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祭出金仞鞭，肥厚叶片状的金刃哗啦啦延长，迅速将此人捆了个严实，左臂发力，像是甩沙包一样。
冰柩牢笼内的冰棱被不断撞碎，三个呼吸不到，便被他的神力尸臂摔成了一滩烂泥。
生命气息早已消散。
摇摇头，王煜将灵力散去，冰柩牢笼迅速落在地面，成了一地碎冰。
灵力化丝，在缝隙中搜寻，十四具尸体整整齐齐，还有十四枚储物袋。
经过神识的盘点。
收获灵石一万六千枚，其中有八千都是属于络腮胡的，上品法器五件，中品法器十二件，丹药若干、符箓若干……一堆杂物。
这些东西也能卖个七八千，特别是那些法器，二手法器虽然有一定折价，但也能卖出原价的三分之一。
加上这些尸体的价值，光是这一波便收获两万多灵石的资产，堪比过去一年的努力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先贤智慧，吾辈难以企及啊～”
当然，这也跟王煜的实力有关，其他练气八层可没有他这种实力，能够对付这么大的一群人。
掠夺他人一生积累，财富增长又怎么会慢呢？
再加上络腮胡明显在攒灵石，否则他也不会有这种程度的收益。
草草收拾了一下战场，从战利品中选择了一件飞剑制式的飞行法器，这玩意比黑帛快多了，也是一种基础类型的法器。
专门给练气修士代步所用，正好给王某人更新换代使用。
如此。
天色将明之际，王煜才赶到蚀心城。
此城常驻人口几十万，修士与凡人同居，但明显有一个层次划分，城中有不少百米高的立柱。
顶端有一四四方方的阁楼平台，修士气息几乎都在这里面。
第103章 仙凡居
这里面常驻的基本都是逆灵血宗外派的弟子，跟随筑基镇守一同看护整座城池，立柱的位置便是地下灵脉的关键节点。
与布置此地的阵法相勾连，像是一个个堡垒阵地。
王煜突然驾临，练气八层的修为并未遮掩，城门口附近进出的凡人皆露出畏惧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停在原地，不敢看他。
竟是这种统治模式么……
心中有所了然时，有两名修士联袂而来，注意到王煜腰间的弟子令后，连忙行礼道。
“见过师兄。”
王煜点头道。
“我是蜘蛛山驻守，来蚀心城玩玩。”
那二人立马露出懂行的笑容，在前引路的同时，说道。
“师兄如何称呼？在下韩飞，蚀心城各地情况皆悉知，可为师兄领路。”
“唤我王煜便可，这位如何称呼？”
“杨善，王煜师兄请。”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在一处立柱行宫停下，韩飞介绍道。
“蚀心城共有一百零八根立柱，每处可容纳一千名修士修行，目前每处只有五六十人驻守，有部分同门去了城外的山泉坊。
“王煜师兄可有想去之处？这蚀心城的享乐之地，虽不如宗内的青姬楼，却也有另一特色，幼……”
“不用了。”王煜抬手拒绝。
“我听说蚀心城有一拍卖会将开，可有此事？”
“这——”
另一人杨善有些琢磨不定道。
“不知师兄是从何处得知。”
“自然有我的渠道，是否确有其事？”
杨善和韩飞面面相觑，两人眼神碰撞之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都是同门师兄弟，此事便告予师兄，不过此拍卖会非师兄理解中的那种，而是……周大人的生意。”
“周大人？”王煜眉头一挑，想来应该是蚀心城的镇守筑基。
“是的，这些立柱行宫，每年都会组织测灵大会，符合条件的便会送入宗门九峰之中，若是低于三灵根，则根据相貌划分上、中、下三等，送到仙凡居调教。
“有男营和女营之分，每3～5年便会组织一场拍卖会，拍品便是他们，经过优良调教之后，不管是当作泄欲工具还是双修炉鼎，保管叫买主飘飘欲仙。”
王煜听的面色冷峻，幸好他生在太湖灵域，家族也只是凡人家族，严格算起来，起家后他是第一批参与测灵的人。
