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不解其意,问道:“牛爷,为何那般宝贝不可修行时穿戴?”
牛魔王笑道:“你这左老儿,修行时身着香华,有何增益?修行时本该静心,若是有香华临身,岂非教人乱心,若是不修心性者,修行难上加难。”
左良道:“牛爷,那位已是佛陀,怎亦须守心不教香华迷心不成?”
牛魔王摇头道:“他修行有成,怎惧这等?”
左良道:“既如此,怎个不穿戴那般宝贝在身修行?”
牛魔王道:“老爷曾说过,闻道者,同作一人,无外先后,是以守心不贪香华,乃为后来者所为。”
左良有些不懂。
牛魔王却不曾多说,只是笑着摇头,不与左良多言。
左良茫然,但见牛魔王不欲多说,他只得闷头赶路。
一众人往前而行,只管赶路。
不觉光阴迅速,二三月馀去,又值孟秋之际,但见‘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
姜缘等一众行入雍州一带多时,不曾见有变故,沿途所过,怎有妖魔敢侵犯,他一路穿过雍州,又行至冀州,转而落入豫州一带。
行入豫州一带,一众尚不曾行得多远,夜半深沉,忽见路边有座庄子,十分气派,广数十亩,楼宇连亘,此间灯火辉煌,张灯结彩,似办喜事。
左良指定前方,说道:“先生,那前边似有红事,可怎个此红事夜半来办,却有蹊跷。”
孙悟空上前,睁圆火眼金睛,细细一看,但见那处黑气缭绕,绝无半点人气,他笑道:“左良,那处却如你所说,有些蹊跷,乃是些山妖精怪在办喜事。”
他望向左良,笑道:“你却有些见识,我昔时保唐僧西行取经去,他常常见怪事而不自知,教老孙好生辛苦。”
左良说道:“这般夜半场景,怎无怪事?便无怪事,亦有怪人。”
孙悟空说道:“大师兄,那前路我等可要避开?”
姜缘摇头道:“无须避开,且走过去便是,若他相邀,我等便停下,贺喜于他,若他不曾相邀,我等便走过去,无须停留。”
牛魔王笑道:“我便知老爷会这般做。”
姜缘笑道:“你这牛儿,既是知得,怎不与悟空言说?”
牛魔王摇头道:“却不敢越俎代庖。”
姜缘指定牛魔王,说道:“此算不得越俎代庖。”
牛魔王却是不愿。
一众谈说欢笑,朝着那户人家而去。
待是行至那户人家门前,门首大开,里边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姜缘等一众路过,却不见有人现身。
孙悟空朝里边张望一二,不作停留,正要往前走去。
忽见前方有个老翁急步从内走出,见了真人一众,上前来拜,说道:“小人拜见真仙人,小人拜见真仙人!望请真仙人莫怪小人失迎之罪!”
姜缘闻听,即停白鹿,问道:“你在拜我等不成?”
老翁说道:“正是拜真仙人!小人有箕箒女,今夜出嫁,故有些忙碌,不曾知得真仙人到来,今有望气的本事,方才知得真仙人到来,故出来相拜,望请真仙人莫怪!”
姜缘笑道:“我说今有喜宴,不想是你嫁女,你却有些本事,能知我等,可将姓名乡贯报来?”
老翁行得大礼,说道:“微末本事罢。小人乃是南瞻部洲豫州流河山一狐精,不曾有姓名,号为流河狐王。”
姜缘道:“既是狐王嫁女,可能教我一同赴宴,沾一沾喜气?”
老翁闻听,喜不自胜,说道:“能得真人赴宴,乃小人一家天大喜气,但恐其中精怪许多,惊扰真人,望请真人少待,我这便遣散精怪。”
姜缘摇头,只说无碍,与老翁一同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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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后续剧情,就是主角的主线,以及宝莲灯了,这里的宝莲灯,是指综合版本进行二创,变得合理一些,小伙伴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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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婚宴,读书怎为取功名
却说真人一众教狐王迎入宅中,待他等入内,狐王遣宅中大小狐子狐孙挑莲灯而来,分列两排,以迎真人。
宅中一众大小精怪,不识真人面目,以为惊奇,狐王竟如此礼待此人。
狐王将真人一众迎入主桌,以礼相待,请真人落座主位,狐王说道:“真人光临,当请落主位,以示尊贵,压除凶煞。”
姜缘摇头道:“不可颠倒,我为客矣,今你嫁女,怎可夺你之位?绝无此理,故你落座主位便是。”
狐王无奈,说道:“既如此,但请真人落座。”
狐王请真人落座主桌,再请孙悟空等几人,他问道:“但请几位落座,这鹿儿我替你等牵到后边去。”
孙悟空等人自是笑着应答,将白鹿交与狐王,纷纷落座主位。
少顷间,主桌便教牛魔王等坐上,许多精怪皆是不解,狐王为何要对这几人这般尊敬,连其随从亦要请上主桌。
狐王离去,复行出来,带了个四十馀岁老妇人出来,说道:“真人,此为我内子,今见真人,特遣来同拜真人。”
姜缘说道:“不必多礼,我今来一沾喜气罢,你照常如旧便是。”
狐王不敢不从,使妇人去忙活,他亲陪于真人身旁。
真人笑道:“你言说你有望气的本事,能见我之气,当有些本事在身。”
狐王慌了道:“真人面前,不敢言说本事二字矣,我不过些许微末伎俩罢,乃我望气,见门外瑞霭万千,方知真仙人至,故出门相迎。”
姜缘问道:“你今修行有几时?”
