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327节

  姜缘说道:“你有此志向,足以见你之修行。你且在府中留一二月,我与你讲说修行,待你听完,你再归去不迟。”

  左良欣然应下。

  姜缘遂是在此与左良讲说门道。

  左良在室中静坐,听得真人讲说门道,十分用心。

  此方讲道时日有一二月馀,待是讲说完毕,姜缘即是使左良重返人间。

  左良领命,与真人再是讲说重阳之事,说毕离了静室,出得府中,往着南瞻部洲再往。

  真人送别左良后,行至祖师静室前,得祖师应允,入得室中,与祖师相见。

  祖师望见真人,笑着问道:“童儿今来,可为与我报喜。”

  姜缘笑道:“正是,正是。师父,今时正渊功成,得旁门正果,弟子甚是喜说,故来与师父言说,教师父与我同喜。”

  祖师含笑点头,说道:“此事自是当喜,童儿门下弟子亦得正果矣,府中昌隆不衰。然今时之童儿,神似昔年之我,昔年我知你功成,亦是这般喜说。”

  姜缘说道:“弟子乃师父亲自教导而出,神似师父,乃常态也。”

  祖师指定姜缘,说道:“既如此,来日可称你一声广心老祖。”

  姜缘摇头,只道不敢。

  祖师笑意盈盈,说道:“有何不敢之处,你今时修行了得,但三界内外,多是知你大法力将成,如今之三界,将成大法力的,也仅有你一人,你成大法力,称句老祖,再合适不过。”

  姜缘摇头说道:“师父,但弟子如今尚未功成,绝不敢如此言说。”

  祖师摆手道:“罢,罢,罢。既如此,且待你功成,再如此称你。今你来此,莫要先离去,在此处与我对弈一局,再是离去不迟。”

  姜缘笑道:“只消师父不赶我,莫说对弈一局,便是十局百局,亦可行。”

  祖师指定姜缘,笑骂道:“你这童儿,却是胡言,但你怎地有那般空闲与我对弈十局百局。”

  师徒二人不再多言,取来棋盘,对弈其中。

  真人执黑子,落子如龙衔宝珠,其声清越似冰裂瑶台。祖师拈白棋,落枰若鹤啄琼枝,其影徘徊似云绕丹阙。初局星罗棋布,二人指间星斗移转。

  二人似对弈,更似在互量修行。

  ……

  光阴迅速,不觉数载馀去。

  南瞻部洲三灾未有消弭,乃有愈演愈烈之势,人间这处起一国,那处起一国,往往数年之间,便有朝代更替。

  战火已是燃烧至荆州一带,连左良所居的府中,亦受到不小影响,更有贼兵来侵犯左良府邸,乃左良呼得狂风,将之逼退,其神鬼之能,教他人不敢再犯。

  然则此一年里,刚刚十岁的王重阳丧父,其母同因兵灾身亡,乡亲多是因战事而流亡他处。

  王重阳得左良接济,方能存活,其暂是歇息在左良府中。

  一日。

  左良亲自接见王重阳,于中堂会见。

  王重阳年纪虽小,但其淡定自若,似天生性子如此,纵然因逃难而来,却未有半分惊慌,其见着左良而来,正要拜礼。

  左良怎能受其拜礼,即将之扶起,说道:“你见我,不须行礼。在此居住,重阳你可还习惯?”

  王重阳点头说道:“此处甚好,谢天师收留。”

  左良笑着点头,说道:“若有何所需,你尽可与我言说,我当满足于你。”

  王重阳闻听,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说道:“天师,但我父亲生前,一直言说,要寻得良师,教我学识,但我父亲不在,与我一银子,不知天师可能寻个良师教我学识,不消有多利害,只要能教我识字即可。”

  左良望着王重阳手中银子,沉默不语。

第369章 重阳习三家,悟空见妖山

  话表左良府中,王重阳取一银子,请左良寻良师,教他学识。

  王重阳但见左良沉默不语,以为所行有些无礼冒犯,急是起身相拜,说道:“天师,小子无礼,乃乡野之人,若是言语冒犯,请天师勿怪。”

