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104节

  行者作势就要打。

  清风明月见行者不饶,慌了道:“家师离前,将一飞鸟与我等,若有难时,将鸟放飞,自有人助,你若识趣,放我等离去,若是不然,定有人来降你。”

  行者叫道:“遭瘟的道童,你听着,就是谁来了,老孙亦不惧,这上天下地,谁能阻我,那玉帝认得我,天王随得我,二十八星宿惧我,九曜星官怕我,府县城隍跪我,东岳天齐怖我,十代阎君曾与我为仆从,五路猖神曾与我当后生。我道要看,你请得谁来降我。”

  其言落下,忽有声来。

  “悟空。”

  行者颤了颤,睁圆火眼金睛,抬头细细一看,但见有祥云坠落,瞧那来的是谁,正是姜真人。

  姜缘落地,将云雾散去,出声问道:“悟空,你怎地西行不去,在此大闹五庄观了?”

  行者战战兢兢的,将金箍棒收去,拜礼慌了道:“大师兄,莫怪,莫怪!事出有因,我非有心闹此观中。”

  姜缘道:“你且说与我听。”

  行者将备陈前事,一一道明,绝不敢有任何隐瞒。

  姜缘闻听,望清风明月二童子,沉吟良久,不知怎说,他道:“你二人无需再望天看地,你等飞鸟所去,正是三星仙洞。镇元子大仙离前,曾与我言说,若有飞鸟来报,我当护五庄观,你等所请,正是我。”

  清风明月跌倒在地,不知所措,怎料使飞鸟传讯,招个仇家来,此间仇家聚齐,定是性命难保。

  姜缘说道:“昔年我奉镇元子大仙之令,有意查五庄观门下,弟子不睦之事。其门下不睦,正是因你二人,门中众师兄弟,俱与你有些怨气,是故我以定身术,将你二人定住,一来是有散门下众弟子怨气之因,二来是有心使你二人,多定心神,我亦与大仙分说。怎料你二人记我仇怨,此方将怨气报与我师弟,是个何理?”

  清风明月正是恐惧性命时,岂敢与之分说。

  姜缘道:“此间你等加害我师弟,断不能忍。有道是‘拿贼拿赃’,悟空,你可将那些茶饭留存?”

  悟空上前道:“大师兄,留着哩。”

  姜缘说道:“既是这般,将那茶饭留着,等镇元子大仙归来,与之分说,辩个理来。”

  悟空道:“大师兄,此间我将此处打砸,正是一报还一报,不若就此走去,那个镇元子大仙来了,也说不得甚,只是将此亏暗吃。”

  姜缘道:“悟空,你有所不知,镇元子大仙与师父交好,二家门下,亲如一家,却不可如此行事。”

  悟空说道:“此大仙竟有这般来头?”

  姜缘道:“你今打砸五庄观,推倒人参果树,然事出有因,却该分说。清风明月,你二人休走。”

  真人抬头细看,但见清风明月转身欲逃,他自袖中抬手,指定二人,道声‘定’,二人即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莫能言语动弹。

  悟空道:“师兄法力日深,昔年师弟无知,与师兄试弄时,尚无今日这般法力。”

  姜缘笑着轻抚猴儿天灵,说道:“怎地,你说这般,可是今时尚有心与我试弄神通一二?”

  悟空道:“不敢,不敢!”

  姜缘道:“你今有个修行路,走得此路,来日修行不见比我低,好生修行,修心。”

  悟空唱了个喏,说道:“大师兄,今既是要等那镇元子大仙归来,不若入那殿中歇息?”

  姜缘道:“不必,你且去回禀唐僧一众,将此事道明,我方在云间等候。”

  悟空不敢多言,只得应下。

  姜缘跌足而起,身形没入云间。

  悟空则转身与唐僧一众言说此事。

  ……

  不觉,数日去。

  五庄观取经一众多去外寻些时果,以此果腹,盖因五庄观灶台亦教行者打砸,生不得火,烧不得饭。

  此日,姜缘在云间等候,忽见天上霞光万道,有祥云坠下,他细细一看,正是镇元子大仙一众。

  那祥云径落五庄观前,众等看去,但见五庄观门遭打砸,那观墙被推倒不知几面,观内狼藉,似有人曾大闹,管是瓜碗瓢盆,人参果树,灶台鼎炉,俱是推倒砸碎。

  众弟子见之心惊,说道:“那清风明月,莫非是凶心作祟,将观中打砸,拐了东西走了?”

  大仙道:“岂有此理,我量那二人,未有这般胆子,定是有贼入了观中。”

  众弟子说道:“我五庄观威名在外,怎有贼入?定是那二人所为。”

  一众议论纷纷。

  姜缘按落云头而来,叫道:“大仙。”

  镇元子大仙抬头见了姜缘,说道:“广心,你怎在此处?可知我观中,乃有何事?”

  姜缘不敢有瞒,将前事悉数道之,未曾偏袒一方。

  镇元子闻听,笑道:“我道观中怎地这般,竟是那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所为,如此来说,此方动静尚小,尚小。”

  众弟子说道:“那清风明月怎有如此恶胆,仇怨广心师兄,报复于那孙悟空,以至于观中遭了打砸。”

  镇元子道:“且随我入内,与那清风明月一见。”

  说罢。

  大仙往五庄观内走去。

  姜缘与一众弟子跟随在后。

  行至观内,见了清风明月,此时尚被定身法定着,动弹不得。

  大仙说道:“广心,劳你解了定身,我问上一问。”

  姜缘闻听,指定二人,道声‘解’,那二人即能动弹言语,跌倒在地,惶恐不安。

  清风明月叩头道:“师父,救我,救我。那东来的和尚,都是些强盗,要打杀我等。”

  大仙说道:“此间之事,广心与我言说尽矣,你二人怎还在此处信口雌黄?”

