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那是我分身! 第74节

  陈玉能吞噬神魂,但只能在修士和妖兽死亡,神魂自然溢出体外,才能够将其吞噬。

  现在有了这面铜镜,可将修士的神魂直接拉扯出来,若是陈玉愿意,就可以将陈锐的神魂吞噬掉了。

  但显然,陈玉是不打算吞噬掉陈锐的神魂。

  因为照顾孩子这种事,还是让陈锐自己上吧!

  陈玉的手轻轻一点镜中陈锐的神魂,那神魂便像是受她掌控,能搓圆揉扁。

  陈玉操控着铜镜,一股神秘的力量作用在陈锐神魂上,那股力量,慢慢的将陈锐神魂中的白芒给挤了出来!

第11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芒虽然被挤了出来,但同时陈锐的脑袋,也因为那股力而变得扭曲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歪了。

  这……

  陈阳心一跳,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骇人。

  好在他知道这面镜子的能力,不但能照出神魂,还能够依照持镜人的心意,对神魂使出杀招和蕴养。

  如此全面的镜子,本该是一件至宝,却如同普通的梳妆镜,被随意的摆在卧室的妆台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镜中的陈锐逐渐变得正常起来,看到陈锐的头没有再扭曲了,陈阳不由得松了口气。

  当陈锐完全变得正常后,他的身影慢慢的缩小,然后镜面便再次出现那只妖异的眼睛,随着眼睛的画面占据整个镜面,眼瞳中的陈锐,已经变得极小极小了。

  镜中妖异的眼睛,像是疲倦般,眼睑慢慢的合拢,彻底合拢的瞬间,镜面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在眼瞳合拢时,陈锐的神魂已经回归肉身了。

  只是陈锐并未马上苏醒过来。

  陈阳上前几步,探查一番陈锐的身体情况,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下一瞬,他的视线就朝陈玉的指尖看去。

  一点白芒,被两根洁白如玉的指尖夹住。

  那白芒闪闪烁烁,似要逃走,但最终却动弹不得。

  这是……魔种!

  陈阳想起曾在灵渊宗时,翻阅藏经阁的书籍,其中有一本书就详细介绍了各种魔化之地的情况。

  有人说,魔化之地是魔界在入侵天衍大陆,有人说,秘境是上界的一隅。

  而魔化之地和秘境,几乎是同时出现的。

  似乎,在它们出现之前,天衍大陆发生了一件大事!

  但关于那件大事的记录和猜测,却没人提及半句,像是讳莫如深般。

  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阳很想知道,他总觉得头顶有一把利剑悬着,虽然迟迟没有落下,却也让他胆战心惊。

  陈玉盯着手中的魔种研究片刻,她觉得这东西很难处理,将之封印,有逃逸的风险;将之灭掉,又很难灭掉。

  一点邪念为引,孕育出魔种,魔种又能沟通魔界,使魔种所在之地沦为魔化之地,待魔化之地的魔种恢复力量后,就可以跨出两界封锁,真正的入侵天衍大陆!

  陈玉的脑海中,浮现出所看书籍中关于魔种的描述。

  她记得魔种需要由金丹修士出手,才能够彻底将之毁灭掉。

  不过,她有更好的主意,她觉得,这魔种,也是相当美味呢!

  陈玉捏着泛着白芒的魔种,将之送入嘴中。

  红唇轻启,一张一合之间,那魔种已经入腹!

  腹中如一个炼丹炉般,火焰升腾而起,灼烧着魔种,在魔种被灼烧的同时,陈玉的脑海中,断断续续的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残缺不全,但能看出是关于魔界的信息。

  陈玉盯着那些残缺不全的画面看,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污染,有种控制不住的狂颠,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甚至发出桀桀的骇人笑声。

  陈阳万万没想到还能发生这样的变故,并且他的身体也逐渐发生了异变。

  魔种虽然是陈玉吞吃的,但陈阳和陈玉是同一个神魂,且视角共享,那残缺不全的画面是一种精神污染,陈玉首当其冲,陈阳也遭受连累。

  糟糕!果然不能乱吃东西!

  这下坏事了!

  陈阳眼前一黑,有种大意失荆州的悔恨。

  好在,陈玉腹中的火焰突然升腾而起,竟直接烧毁那些残缺不全的画面,当画面消失后,陈玉和陈阳的异变,也就停止了。

  随着魔种被彻底烧毁,一股精纯的力量涌入陈玉的体内,与此同时,陈阳也有一种受益的感觉。

  陈阳觉得整个人很舒服,像是躺在云端,神魂异常的饱满,神识探查外界时,也比之前探查的更远更清晰了。

  整个红叶街,都在陈阳的眼皮下。

  街道上,行人来往,络绎不绝。

  有人吆喝,有人还价,还有人被驱赶。店铺后院,有人在炼器,有人在画符,还有人在密谈。

  突然,有修为高和灵觉敏锐之人皱眉抬头,他们感应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只是又感应不到窥视之人藏在何处,并且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来得快,去得快。因此只能当做是自己的错觉。

  于一间密室中,陈阳再次听到杨青云这个名字。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杨青云真得到一件异宝?”一个山羊胡须的老者,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一双眼睛泛着精明的光芒。

  老者的面前,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修士,那修士不过炼气五层,刚刚处于能在坊市中行走的修为。

  年轻修士压低声音的说道:“千真万确!那杨青云盘踞在此地已有数十年之久,经常在坊市中给人下套,诱人离开坊市,然后在半途劫杀!”

  “多年来,他靠着劫杀,一路晋阶为炼气大圆满了!”