算是第二代，若生在赤鸢魔域，被培养成星奴隶，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王煜不由问道：“宗门需要大量灵奴提供海量的灵砂消耗，为何不送到九峰培养成灵奴？”
韩飞：“这……非不想，而是不能。”
杨善：“是啊，师兄您不了解，这驻守之职，百年一换，这些大人物多有派系，又该送到九峰何处呢？
“提供百年灵奴供应简单，可对下一任驻守来说，送与不送都成了难题，并且很难从中牟利。”
王煜大致理解了其中的运转逻辑，总的来说，就是驻守常换，且有阵营之分。
但蚀心城只有一座，这座城市的资源产出，不能成为某一脉牟利的工具，大头都要交给宗门。
如此一来，镇守们干脆谋取私利。
比如这位周大人运营的山泉坊、奴修拍卖会，区区一个筑基初期能搞出这么多花活，也是个人才，这些年绝对没少赚。
背景肯定不差，姓周的氏族………
王煜心中思绪转动，杨善突然说道。
“师兄，仙凡居到了，拍卖会举办之前，我们这些门内弟子，可以提前挑选看中的奴修，付出灵石即可带走。”
王煜一愣，他本以为那些劫杀者为了引他出来，起码说的是真事，结果特么是场奴隶拍卖会，浪费他时间。
根本就没有筑基灵物。
不过，来都来了……
那就看一看吧，也算增长见识了。
“那就看看？”
“师兄请。”
“那个谁，过来介绍一下货物。”
“哎，来了。”
门边站立的修士连忙小跑过来，露出谄媚的笑容，他是周大人在外收的手下，并非血宗门人。
只有练气三层修为，因此姿态摆的很低。
“三位爷，随小的来。”
仙凡居就是一栋占地面积达到三百亩的大型庄园，中间的青石板路将其一分为二，男左女右。
各处路口都有佩剑修士看守，这些注定被人买走的家伙只能在庄园内活动。
长相越出色，在这里的地位越高，进行的多是气质、礼仪、揣摩上心的训练。
那些长相平庸的，则是从小修炼特殊秘术，增强性状特征，精研房中术，在技术上极有特色，不管男女皆如此。
且个个经历严苛训练，服侍人很有一套，就连口舌之术也相当不错。
王煜进来时，便看到有少年腰挂石锁，舌解金环，那灵活性，一个九锁金环，用舌头解开不超过五息。
修为普遍在练气一层～二层，练气三层的都很少见，符合他们被短期培育的标准。
那小厮见王煜驻足廊桥，连忙介绍道。
“大人，可是对那白面少年有性趣？我可……”
“不了，继续往前。”
“是——”
越看王煜心中越是冰冷，心绪有些不顺，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都有不准大肆屠戮凡人的铁则。
因为仙从凡间来！
凡人就像大地，它们能孕育出珍稀矿藏和生命，就像拥有灵根的修行者般。
凡人是建立一切的基础，想要更多的修士，就需要更多的凡人，繁衍生息就是它们的唯一价值。
一旦产出“灵根”仙苗，上者入宗，为壮大宗门，接续先贤志愿修行，下者为奴为婢，为上者提供享受与安乐。
周大人能赚钱，正是抓住了这一核心，培养出的奴修很有竞争力。
估计是跟合欢宗的高手请教过。
这时，王煜才隐隐明悟，魔道不止有杀孽滔天的盖世巨魔，亦有规则之下的剥削和打压。
有血屠凡人炼宝的疯子，也有精通人性的操控者，以他人苦血换大道坦途。
究其根本，是一群为了修行不择手段的人。
这是他第二次对这句话有了感悟。
越来越深。
最终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
第104章 金满楼
不管是魔道还是正道，本质没什么不同。
他深切的记得，当年过黑山关时，那些正道修士收取灵石的嘴脸。
“一丘之貉。”
他弱小，他共情。
他年我若为元婴，还能保持今日的赤子之心么？
王煜不知道，也不敢问自己！
“师兄，到女修的地方了，可有看上的？”
周围人的话语，让王煜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向右边的花园。
一群肥环燕瘦，风姿绰约各不相同的美人，或抚琴弹奏、或点茶摇扇、或轻歌曼舞，各展所长。
有柔枝嫩叶，小家碧玉的青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