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了这么多篓子？
苦，
太苦了！
……
与此同时，
玉虚宫！
死狗般的燃灯趴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这一幕并未被元始看在眼里。
此时的元始，漠然的俯视着燃灯，冷冷问道——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159章 燃灯欲成魔！平心：到底是那个混蛋，不断的进进出出……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元始那冷冰冰、仿佛审问犯人的声音之后，燃灯的心‘咯噔’一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就放开神识，本座可以自己看。”
当元始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甚至说让他放开神识时，燃灯提着的心终于死了，但此时的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没办法，
人都半死不活的了，还能表现出什么异常？
之前催动死亡法则伤到准提，可是他献祭了一部分本源之力才达成的，不然准提也不会突然收手。
所以，
现在他虚弱的样子，反倒是在无意间救了他一命！
至于元始说的要探查他的神识，燃灯也没办法，因为他知道，多疑的元始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了。
“燃灯，你还是不肯说，为何会和那个叛徒出现在西方教？你这是逼着本座，去探查你的神识记忆啊！”
嘶！
噗……
伤心欲绝的燃灯张嘴吐出三碗血，深吸几口气后，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脸虚弱且痛苦道：
“老师，弟子之前偶遇申公豹，他说若是弟子跟随他前去西方教，他可以送出一名我阐教的人来，所以弟子就跟着去了。”
“弟子不敢欺瞒老师，若老师不信，可以随时观看弟子记忆！”
燃灯说着，
便放开了神识上的禁制，格局瞬间打开，准备向自证清白。
他本以为，
这次元始会像之前一样，不会探查自己的记忆，但没想到他刚刚放开神识禁制，就感觉元始蛮横的闯进来了。
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只能任凭那股让他感觉不舒服的力量，
在他的神识之内横冲直撞！
至于刚刚他说的话，也确实发生过，所以根本不算骗人。
片刻后，
就在燃灯以为，自己要被暴打的时候，元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便收回自己的力量。
“燃灯，不是本座不信你，而是因为接引、准提之前的表现太过诡异，本座担心他们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弟子明白。”
“对了，那申公豹用人皇法旨逃了出去，等你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别忘了找他兑现之前的承诺。”
“弟子明白！”
“好了，没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弟子告退！”
随着燃灯退出玉虚宫，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内心中对阐教抱有的最后一分真心，也在此时彻底烟消云散！
“奇怪，难道他没有看到，深渊下面的景象？”
“当然没看到了，若是看到的话，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想事情？”
就在燃灯离开昆仑山，回到自己临时道场、心中生出疑惑的一瞬间，黑雾面孔再度出现在他的眼中，
但那张满是讥讽的脸，却比之前生动了三分！
“你搞的鬼？”
“什么叫搞的鬼？你死了，本座也就消失了，你我生死与共，本座当然要在关键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
“他是圣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圣人？本座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魔之大道可比这些天道圣人强无数倍，那是能跟天道直接抗衡的道，之前本座就是用魔之大道蒙蔽了他的眼。桀桀桀……”
黑雾面孔洋洋得意的说到。
虽然他能蒙蔽元始的真正原因，是元始并没有用太多的力量，毕竟元始不认为燃灯有本事能蒙蔽他。
但，
无论元始用了几分力，对方蒙蔽了圣人眼，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一点容不得燃灯质疑！
“燃灯，之前本座跟你说了多少多少遍，你始终不信，这次信了？”
闻言，
燃灯并没有说话，而是陌陌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
从外面却能发现，他眸子中的面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起来，甚至又清晰了两分，
隐约间都能看到，黑雾中出现了一张脸的轮廓！
而它的表情，
也在此时变得极度兴奋。
随着夜幕降临，
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天地变得昏暗之际，燃灯这才动了一下，扭头看向了西边仅剩边缘的夕阳。
“十二品灭世黑莲，真的在里面？”
“货真价实！”
“若得到它之后，贫道还是贫道吗？或者是……你会不会趁机夺舍贫道？罗睺！”
“哇哈哈……哈哈哈……桀桀桀……”
随着最后那个名字的出现之后，他眼眸中的那张面孔，突然发出刺耳狞笑，随后一张带着邪气、但却异常嚣张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眸子中。
“燃灯，你认为……你有让本座夺舍的资格？”
燃灯没再说话，但罗睺的话无异于又给了他一次暴击，自己连被夺舍的资格都没有吗？
“实话告诉你，我是魔祖、但魔祖不是我，魔祖也不会允许我的存在，真正的魔祖还没苏醒，但他必将在不久后归来。”
“我只是魔祖留下的一道传承、以及一些可以让你们的上古秘辛，当你得到传承之后，本座就会消失，你始终都是你！”
“当初魔祖共留下三道传承，十二品灭世黑莲就是魔祖送给你们的礼物，谁第一个进入魔宫，就是后洪荒时期的魔祖！”
说到这，
那张面孔忽然变得巨大，顷刻间充斥了燃灯的整个眼球，甚至在这一刻，燃灯自身的气息都被压制了下去。
“但是，燃灯你太让本座失望了，竟然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到现在还在担心本座会夺舍你？优柔寡断、你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贫道不是担心被夺舍，只是担心无法平复心中的意难平。”
“哦？”
他眸子中的面孔嘴角一歪，露出一抹邪魅的表情后，这才用充满蛊惑的声音问道：
“你心中的意难平？是证道的执念，还是这些年，如同申公豹一样的屈辱？”
“都有！”
“所以你的选择是……”
“我欲成魔！”
轰！
随着燃灯的话落，他眸子中的那张面孔，忽然燃烧了起来，同时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狞笑声，
疯狂的在其脑海中回荡起来——
“你会为今日的选择感到庆幸，接受魔之大道的传承吧，占尽先机的你，终将成为这后洪荒时代的第一魔祖。”
“魔前一叩三千年，回首万古不做仙！”
嘭！
随着那道癫狂的声音消失无踪，燃灯的双眼瞬间变为了漆黑色，一道道死亡的气息在他身上激荡时，
一篇完全由上古神文书写的功法，则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同一时间，
天边的夕阳彻底落下，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
夜风吹拂，
被黑暗淹没的燃灯身边，仿佛出现了数道狰狞、扭曲的身影！
……
与此同时，
天庭！
呼！
一片阴影无声无息的出现，遮住了天庭上的光，使得天庭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内。
而正凌霄殿中询问昊天，之前在西方教发现什么的元始，忽然看向了殿外，而昊天则震惊的站了起来。
“天庭之上怎么会出现阴影？这是怎么回事？”
“不单单是天庭，贫道的昆仑山、大师兄的离恨天和三师弟金鳌岛，包括西方教须弥山，全都被这阴影笼罩。”
“什么？圣人道场都被阴影笼罩？元始圣人，这片阴影是什么力量，为何本帝看不穿这片阴影？”
“不知，这种力量，本座也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