  年轻修士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之情。

  山羊胡老者斜睨了他一眼,他心头骤跳,赶紧说道:“那异宝是一个宝螺!那宝螺每天能生出一滴涎水,端得腥臭无比。但那杨青云却向散修售卖,说那涎水乃是灵液,服用一滴,就能洗筋伐髓。”

  “有人不信,但也有人信了。那人花费巨资买下一滴宝螺涎水,服用后,起初没有半点变化,还以为遭了骗,但谁曾想,三天后,那人的身体分泌出大量黑泥,待黑泥洗净后,他的灵根从下品变成中品了!”

  “什么?竟然是能改变灵根的异宝?”山羊胡老者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起来,恨不得立即去寻那杨青云。

  年轻修士神情认真的说道:“那买下宝螺涎水的修士,正是我认的义兄!此事千真万确,我绝无半点谎言!”

  “刘老,我将此事告知你,不是图那宝螺,而是想给我的义兄报仇雪恨!”

  “原来那宝螺,也是杨青云才得到不久,他自己不敢服用宝螺涎水,便打算骗人服下,再藏在暗处观察情况。我义兄灵根有变后,便遭到杨青云的毒手!”

  “我之所以知晓此事,乃是我义兄在灵根有变的第一时间,就传信于我,让我积攒灵石,也去杨青云那里购买宝螺涎水。”

  “但等我积攒好灵石,打算寻义兄一起去找杨青云买宝螺涎水时,这才发现义兄已经惨遭毒手,事后我再去打听杨青云的情况,就听说他已经搬离之前的洞府,朝哀牢山的深处去了!”

  “我一个人,既不敢闯进哀牢山深处,也对付不了杨青云,只得来寻刘老相助了。”

  “明人不说暗话,若是刘老得到宝螺,我只需一滴宝螺涎水作为报酬即可!”年轻修士的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山羊胡老者。

  山羊胡老者屈肘,以手抚摸着胡须,眼角余光则是打量着年轻修士,猜测着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可知骗我的下场?”山羊胡老者语带威胁的说道。

  年轻修士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绝不敢欺骗刘老!”

  山羊胡老者像是信了,他站起身来说道:“若是你所说是真,待我得到宝螺后,便允你一滴宝螺涎水!”

  就和杨青云自己不敢服用宝螺涎水一样,山羊胡老者也对宝螺涎水的功能有所怀疑。

  现在这年轻修士想要的报酬就是宝螺涎水,正好让他先试试,自己在一旁观察,看那宝螺涎水,是否真有奇效!

  两人商议好后,分前后走出密室。

  这密室布下隔音阵法,人在里面交谈,可确保安全性。

  刘老并未托大,而是做了一番准备后,这才带着年轻修士朝坊市外的哀牢山赶去。

  待他们走出大门,陈阳的目光便停留在店铺上方悬挂的匾额上:刘记符箓。

  眼前所见,如同看大屏幕的电影,画面清晰,声音清晰,还能随着陈阳的意念,转换场景。

  可惜,能探查的距离,还是有限的。

  待那两人离开红叶街后,他就无法再追踪了。

  陈阳收回意识,身体依旧像是处于云端,有种站立不稳,控制不住的感觉。

  他盘腿坐下,运转一个周天后,这才彻底消弭身体变化的副作用。

  再看陈玉,早就盘坐修炼,闭目不动,宝相端庄。

  陈阳将陈玉收入丹田之中,再次查探一番陈锐的状态,这才推门而出。

  他来到店铺里,找到了血缘上的三叔。

  “锐哥已无大碍,我还有事,先行离去了。你们若是有事,可给我传信。”陈阳留下几张传音符,翩然离去。

  那刘老和年轻修士已经前去找杨青云了,他得赶紧跟上才是!

  他行色匆匆,三叔也不敢阻拦,手里拿着传音符,目送陈阳离去。

  陈阳说陈锐已无大碍,他是信的,毕竟陈阳一出手,就把陈锐治好了!

  灵渊宗不愧是大宗门!

  小小散修对此羡慕不已!

  出了紫云坊市,陈阳御剑前行,直奔哀牢山。

  他已是筑基中期修为,而那刘老不过是筑基初期修为,那年轻修士更是炼气五层而已!

  带上一个炼气五层的累赘,刘老赶路的速度就大大降低了。

  陈阳虽然在运转周天时,耽误了一点功夫,但出了坊市行动自由后,就很快追上刘老他们了。

  陈阳藏身在暗处,一路跟着他们。

  他从未来过这边,对这边的地形不熟,本来是打算硬闯,但现在误打误撞,得知还有其他人要寻杨青云,自然就可以省心省力了。

  至于接下来,倒是可以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进入哀牢山后,气候就变化多端起来。

  在哀牢山的边缘地带,有不少修士在这里挖掘洞府、开辟灵田。

  这些修士,大多有水灵根。

  这是因为哀牢山的灵气中,含有大量的水汽,水灵根修士吸收后,能壮大自身,但其他灵根的修士吸收后,就有不适的症状。

  随着进入哀牢山的腹地,云雾变得更多了。

  山峰隐现,云雾变化多端,给人一种即将走入迷宫的感觉。

  在这里,哪怕是修士,也很容易失去方向感,一旦失去方向感,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因而,大多数修士,都是在哀牢山的边缘地带居住,并不会进入哀牢山的腹地。

  但那杨青云,却因为想要守住宝螺,主动藏进哀牢山腹地了!

  刘老在云雾边缘处停下,眼前的树林,大半都被云雾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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