狐王答道:“修行有千馀年矣。”
姜缘点头道:“且安心修行,不可生乱,我见你身中有清气,当不曾吃人。”
狐王说道:“不曾,不曾。不瞒真人,我不曾吃人,且常常助人,我今女儿,亦教嫁给生人,怎会有害人之心。”
牛魔王惊问道:“你将你女儿,嫁与生人?”
狐王拜道:“正是。这位大人,我女儿今嫁与豫州颍川郡一书生。”
牛魔王道:“那书生肯娶你女儿?有道是人妖殊途,此怎个有好结果。”
狐王摇头道:“我本无意教我女儿嫁与生人,怎奈二人互生情愫,私定终身,我无奈之下,只能应允,那书生并不知我女儿乃是精怪,更不知今夜在此的,皆是精怪,但请真人莫要拆穿。”
姜缘笑而不语,不曾答话。
牛魔王说道:“这等小事,你怎个来请求真人,却是不可,却是不可!”
狐王忙是告罪。
一众正在谈说间,忽闻笙乐之声传来,有精怪高呼“姑爷来了!”
一众俱是朝门外望去,但见有二三人打着灯笼,将穿着红袍男人引入。
男人一入,则教行至主桌前,朝狐王见礼,遂见牛魔王等众,本要见礼闻讯,见了牛魔王尚好,已变作人身,但见孙悟空那毛脸雷公嘴,唬得男子一跌。
男子惊道:“这是那来的人,怎个这般模样。”
孙悟空抓耳挠腮,笑道:“你莫怕,我乃是外邦人,长相奇怪了些,却非恶人。”
男子闻听,方才安心,说道:“你竟是个外国人,怪不得生的这般奇怪。”
狐王喝道:“贺儿,不可无礼,此乃贵客也。”
男子即朝孙悟空赔礼,说道:“刘贺这厢有礼,望请莫怪。”
孙悟空摆手说道:“不怪你,不怪你!”
一众谈说,见宅里有几个婢女簇拥着新娘出来,玉珮清响悦耳。
刘贺自是上前,宴席即是开始,狐王请得真人同意,上前去操办。
姜缘等众在席间饮酒。真人取金杯饮满一杯,转头张望,牛魔王与孙悟空亦在饮酒。
牛魔王握着杯子,说道:“贤弟,你今尚为僧,可能饮酒?”
孙悟空笑道:“兄长怎个这般来问,我今时如何不能饮酒?我头上金箍尚能自取,酒肉有何不可,若因不食酒肉,而教主人家再去取素酒,那方是罪过。”
左良说道:“先生,佛爷爷,牛爷,此处尽是精怪,我等在此饮食,果真无碍?”
孙悟空说道:“左良小子,你且安心在此吃喝,怎会有事,有老孙与兄长,大师兄在此处,莫说是这等宴席,天下之大,你随处挑一处去吃喝,断无人敢伤你。”
左良拜谢于悟空等。
他等一众在宴席中作乐,狐王不敢使人到宴席中,故主桌独他等数人。
这场婚仪举行良久,场上十分热闹,无数精怪喝彩着,祝贺狐王嫁女。
狐王一一应付,许久带着一对新人行至主桌前,使新人与真人见礼。
刘贺与新娘不知,但闻狐王之言,即上前来拜,不敢不从。
真人笑着扶起,贺喜二人新婚。
狐王上前来说道:“能得真人贺喜,乃你等荣幸也。”
新娘拜礼。
刘贺说道:“真人?尊驾可是通读道书之辈?有道是‘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既尊驾自称真人,那定是道家之人。”
狐王刚要呵斥。
姜缘笑着道:“道家?姑且算是。”
刘贺说道:“不知你读过那些书?怎个不学儒,以考取功名?若无功名,岂非浪费光阴。”
姜缘摇头道:“若是读书为功名,岂非主客颠倒?”
刘贺说道:“读书不为功名,那是为甚?”
姜缘说道:“读书乃教你知礼也,而非教你考取功名,若为考取功名,而不为礼,人人如此,你道为官者,岂非多为品行不正之辈?明礼而知心,方为读书之要。”
刘贺摇头道:“你却是迂腐。”
牛魔王喝道:“大胆。”
刘贺教一喝,唬得一跌。
姜缘止住牛魔王,狐王上前来赔罪。
姜缘摇头道:“乃等闲谈说罢,当不得真。”
狐王忙是拜谢于真人。
刘贺不知狐王为何这般姿态,但他见孙悟空与牛魔王俱是雄壮之辈,不敢多言,只得作罢。
姜缘使狐王坐下交谈,刘贺则是与狐女离去。
狐王在主桌前侍奉于真人,再三拜谢,说道:“多感真人能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