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直接把这口锅甩在了一个死人头上。
从记忆中精选出来的死人。
按照剧情的时间线,那段时间剧情主角正好是在和苏瑾萱同游九龙江。
而范文程便是一个在九龙江颇具势力的地头蛇,原身的狗腿之一,不过在两个多月前被盛怒之下许长歌宰了。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毕竟死人最适合背锅了。
“.........”
许长歌听到这话,抬手揉了揉眉心。
得,又是争风吃醋。
不过转瞬,他眸子便闪过了一抹意味深长。
那范文成竟然能在几月前就提及那魅魂魔体的存在,若不是国师的徒弟抓走了三弟,可能多半会提前有所动作。
可惜杀太早,不然也许能问出点什么。
许殷鹤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了敲茶盘:
“所以,是那秦默与葬村有关?”
“嗯,之前那苏瑾萱想控制我,被抓过后,我用了点手段,让她给我说了一些关于秦默的事情。”
许元缓如实的说道:
“她说秦卫玖判断秦默可能和一个叫葬村的地方有关,特意让她留心一下对方。”
许元这话说完,地下空间那颗悬浮在半空的圆球晶体便暂时安静了下来。
相国府书房内。
许殷鹤敲击茶盘的手指微微一顿,暂时断开了与靖江的通讯,转而看向对面的长子:
“长歌,此事你怎么看?”
许长歌略显无奈的笑了笑:
“这三弟这争风吃醋的坏毛病,总算是用对了一次地方。”
一句略显欣慰的调侃。
此言一出,对面的许殷鹤深邃的眸中也闪过一抹笑意,不过被转瞬收敛。
许长歌见了也收敛神色,肃了肃语气,道:
“父亲,按照影儿传来的情报那秦默修为低微倒是暂时不足为惧,只是那秦卫玖可能有些复杂。
“知道葬村的人普天之下都没有几个,更别提仅通过观察便能判断那秦默的来历,这秦卫玖对葬村的了解恐怕不少。
“只是不知对方是否知晓葬村具体位置,也不知他是否知晓葬村已经覆灭。”
“不过从他舍得用百年罕见的魅魂魔体做饵控制长天来看,他所图的东西应该不小。”
说着,许长歌眸子闪过了一抹阴寒的杀意:
“当初天元大会上没能一剑杀了他实在可惜,现在想动他,恐怕光影儿他们三人不够,得加派人手。”
“..........”
许殷鹤没有立刻回话,垂着眼眸沉默了数息。
而许长歌也安静的等待着父亲的答复。
最终,
许殷鹤缓缓抬眸,声音轻轻的响起在寂静的书房:
“确实不够。
“长歌,你亲自去靖江府一趟。”
“........”
听到这话,许长歌立刻皱了皱眉。
方才说要去九元城自然是吓唬那三弟,如今帝京局势暗潮涌动他怎能轻易离开?
如今父亲居然真的让他去靖江府?
沉默片刻,许长歌问道:
“父亲,可帝京这边.....”
许殷鹤轻轻摇头:
“无妨,
“你先前杀了那头七生蟒,古渊那边安分了很多。
“如今的关键是北方的战事。
“武元她虽已北上,但先前战局太过糜烂,与那蛮族的战事想要结束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应足够你往返帝京了。”
许殷鹤望着自己的长子,深邃的眸子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潭,语气略微加重:
“长天那边的事情最好先处理妥当。”
“.......”
许长歌闻言沉默。
父亲的话,他当然能懂。
现在很多东西已经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一切不稳定因素能排除,必须提前排除。
这秦卫玖藏得太深了。
熟知葬村、舍得魅魂魔体、还想控制长天。
若不是长天得了先天道体,此时恐已被那魅魂魔体控制。
若不是机缘巧合被长天撞破,这么一个人若藏在暗处,实属让人后脊发凉。
五十七章 重视
书房内除了静静燃烧的檀香,静谧一片。
脑海中细细思索,许长歌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又是为了女人,但这长天总算是让人省心了一回。
原本的敌暗我明,竟然因为那三弟变成了如今的敌明我暗。
没有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若他此时悄然前往靖江府,也许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想着,许长歌微微颔首:
“好,我即日便动身前往靖江府。”
许殷鹤没再说话,缓步起身走到书房的窗棂前,沿着窗沿朝外望去。
大炎帝京修筑在七龙山之上,但经过千年的修筑改造,庞大的山体已然变成了一座巍峨巨城。
市井街道、房檐屋舍由山脚之下蔓延至山巅的皇城,外城、内城、皇城三道高耸的城墙将偌大帝京分割。
相国府邸紧临山巅的皇城,居高俯瞰而下,帝京之中鳞次栉比的住宅一眼望不到尽头。
安静的注视片刻,许殷鹤还是出声嘱托了一句:
“长歌,若事不可为,你便带长天回京从长计议,不要勉强。”
听到嘱托,许长歌微微一笑,回道:
“父亲放心,当年我能一剑重伤那秦卫玖,今时自然也是一样。”
这些年来那秦卫玖可能真的有所机缘,但这并不会妨碍他的行动。
你也许变强了,但这与我能杀你有何干系?
这是属于冠绝天下同代的许长歌心中的自信。
许殷鹤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位长子,没有笑:
“长歌,这天下很大。”
“长歌自然知晓。”
“哼。”
许殷鹤略显不满的轻哼一声,但也不做劝阻,只是平淡的交代道:
“若是在途中找到那个叫秦默的小子,记得亲自出手把他处理了。”
许长歌微微抬眸,眼神带上了几丝讶异。
这秦默年近弱冠方才达八品淬脉,这等废物何需父亲特意嘱咐?
对视一秒,
许殷鹤开口轻言解释:
“这秦默多半是那群祸害一起养大的,葬村里的源初都有好几个,秦默如此年岁如此修为并不正常,兴许修的是厚积薄发的秘法,成长起来恐会造成一些麻烦。”
顿了顿,
许殷鹤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而且他手中可能拿着葬村里的一件秘宝。”
秘宝?
许长歌挑了挑眉。
“养魂戒。”
许殷鹤吐出一个三个字,交代道:“覆灭那葬村之时,我找遍了正片山林都未寻得此物,也许这养魂戒指便在那秦默手里。”
“养魂戒?”
许长歌眼神疑惑,父亲还从未和他说起过此物。
而对待自己的长子,许殷鹤没有做谜语人隐瞒的意思,直接解释道:
“此戒可寄神养魂,如果那本古籍无误,此物应该寄养着一位圣人的意魂。”
“圣人?”许长歌眉头皱的更紧了。
说及圣人二字,许殷鹤语气却并不是很严肃,眼神甚至带着几丝轻蔑:
“长歌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圣人也敌不过岁月,何况只是以残魂之躯。”
“而且说是圣人,躲在那养魂戒中苟延残喘至今,也只不过一头贪生怕死的野狗罢了。”
“你全力为之,杀他易如反掌。”
“好了,下去吧。”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