  左良闻听,方才回神,说道:“未有怪你之意,一时失神罢。今外方兵荒马乱,大多读书人皆藏匿乡野,难以寻之。”

  王重阳答道:“若是如此,请天师勿要将我言说当真,只作顽童戏言。”

  左良摇了摇头,说道:“虽读书人难寻,但我觉你在府中所居,不消寻读书人,不瞒你说,我亦有三分学识在身,若你不嫌,我可教你些许学识。”

  王重阳闻听,大喜过望,然未有应答,迟疑三分,问道:“如此可会妨碍天师?”

  左良笑道:“你且安心,此不会阻碍于我。”

  王重阳起身拜礼,说道:“我愿拜天师为师,以此得天师学识。”

  左良听得其言,有些惊慌,将其扶起,不受此礼,说道:“我怎可为你之师,且莫再提此言,我今教你学识,非是为你之师。”

  王重阳不解其意,问道:“天师,但你传我学识,不就是师者。”

  左良摇头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但你跟随我习得学识,不须称我为师。”

  王重阳茫然着点头。

  左良使王重阳落座,问道:“重阳,你既是要习得学识,却不知你欲要习得何等学识?”

  王重阳问道:“天师,学识有划分不成?”

  左良笑着点头,说道:“自是有的。学识许多,数不胜数,但到底可为三家。此三家者,一为道,二为佛,三为儒。此三家包含万千学识其中,你可择一而习之。”

  王重阳再是问道:“天师,此三家有何讲究。”

  左良沉吟少许,笑着说道:“三家者,各有不同,你且听我一一道来。道家者,至人无己,神人无功,超然于荣辱生死之外,如水之善下,顺势而为,以清静养万物,以无求达至道。”

  “佛家者,时有二祖,寂灭如来,禅定广心,寂灭烦扰皆空,禅定缘起性空,苦因执念,明诸法空相,方能离苦得乐。”

  “儒家者,在德在礼,德者,心之符节也,其本在仁,其用在诚,其显在行,其成在久。礼者,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其本在敬,其用在节,其文在仪,其极在和。”

  左良将三家一一与王重阳讲说。

  王重阳到底年幼,怎能听得明白,其摇头表明不解。

  左良见之,笑着说道:“你可是听不太明白?”

  王重阳点头说道:“天师,我不太明白,但不知为何,我听得天师讲说,教我十分喜说,此教人招笑,不知其中,却是无名之喜。”

  左良说道:“此未有招笑之处,你无名之喜,乃正主之喜也。你今学识孱弱,故不明三家学说,不若我与你一些启蒙之学,待你学成,再是研究三家学说,如何?”

  王重阳点头说道:“拜谢天师,我愿习得启蒙学说。”

  左良应下,教随从去带王重阳离去,教与启蒙学说。

  王重阳领命与一随从离去。

  陈贤在旁侍奉,见着重阳离去,站出说道:“先生。”

  左良转头张望,问道:“陈贤,有何事?”

  陈贤问道:“先生似乎对此孩童,有些照顾之意。”

  左良笑着问道:“何以见得?”

  陈贤说道:“平日里先生便是见着孩童,亦不会这般照顾,今时见着此孩童,甚是关爱,从前不曾有。”

  左良未有否认,笑着点头,说道:“此孩童,非同凡响。”

  陈贤摸着脑袋,说道:“先生,此孩童有何不同凡响之处?我却不曾见得,今时所见,如乡野孩童,无有异处,除了其出生时,有异象,平平无奇。”

  左良笑道:“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时你见他如凡人,他日你见他如仙真。”

  陈贤摇头说道:“先生,我却是不信。”

  这些年里,陈贤一直侍奉左良身旁,自知左良乃仙真也,左良在知得陈贤道心后,有意无意教导些许修行法子,然陈贤无甚天资,故而修行无甚进展。

  是故,陈贤知得,欲要修行功成,到底有多难,‘仙真’二字,欲要当得起,须多大德行方可,他尽是知得,说一孩童日后能为仙真,他却不信。

  左良笑了笑,未有反驳于陈贤。

  陈贤瞧着左良这般认真,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莫非你所言,乃真话,此孩童,日后果真能为仙真?”

