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
皇宫前的一辆豪华马车里,坐着四个人。
阮幸,刘守业,用幻形术变化成首辅的孙显,和依照刘守业描述变化成皇帝的许灿。
至于真正的首辅。
大概是已经凉透了吧。
许灿有些紧张的整理自己头上的珠冠,小心的合拢双手不将冕服的袖子弄皱。
他才刚从须弥界出去几天便又回来了,心态上还没有从凡人转变为修仙者。
“宗主,我该怎么做?”许灿不安道。
“你是个机灵的,随机应变。”
听了阮幸的话,许灿更紧张了。
“这样真的能行吗?”刘守业忧心忡忡。
“怎么不行?”阮幸反问,“自古帝王为何重文轻武,又为何怕文武相和?”
虽然须弥界重文轻武的原因不大一样,但道理其实是相通的。
“现在,最大的文官在这儿。”阮幸指了指孙显。
“最大的武官在这儿。”又指了指刘守业。
“还有最大的真理。”阮幸看着许灿。
“别看我们只有四个人,论起来胜算比皇宫里那个大多了。”阮幸自信道。
孙显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反正阮幸也不在乎什么气运,她直接招个雷电劈到皇宫,先电死个几百人杀鸡儆猴,这皇帝和群臣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她说煤是白的都得夸她说得对。
阮幸笑而不语。
让须弥界内的凡人把她当成神明妖怪一般来畏惧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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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第183章 皇帝轮流当
183.
刘守业看着自己面前外表天衣无缝但神情一点也不相似的两人,只觉得自己大概是还没睡醒。
他深吸了口气,还是按照阮幸的吩咐,召集了巡按司里的佥事和翎卫们。
须弥界内没有战事,所以武装力量也不多,都城内的巡按司能够达到外劲圆满以上的满打满算全部调来也不过三千多人。
不过这点人也够了。
因为皇宫里面,更少。
有结界的存在,外围的侍卫基本都是摆设,数量不多,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首领。
唯有皇帝身边,有着十几个已经到达先天的老太监。
这些老太监只听皇帝一人的命令,给他做些脏活儿,兼负责皇帝每日的人身安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三千翎卫已经包围了皇宫。
许多消息灵通的大臣们得知后惊的连凳子都坐不稳了。
连忙吩咐仆役备马车赶到皇宫门口,却远远的不敢靠近,怕被误伤。
心中心思各异,具都在猜想这个皇帝最信任的心腹刘总司是想做什么?
如果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对今日早朝上反对他的臣子不满,那也不该围皇宫啊?
等到那些臣子们都到的差不多了,阮幸才变化成皇帝的模样,带着刘守业和孙显走出了马车。
眼力好的看到这一幕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三个人怎能如此和谐的在宫门外站在一起?
阮幸满意的看着周围,高声叫道:“请各位爱卿到朕身边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着到了近前。
翎卫们手中刀剑寒光闪闪,黑压压的人群悄无声息的肃穆而立。
看上去压力拉满。
额头上留下一粒汗珠,一个老臣见首辅面无表情,壮着胆子上前勉强笑道:“陛下何故如此?”
阮幸矜傲的抬眼,目光压迫性的扫视了一圈,才缓缓开口说道:“爱卿何故谋反?”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那老臣反应了半天,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臣冤枉啊!臣为陛下忠心耿耿,呕心沥血,绝无二心啊!”
“呵。”阮幸冷笑,“朕说的不单单是你,而是你们所有人!皇宫内鸠占鹊巢,朕蒙难受苦,若非刘爱卿与首辅心细如发,观察入微,恐怕朕早已尸成白骨!你们这些人,对着那个冒牌货毕恭毕敬,难道不是谋反之举吗?”
众臣立刻齐声冤枉,纷纷跪倒。
“放肆!”
一声怒喝传来,宫门内急匆匆走出来一个被太监宫女簇拥着的男子,他气急败坏道:“竟敢有人冒充朕!”
皇宫外如此大的动静,里面自然不可能一无所觉,皇帝出来后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
惊于世上竟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怒在此人藏匿至今,恐怕是早有准备,而自己信任的刘总司和首辅竟然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冒牌货也敢大放厥词?”阮幸冷笑一声,“今日天命所归,归于正位,朕便要将此逆贼,就地正法!刘守业!”
“臣在!”
“随朕杀进皇宫!”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守业,“是朕给了你总司的位子,却没想到原来你早就包藏祸心……”
“臣对陛下自然忠心不二,与你这逆贼,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刘守业沉声道。
皇帝又看向首辅,脸上满是失望,“首辅,你以为你找个人来替代朕,就能够把朝堂变成你的一言堂了吗?”
