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游戏,俄罗斯方块。
“滴滴!”
一只手臂从左上方将俄罗斯方块的游戏界面掀开了一角,然后从里面露出了脸来看向江晁。
望舒:“电量供应有限,得节约能源,屏幕得关机了。”
江晁:“怎么也不缺我这打一盘游戏这点电,你每天用电的份额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吧!”
望舒:“我得用来办正事。”
江晁:“播只有一个人听的天气预报,这个人还不怎么出门?”
说完,江晁看向了一旁的收音机。
没错。
江晁手上的那个收音机便是望舒给他的,并且希望他每天作为听众准时收听,虽然江晁觉得此举有种脱裤子放屁之感。
但是望舒强烈要求,于是就出现了他每天一边守着荧幕,一边抱着收音机听同一个节目的怪相。
望舒:“这是我的工作。”
江晁:“可是情况变了。”
但是,和一个人工智能讲道理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画面里的望舒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说道。
“情况变了,就不工作了吗?”
江晁:“那也分为谁,为什么工作。”
望舒:“只要一个人还可以收听我的天气预报,我就需要继续工作下去。”
江晁看着望舒,叹了口气。
望舒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叹气,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记起什么来了吗?”
或许是休眠得太久了,刚刚开始苏醒过来江晁便出现了许多身体不适的症状,失忆、面瘫、呕吐、头疼等等情况。
江晁:“记起来了一些,但是有些还是记不起来。”
望舒:“记起了什么?”
江晁:“我记得我叫江晁,来自中国,我应该是在执行某个任务,不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好像是古代,但是又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古代?”
说到这里,江晁也有些迷茫。
“我穿越了?”
“还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望舒:“并没有详细的数据支撑这一理论。”
江晁点了点头,又问道:“我的面瘫和头疼有没有办法治好?”
和贾县令所想的不太一样,江晁始终巍然不动面无表情原来不是什么心思深沉,而是休眠期间出现了一些问题,已经做不出表情来了。
望舒说:“目前大部分设施都停止运转,所拥有的医疗设备也无法治疗相关症状。”
江晁打了一把俄罗斯方块,还是关掉了荧幕开始休息,他也希望通过休养让身体渐渐能够恢复过来。
而望舒也进入后台,接着去准备着它的天气预报。
空间站从太空之中坠落遭受了重创,但是许多设施还能够动用,至少经过整理后预测和播报西河县的天气目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虽然。
听众只有一个人。
(本章完)
第6章 目标
“只要一个人还可以收听我的天气预报,我就需要继续工作下去。”
江晁睡着的时候,总感觉这句话回荡在耳畔。
这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望舒将收音机打开在他耳边“念经”。
他伸出手来,在外面摸了半天,抓住了收音机后一看,发现收音机是关着的。
江晁翻身坐起,看着手上的收音机。
从休眠仓里醒来之后他状态不好,忘记了很多事情,身体也出现各种问题,时常头疼欲裂,而周围的一切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让他格外的颓废和茫然,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望舒说的话不一定完全对,但是有一点还是让江晁非常认可的。
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总得要做些什么。
屏幕亮起。
望舒也出现在了画面里,俯下身看着江晁,看到江晁终于振作了一些于是也开口了。
望舒问:“那么你想要做些什么?”
江晁:“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之后再做打算了。”
计划还是非常接地气的,开始和外界进行接触,掌握信息和资源,再决定下一步的走向。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得详细了一些。
“不过,毕竟我和你还是有些不一样,有电和能源就可以长期存在下去,要考虑的问题更多一些。”
“先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活得好一些,然后再计划更长远的打算。”
“如果能够回去,那就想办法回去。”
望舒:“如果回不去呢?”
江晁:“回不去那就只能在这里留下来了。”
望舒:“留在这里当个古代人?”
江晁:“让我完全当一个古代人我也过不来,能在这里当一个现代人最好。”
望舒:“不应该是在古代称王称霸,妻妾成群吗?”
江晁:“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望舒:“你昨天不是说穿越了么,我调阅了一下数据库,里面的穿越者都是这样的。”
江晁:“古代的王侯也远远比不上我们那個时代普通人的物质生活,至于称王称霸的成就感,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不说这些了,先逐渐确定这里的情况后再说这些吧!”
望舒:“你身体好些了吗?”
江晁:“身上感觉好一些了,不过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
望舒:“那还是不要随便出去的好,等到医疗舱室维修好了再出去。”
虽然知道面前的是一个人工智能,但是能够听到有人这样关切自己,江晁还是感觉轻松自在了许多。
江晁又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望舒的回答丝毫不意外:“我要播放整个世界的天气预报。”
但是在江晁看来,这可真是豪言壮语。
——
西河县是一个上县,治下有着七千户,四万余口人。
因此,县城之中也比一般的县要繁华兴盛。
东城门外行人商徒进进出出,街头也有着各种酒肆店铺。
贾桂刚刚进入城中县署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一群人在署衙外等候着。
贾桂和县丞办理了上任交接之后,便立刻召集了县署上下所有人。
县丞、主簿、县尉、典吏、管钱粮的吏员、管刑名的吏员等人,差役的役头和牢房的牢头也率下属在当场。
一个个要么站得笔挺目不斜视,要么高呼县尊之号俯首作揖。
“拜见县尊。”
“见过县尊。”
“县尊。”
虽然对于京畿的那些人来说这只是个小小的县令,街头茶饼摊里啥也不是的仆役脚夫也得说一句。
“县令也叫官?”
“屁芝麻粒大小的官,我昨天在哪哪哪遇见了谁谁谁,那可是穿紫袍的,还和我打招呼呢。”
但是在这西河县,贾桂就是最尊贵的百里侯,掌生杀大权,一句话就能让人家破人亡的存在。
在这种场合下闲杂人等想俯首作个揖,还不够格。
县署大堂之上。
贾桂换上了官服头戴官帽,一下子显得威严赫赫了起来。
“不必多礼,都请起请起。”
众人这才敢抬起头来,便看到县令贾桂端坐于桌案之后,此刻其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哪里有半分被从京城贬官外放的模样。
让贾桂露出这般姿态的当然不是众人的山呼,而是昨夜的奇遇。
虽然已经过去了近一天,但是这位贾县令回想起来依旧感觉热血沸腾。
接下来贾桂一个个唤来了人了解了一下西河县的情况后,当管民壮的差役役头走上来之后,贾桂便仔细地打量起了他来。
贾桂:“城外有个张家村,你知道不知道?”
役头:“可是云壁山山洼里的张家村?”
贾桂:“是。”
役头:“小吏知晓。”
贾桂:“可熟悉山中情况?”
役头:“小吏所带差役便有不少是云壁山中土生土长之人,小吏也曾多次进出云壁山。”
听役头这样一说,贾桂露出了笑容,心中有了定计。
不过却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件事情,而是让役头下去,接着让后面的人上前述职。
不过等到大堂的事情结束之后,贾桂却在后面唤来了这位役头,私下安排他去做一件事情。
“这……”
役头听完之后惊异无比,但是却不敢违抗,最后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