  清风明月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言说。

  大仙指定二人,说道:“你二人乃是个修仙的,太乙玄门门下,怎做如此行为?仇怨广心,谋害取经人,如此种种,怎是修行的人该做的?”

  清风明月朝上磕头,不计其数,道:“师父,我等知错,知错!望乞师父舍大慈悲,饶过我等。”

  大仙说道:“你二人致使是五庄观遭了打砸,这般言行举止,若是到那佛祖去,菩提面前去,亦无理可说,修行不修心,我怎能容你等?你等且去,再不为我门下。”

  清风明月惊道:“师父,我等知罪!”

  大仙道:“且去,且去!昔日较你等年幼者尚是出师,你等迟迟修行不曾有进,正是不修心之因,我屡次放纵,今时酿成大祸,你等自去。”

  清风明月见大仙无有回转之意,满眼堕泪,只得离了观中。

  大仙将二人赶走,转身拜礼道:“此方乃我教徒无方,才使有这等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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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缘避开,怎敢受此礼,他说道:“不敢当此礼。”

  大仙道:“广心且在观中少待我一二,我方去与取经人一众赔罪。”

  姜缘道:“我在此处等候大仙。”

  大仙往殿上而去。

  姜缘与众人正在观中,望着满地狼藉。

  观中众弟子朝姜缘拜礼,说道:“广心师兄,我等将观中收整一番,望请恕我等无礼。”

  姜缘回礼道:“诸位师弟请去。”

  众弟子往观中走去,收拾狼藉,未曾有所怨恨,嬉笑着处理,正是有所修心,不为外物所动。

  姜缘暗自点头,大仙门下弟子,大多为良善之辈,如清风明月那等,终究是少。

  ……

  话表镇元子大仙走入殿上,与取经人一众赔罪,道尽自身不是,教徒无方。

  猴儿本以为镇元子大仙来寻个麻烦,未曾想大仙如此豁达,连道无事。

  大仙在殿中,吩咐弟子等将灶台再立起,奉些茶饭来与取经人一众所用。

  唐僧合掌说道:“劳是大仙,却是我这徒弟的不是,将观中打砸成这般。”

  行者不忿,说道:“师父,此乃有人加害,你怎个这般来讲。”

  行者正是心有不睦。

  大仙笑道:“确是我的不是,长老,此大圣说的在理。”

  遂与大圣道:“我亦曾闻你的英名,知道你的本事,不曾想你连我那人参果树,亦曾推倒。”

  行者笑道:“我有个推山卸岭的神力,怎推不得?”

  大仙道:“果有本事。”

  行者道:“你那树有些可惜,不若我使些法子,救一救你那树?我不瞒你,那天上地下的神仙,无不识得老孙,我去请上一请,定能救你那树。”

  大仙道是不必,他自有法子所救。

  行者在观中与之谈说许久,离去前拜别姜缘,取经人一众方是离去,再是西行。

  ……

  取经人一众离去,大仙设席以待姜缘,奉上香茶时果,礼数周全。

  姜缘问道:“大仙,不知此间归来,可是散会?”

  大仙摇头道:“非也。我心有所感,故辞行元始天尊,那天尊谅我,方才使我归来,菩提尚在参会。”

  姜缘道:“竟是这般。此间之事,虽起于清风明月,但我与悟空亦有所过。”

  大仙道:“莫说这般,那时我请你来,不想惹下这般灾殃。”

  姜缘正要再说些甚,忽是心神不定,朝西牛贺洲一处望去。

  大仙道:“与你缘法者即生,广心,你当一往。”

  姜缘闻说,问道:“大仙,今时我未曾功成,与我缘法者,其缘法定是未成,此间怎会有缘法成者。”

  大仙笑道:“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此间与你缘法者向道心乃最重,此时若不入你门中,来世再入,定有所不美,取决在你,那缘法者,尚有三日即生。”

  姜缘道:“若是我收下,岂非误人,若是不收,岂非缘法尽去。”

  大仙笑而不语,不曾作答。

  姜缘有心问祖师,却不曾祖师在元始宫听讲,老君那等亦在,他无有所问之处,只得去一看,此与他缘法者,到底如何。

  他起身说道:“既如此,大仙,我当前往。”

  大仙说道:“广心且去,那缘法者,便在宝梁国。”

  姜缘闻听,说道:“那宝梁国昔日与我有些缘法,不想今时我那弟子,生在宝梁国。”

  大仙道:“因缘际会罢。”

  姜缘正是拜礼将要离去。

  大仙拦下,说道:“广心,往日无事时,多与我五庄观中走动。”

  姜缘道:“自当如此,那时若我有弟子,定是要使我弟子多来走动,那时大仙莫要怪罪我叨唠才是。”

  大仙笑道:“若你有弟子时,自可使其前来,我本该留你在观中多住些许时日,然则此间与你缘法者将生,我不该留你,恐是误事,是故使你前去。”

  姜缘拜礼道:“定有机会再来大仙观中,请大仙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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