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玄冰宗可是亲自把自家宗门三十岁的金丹天才都封进去了,怎么会有假呢?
虽然,这一次阮幸假扮的琴台鹤并没有进去,但有另一个亲传弟子进入,分量上勉强也够了。
青元道君的语气中满怀着恶意,“我从不参与宗门内的事务,可这一次我无法坐视不理,凭什么我的弟子死了,推出来顶锅只是几个活着等死的金丹长老?你难道不该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原来宗主承诺给青元道君的,就是让他亲手取走南州掌门的命用来泄愤。
“我低估了宗门的冷漠和无情了。”掌门苦笑,“从前我和闻师弟在魔修手里受过的伤,在天剑宗前流下的血,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话说到这里,他已经全都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动手吧。”
他知道自己一个元婴初期,是不可能打得过化神期的青元道君的,更何况周围还有徐堂主和程峰主两人,今天他必死无疑,只是若不反抗,怎能甘心?
可惜了闻师弟……掌门脸上闪过一道悲凉之色,挥手间,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阮幸早在青元道君表露杀意的时候就悄悄往后退了,青元道君对她可没什么好脸色,等下打起来说不定第一个就拿她开刀,而且不让她在说话之前走……阮幸只能悲观的认为,这一次模拟又要到此结束了。
真是没想到,原来时空缝隙外,才是最精彩的。
最近这段时间的评论都没有回是因为我患上了看评论恐惧症qaq根本不敢点开评论看,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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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144章 清理门户
144.
趁着两人交手之际,阮幸一边朝另一个方向跑,一边偷偷将木箱内的剑来放了出来,然后让剑来带着储物袋中的小男孩一号隐匿起来。
只是她这点小动作还是被青元道君看在眼里,他不知道阮幸做了什么,以他的修为,无论这个金丹期的小辈做了什么他都不用放在眼里,轻飘飘的一挥手,三道剑光便打了过来,掌门侧身飞来挡下了两道,只是他并不是青元道君的对手,刚刚交手那几下已然受了重伤,淋漓的鲜血从他身上道道撕裂的伤口汩汩流出。
而以阮幸的修为,剑光打在她身上,啪的一声,琴台鹤送给她的法衣便爆裂成了碎片,整个人飞出去老远,撞击上布置在时空缝隙外的结界上。
整个人伤痕累累,衣不蔽体,几乎无力动弹。
阮幸苦中作乐的想,辛好此时用的是琴台鹤的身体,否则被人看光的就是她自己了。
猛烈的撞击让结界动荡了一下,里面的两位元婴修士也被惊动,二人对视一眼,连忙打开了结界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一人满脸惊疑地吼道:“你玄冰宗何故在此大动干戈?”
“你看不出来吗?”青元道君说道:“此人违背宗门规矩,本君在清理门户,为避免影响我们三宗之间的感情,两位看着便好。”
他话音未落,另有两道流光快速冲进了结界内,却是徐堂主和程峰主。
两人即将靠近时空缝隙时,忽然出手洒出一张金线编织的大网,手中连连结印,口中诵念法诀。
“不好!他们要封印时空缝隙!”瀚海宗修士大吼一声,便要过去阻止,却被青元道君拦下了。
他漠然道:“依本君看,两位还是留在原地为好,若再上前一步,可休怪本君刀剑无眼了。”
两人敢怒不敢言,一个化神道君站在两人面前,光是他周身流露出的威压,已经让两人汗流浃背了。
若真要跟他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南州掌门就是前车之鉴。
半晌,金霞宗修士道:“本是我三宗盟约,道君却肆意破坏,待我等回了宗门禀明宗主,定要你们玄冰宗给个交代!”
“交代?不是已经给了吗?”青元道君挑眉,手指着南州掌门的位置,“此人违背门规,毁坏盟约,本君正是为此而来。”
眼见着青元道君信口雌黄,二人却哑口无言。
他们没有听到结界开启之前,青元道君两人的对话。
只是这个交代……玄冰宗以一个元婴真君的性命做筏子换一个秘境,如此果决的大手笔,若是做买卖,这笔生意已经赚翻了,可他们两宗加起来也没这个底蕴,玄冰宗一百八十峰个个有元婴期的峰主,牺牲一个也不痛不痒,而他们一宗之内有个三五十元婴期就已经算得上宗门鼎盛之期了。
若非这里是南州境内,位处于金霞宗瀚海宗交接之地……按规矩来说,这处秘境本该由两宗共有,可因为玄冰宗十几名筑基修士路过此地丢了命,玄冰宗便理所当然的插手进来,如今竟还想要独占!
“若是二位不满意,也可由你们亲自动手,本君绝不阻拦。”青元道君施施然道。
反正他已经将南州掌门重伤,即便他现在还活着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他很愿意看着对方如蝼蚁般喘息的模样。
两个元婴修士气的微微发抖,却都没有动。
阮幸已经费力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粒疗伤丹吃下。
青元道君漠然的双眸看了过来,“还有你这只小老鼠。”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使出什么术法,还没等他用出来,忽然一阵惊天巨响!
轰隆——!
阮幸一直等待的这一刻,小男孩一号启动!
