的企图失败了.吗?
不好说,站在王玉楼的角度,他看到的是,莽象仙尊出手后,蛙皇和烛照两位真正的仙尊纷纷出手拦截。
怎么说呢,这件事中的意味,王玉楼斟酌了许久才品出其中的真意——没人可以单靠自己拦得住莽象了,除非他们愿意亲自下场。
但是吧,对于仙尊们而言,群仙台上大家一起反对莽象可以,让他们中的某一个单独反对莽象,不太行。
其中的博弈关窍在于,当莽象受到的压力过大时,他必然会有更高的意愿提高入场的筹码值。
毕竟,莽象是站在金丹门口的人物,多的是大佬愿意拉他一把,只要出手者不能一瞬间把莽象压爆,莽象总能找到合适的应对之策。
亲自下场不一定能拦住,一起上就正好顺了莽象要掀起仙盟内战的心意。
祖师这番,在王玉楼眼中,颇有种试探的意思。
莽象出手,千里的中线瞬间就稳了下来。
虽然仙尊来了也不会有青天,但仙尊来了,前线的修士们至少不会再恐惧奔逃。
中线镇守关中,悬篆站在莽象的身侧,两位大修士的面前,稀稀拉拉的趴了一地酒囊饭袋。
你要问为什么不是密密麻麻,是不是他们不尊重仙尊了。
朋友,不是的。
瓜真人虽然在莽象的手下变为了三条腿的蛤蟆,不,三足金蟾,但它之前两发大灭仙音打过来时,中线是被犁庭扫穴过的。
甚至,犁庭扫穴都不足矣形容大灭仙音的可怕,一个修为在紫府巅峰的大修士,毫无保留的出手,使用的还是自己最擅长的音道神通。
在瓜真人的大灭仙音之下,从泥土中的虫豸,到林间的飞鸟,再到生存在前线之后几百里范围内的人,绝大多数生灵都被震死。
其造成的杀孽,不是亿万级别的,而是百亿、千亿级。
在那样的恐怖神通之下,还能有多少人在红灯照中线战场的前线活下来?
怎么说呢,不多。
举个例子,王玉楼从西海带来前线的西海散修,有两千多人,其中一大半都被安排在了主战场中线。
经此一役,那些从西海被王玉楼薅来前线的散修,只剩下一千不到了。
所以相应得,能趴在地上被悬篆骂酒囊饭袋的人也少了许多。
“.你们打不过瓜真人我理解,但你们作为中线镇守关的核心筑基,打造的战线比纸糊的还脆弱。
瓜真人在前面叫一声,结果整个中线都崩溃了,要是它多叫几声,红灯照是不是也要崩溃?
饭桶!
不,还不如饭桶,饭桶只需要吃就行了,你们呢,宗门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你们做成了什么样子?”
王玉楼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赶来拜见,只求能见见祖师,在祖师面前多刷刷脸,毕竟,祖师也属于逼人,从来都不喜欢显露于人前,他这类后辈弟子想亲近都没机会。
然而,他一来就看到了悬篆怒斥群饭桶的景象。
作为资深的小登,王玉楼自知身份,于是便乖乖巧巧的缩在门口的角落,没有做上前被悬篆指着头喷的倒霉蛋。
“.废物!你们这样子,怎么能扛起宗门的大任?
我看,这场战争打的正是时候,红灯照安稳发展了多年,才让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成为了筑基。
战争好啊,打起来,好好磨一磨、筛一筛,跟不上的就去死,也好少浪费些宗门的资粮。
你们顶不上,有的是人顶的上!”
站在莽象的身后,悬篆喷的那叫一个忠诚,看似他在喷筑基们废物,其实全是铺垫。
铺垫什么?
悬篆看向王玉楼,道。
“我看玉楼就不错,两宗前线的红灯照修士们,只要立了战功,都能在一周内确定战功具体数额,并且把相应的战功发给具体的修士。
特别功勋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草台班子到如今成为两宗大战前线红灯照的胜负压舱石。
王玉楼,来,上前来,缩在后面干什么,你已经过了需要唯唯诺诺的时候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悬篆这么爱王玉楼,是因为严恪义那个废物跑了!
两宗前线红灯照的中线为什么被瓜真人一吼即溃?
因为严恪义那个大沙比用了悬篆赐给严家的遁天河神通宝符。
紫府大修士制作的神通宝符岂止是强,其施展开的威势,恍若天河倒悬于天,目力好的高阶修仙者,三千里外都TM能看见!
因为注意到了中线镇守关方向有了异动,中线两侧的修士们才会慌不择路的逃跑。
然后,就是莽象被逼出手,直接撞上了两位真人。
是,以悬篆的水平,不可能不如王玉楼,他当然看得懂祖师这个回合赢麻了。
但祖师赢了,就意味着培养牛马培养出‘带头跑路严恪义’的悬篆没责任了吗?
包不可能的。
所以,悬篆先是把中线溃败的锅扔给还活着的这些倒霉蛋,而后又大张旗鼓的抬出自家门下的小登王玉楼,开始花式吹捧花式夸。
他是想奖励王玉楼吗?他是认可王玉楼吗?
都不是,纯粹是拿‘表现优异’的王玉楼对冲跑路的严恪义而已。
“真人,都是玉楼应该做的。
幸得祖师出手,前线的局势才不至于彻底糜烂。
玉楼只恨自己力弱,不然,定会上前与那天蛇宗的瓜真人拼杀!”
王玉楼多懂事,明白悬篆的利益诉求,当即就和悬篆对唱了起来。
“够了!”
莽象终于开口,王玉楼也壮着胆子以一副‘我在认真听’的逼样,顺势而为的瞅了莽象一眼。
这是王玉楼第一次见到莽象的法身真形,和上次见莽象时,由白色的雾气组成的化身不同,能把瓜真人变为三足金蛤蟆,是因为祖师亲身入了大天地。
莽象的相貌没什么特殊的,无非是身材高点、样貌俊点、气势磅礴点、眼神不可测点。
就正常的小登模样,万载的寿元没在这位红灯照的创始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然那么年轻。
莽象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韵,单单站在那里,便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身边的生灵想要靠近。
王玉楼更愿意称之为生命力,一个万载的长生者身上所存在的蓬勃生命力,对所有渴望长生的修仙者们,都是巨大的诱惑。
长生对他们而言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但莽象就是长生的具体表现,怎能不吸引人呢?
“两宗大战估计会绵延许久,中线的情况必须整治。
这样吧,玉楼,你去做中线镇守,好好理一理中线的情况。
紫府应该不会再出手了,中线的成败,会决定两宗大战的成败,你要好好做。”
莽象一句绵延许久,就意味着,在无尽的鲜血后,跟着的依然是无尽的鲜血。
恭声应下祖师的恩情,王玉楼心中,却想到了自己在西海时的旧事。
相比于两宗大战中死亡的修士数量,似乎清洗神光流毒都显得有些小儿科了。
“祖师,师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