  左良指定陈贤,说道:“莫要多言,今日功课,你可已做成?”

  陈贤点头说道:“先生,早已做成,我虽修行甚难,无有天资,但修医甚易也,今时我医术尚可,然生不逢时。”

  左良笑着问道:“生不逢时怎说?”

  陈贤说道:“今时天下大乱,较往年更盛,东边一个王,西边一个王,数不胜数,强人横行,连先生府中尚且敢来闯,如今之医者下山,一朝不慎,便会殒命。习得医术一二十载,终是有成,如此下山,草率亡命,正可谓生不逢时。”

  左良摇头说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早晚会有一统之时。”

  陈贤摇头说道:“唯恐寿数终有尽,见不到那一日。”

  左良闻听,沉默许久,不知该如何言说。

  ……

  修行无时日,观空不计年。松风传鹤语,涧月照蒲团。云影移还驻,冰轮缺复圆。人间驹过隙,何必叹流年。

  不觉数载馀去。

  人间战乱不止,然则此乱,不再殃及左良府中,左良请得土地山神所护,若有强人所过,土地山神会将之引走,不教其惊扰左良清修。

  左良自一二载前起,不再招随从上山,亦不再令随从下山,去留自便,他深知此时人间乃战乱之时,若此时下山,恐学成未有所用,便为强人所害,白费光阴。

  一日,左良再是迎接王重阳,与之相见。

  此间王重阳年仅二十,已非顽童,其这些年数,尽在府中读书,学识已是不浅,左良为其取字‘知明’。

  左良以茶敬与王重阳,说道:“重阳,昔年你尚未启蒙,此短短数载之间,你却有学识。”

  王重阳拜道:“全赖天师,若非天师收留,与我学识,我早已为一捧黄土,何来今日。”

  左良摇头说道:“纵然无我,你亦不会亡得,此乃天意也。”

  王重阳闻听,习以为常,他多年来,已是看出,不知为何,左良不将他视作后辈,更多是以将他视为同辈。

  左良问道:“昔年重阳你尚未启蒙,不知三家学说选择何一门道为好,今时你有些学识在身,你可知情而选择。”

  王重阳沉吟少许,却是不知如何作答。

  左良笑道:“昔年你不曾答话,乃是不知其中详细,学识浅薄,故而不曾言说,今时不曾答话,谓之何故?”

  王重阳起身相拜,言说失礼,遂道:“天师,我不曾相答,乃是不知该如何抉择,我近些年读书之时,常常有思虑,然觉无论道家,亦或佛,儒,皆有其长,我欲三家并修,此有夸大之嫌,望请天师勿怪。”

  左良闻听,却未有觉其信口开河,而是笑意更盛,说道:“三家并修,并习,未有不妥之处,然其中难处却是极大,你若是要习全三家学说,却是极难,你须是想好。”

  王重阳未有犹豫,点头说道:“天师,我愿并修三家。”

  左良说道:“有道是‘三家配合本如然’,若你能习全三家之学说,于你之修行,大有裨益。然道家学说尚是好说,我府中有许多,佛家学说与儒家学说,我此处却未有,你若是要习全,须是去外头学。”

  王重阳说道:“早有思虑,我愿行走世间,遍访大儒,高僧,以习之学说。”

  左良笑着点头,忽是问道:“重阳,你可果真思虑过?须知,你便是习全三家学说,于你受益无穷,然则此受益,仅在于学识,而非如我这般,有法力在身。”

  王重阳一笑,说道:“天师,有此学说学识,还不足够?”

  左良闻听,大笑不止,说道:“若有何须助之处,尽可与我言说,我当相助于你。”

  王重阳说道:“天师护我长成,已是大恩,怎敢再奢求其他。”

  左良笑着点头,说道:“你可先在府中待些年数,学成道家学说,再是去他处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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