但是她本身并不免疫小男孩一号的伤害,这么近的距离,青元道君不一定被炸死,她自己肯定是没命了,所以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阮幸感觉到一个冰凉的身体覆盖在自己身上,她毫不犹豫地将体内仅剩的灵力疯狂的输入进手中的钥匙之中。
光门打开,阮幸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剑来抱着她一个翻滚,便滚进了光门。
她的木箱已经被青元道君的那道剑光打碎,自己的飞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但还好,储物袋还留在身上,没有随着爆裂的法衣一同消失,刚刚拿出来的疗伤丹,还含在嘴里好几颗,此刻全都一口咬碎吞下。
只看能不能在摔伤中活下来了。
剑来调整了一下下落的角度,让自己垫在阮幸的身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幸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浑身疼痛的厉害,她嘴巴里还有着丹药的余味,小心的动作仍避免不了她呼痛时嘶的一声。
微微偏头便看到了蹲在一旁的剑来,小小的身体缩在一起,双手放在膝盖上垫着下巴,一黑一白的两只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幻形术已经失效,身上披着剑来雪白的外衫。
阮幸忽然感觉安心了许多。
“剑来,我昏迷多久了。”
剑来想了想,掰了掰指头,数了个三出来。
三个时辰……还没超过一天。
她用灵力梳理了一下体内的伤势,然后艰难的坐起来,说道:“现在首先要找一个封闭的房屋躲避绝灵虫。”
剑来点点头,便扶起她,想要背着她走。
对了,钥匙。
阮幸连忙翻找自己身上,在怀里找到了那枚钥匙,看来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从天空中一起摔下来也没有让它变得支离破碎。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它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这倒是一个新的变化。
为什么?阮幸思忖了一下,便看到了钥匙边缘沾染的血迹……
不是吧,她并非琴台家的血脉,她的血也有用吗?
有点不敢置信的阮幸拿起钥匙,把身上伤口的血擦一擦蹭上去,钥匙上的光芒更亮了,一头是炽白色,一头是冰蓝色。
反转了一下钥匙的方向,神奇的是,两种不同颜色的光也反转了。
“原来是这么用的。”阮幸若有所悟。
只是……
到底哪个方向是对的啊我淦!
也没个说明书,两种光芒各指引着不同的方向,她怎么知道该往哪边儿走呢?
不过还好,这钥匙只有两头,帮她排除了另外两个方向。
她想了想,朝外的那边她已经去过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却是处处陷阱的深渊,她看破不了那里的幻象。
那就只能朝着里面的方向去看看了。
也许这片绝灵之地的中心,便蕴含着破局之法。
剑来背着阮幸一瘸一拐的走着,阮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剑来的腿骨似乎摔断了。
只是他本就傀儡,魂魄又在墨髓里放着,对疼痛也就没什么敏感度。
修补剑来的身体需要阴气,这绝灵之地也无阴气可用,阮幸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剑来加快了脚步,总算找到了一处半陷入底下的房屋,两人从窗子处钻进去,然后用旁边的石砖将窗户掩盖好。
“休息一会儿吧。”阮幸说道。
这处半陷在地下的房屋逼仄狭小,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靠着剑来冰凉的胸膛,原本她之前昏迷了三个时辰没什么困意,此时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外面绝灵虫来来去去的声音都没有打扰到她。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觉得身子骨轻泛许多,可以自己走路了。
天光已亮,推开挡住窗户的石砖,厚厚的一层灰尘扑面而来,阮幸连忙用袖子挡住口鼻。
从窗户中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阮幸身上披着的外衫有些松松垮垮,她用绳子稍微给自己系了一下。
拿出钥匙看了看方位,两人继续朝着指引的方向前进。
这一走,便是两天两夜。
走的越近,地上的灰尘便越厚,阮幸忍不住怀疑,中心之地,便是绝灵虫出声的巢穴。
只是钥匙的光芒越盛,目的地也快要到了,阮幸不能让这两天的努力变成白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直到她的目光中,出现一道天柱。
细长的天柱如同一根丝线,垂直而立。
阮幸连忙跑过去,此时她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
离得更近了,她才看清楚,那道天柱真的是一根极细的丝线,外围一圈光斑围绕着它,让它看起来像一根柱子,而柱子的底部,是一大圈类似阵盘的东西,一圈一圈向外围环绕,每一圈上面,都刻画着神秘的让人看不懂的符文。
只是这一大片阵盘,很多地方都损毁了,失去它原有的光辉。
阮幸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用钥匙比对。
没错了……这钥匙的材质,与阵盘一般无二,难不成光佑仙君是抠下了一块阵盘雕刻成了钥匙吗?
这阵盘差不多有一片篮球场那么大,破损缺角的地方有许多,甚至还有一些堆积起来的尸骨随意的摆放在一旁。
也许其中一具就是琴台顾的。
阮幸不由得振奋了起来,光佑仙君的传承近在咫尺,她开始检查那些尸骨旁边的物件。
然而在她踏足某一块阵盘时,忽然脚下光芒大起,手中的钥匙脱手而出,与阵盘合在一起,原本废弃的阵盘重新运作了起来。
当然,只运作了这一小块儿地方。
这也足够让阮幸担忧了,只是她的脚仿佛被焊死在了阵盘上一样,一动都动不了,剑来见状想要上前,却被阮幸用眼神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