孙显臭着脸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从无此想法。”
刘守业一声令下,三千佥事翎卫纷纷抽出刀剑,忽然另一个臣子高声叫道:“且慢!皇宫之内有国师结界所护,就算人数众多,也无法强攻硬闯!不过是徒增伤亡,刘总司,你还是束手就擒,我等自然会为你求一个全尸!”
两相对比之下,的确是正要逼宫这边的陛下显得更为狂悖,不似真的陛下。
这臣子心中思忖一番,便决心赌一个大的,站在宫门内皇帝那边!到时国师来拨乱反正,皇帝自然会念着他仗义执言,说不定他就能更进一步,顶上首辅的位子了!
做着首辅的美梦,臣子对刘守业几人大声的呵斥。
皇帝听到此话,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我还有国师,国师前夜里见我还与我夜谈秘事,国师定然会信我!”
许多原本就是皇党一派和胆小怕事的便开始犹豫不决起来,附和起那呵斥的臣子。
“哦?”阮幸斜睨几人,轻声道:“朕给了你们机会认错,戴罪立功,却仍不思悔改,要站在逆党一边儿?”
见她气定神闲毫不害怕的模样,那臣子也迟疑了。
转而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首辅,“首辅大人,您就收手吧,趁着国师还没到,及时悔改,陛下定会怜惜您多年苦劳……”
孙显嗤笑道:“你怎么知道国师没来?”
众臣纷纷如梦惊醒,心中叫苦不迭。
对啊!首辅怎么会不知道皇宫结界!他既然敢逼宫,那定然是有所依仗!
被顶替首辅职位这个想法冲昏了脑子的几个臣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但为时已晚。
阮幸回到马车里,变成国师的模样,让许灿扶着自己下车。
她满脸威严道:“前日夜观星象,算出紫微星有难,便想以织女星对冲救之,可是没想到昨夜紫微星仍旧暗淡,原是我看走了眼,此紫微星非彼紫微星也。”
连国师也站在这边。
宫门内的皇帝如丧考妣。
但他仍是不死心的想要挣扎,看到国师挥手用一块树根状的法器解除了皇宫内的结界,无力的呐喊了一声。
“护驾——”
却被更大的冲杀声淹没了,刘守业大吼一声,“拿下!”
黑压压的人头如流水一般涌进了宫门内。
而那些想投机取巧的臣子也绝望的呆坐在地。
一开始就站首辅这边认为马车内才是真皇帝的臣子们一边同情一边庆幸着自己站对边了。
劫后余生后便开始暗自在心中嘲笑地上傻不愣登的官员。
“真是做官做傻了,这事儿是分清楚谁是真皇帝吗?真皇帝在哪边儿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首辅的底气,是国师啊!”
历史上多少次皇权和国师宫的碰撞,哪次不是皇帝输?
国师宫的地位,千年屹立不倒,还认不清吗?
紧张刺激的一场逼宫,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虽然刘守业本身武力值并不高,他手底下也没几个千翎卫,但皇帝那边儿的老太监们,都被阮幸悄悄用破源术废掉了真气,自然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她可还记恨着这些老太监当初在模拟里杀她好多次的事情呢!
她只杀他们一次,算起来还是他们赚了。
宫门外的红墙上溅上了大片猩红的血色,阮幸看都没看一眼,抬脚上车回到了马车内,许灿也连忙跟了上去,她掀开帘子吩咐道:“进皇宫。”
驾车的马夫一挥鞭子,马蹄和车轮便都染上了血印。
许灿有些兴奋,虽然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只漏了个脸,但能够站在阮幸身边参与此事,也算与有荣焉。
他按捺不住道:“宗主可真是威风!”
阮幸晒道:“在凡人面前威风算什么。”
她只是不想对须弥界内的普通人冲击力太强,才选用这种方式。
她对着许灿认真道:“你就留在这里当这个皇帝吧,任期大概是一两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我需要你做很多事情。
第一,这本族谱你拿着,寻这些人的错处,无论是贪赃枉法,还是草菅人命,一旦发现,抄家灭族。不过这个得慢慢来,一下子全杀光了,底下会乱的,把替换的官员选好了,再出手,你可以先从今天那些站错队的臣子开始。
第三,六城之内,每个城中都要建立一个综合性的义庄和墓园,什么祖坟,乱葬岗,全都挪进去,所有人的尸体,都只能呆在这个地方!之前红头帮建设的那些义庄也都可以改建进去,这事儿和你自己的修炼息息相关,我倒是不担心你不上心,对了,国库不是没钱吗?抄家的钱可以用在女校和义庄上,若是不够,就在户税司安几个可信的人,让他们恰一恰商户的脖子,多收些孝敬。
不过,在仙子来之前,你把我吩咐的事情全都做明白处理干净,仙子不喜欢看到那些,知道吗?”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
虽然仙子默认了她为了改革可以在须弥界里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