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203节

  妇人闻言没再多说什么,温柔一笑:

  “我和清清在城外等你。”

  白诏看着那已经因为岁月而不在窈窕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准备转身关门进屋,但最终还是脚步一顿,咬了咬牙:

  “张曲。”

  “.”

  走在院落中的妇人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向门口丈夫:

  “有事情就一次性说完。”

  白诏说得很认真:

  “这些年,谢谢。”

  “.”

  妇人微微一愣。

  院内的阳光忽然有些大,大到让她看不真切站在阴影中的他。

  眼眸下意识乱瞟了几下,妇人一边转身,一边啐道:

  “神经,我..我和清清在城外等你。”

  “.”

  白诏没有答话,默默注视着对方离开后,才慢条斯理的转身门口,亲自收拾起桌子上散乱的碗筷。

  果然啊,每次这种时候,她都会把担心藏好。

  就像当年起家时一边帮他缝合伤口,一边啐他一样。

  细细收完,他默默坐在了主位上,看着这打拼一生的奢侈房间,叹了口气:

  “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说着,

  白诏眼前浮现先前一家子人再此吃饭的画面,笑了笑:

  “也不算完全是一场空”

  用火折子点燃一卷纸烟,烟雾腾起,白诏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匕。

  他的手很稳,但透过匕首透亮的锋刃看见了自己正在轻轻颤抖的嘴唇.

  昨晚卡住了

  or2

一百七十四章 大事

  “父亲您的意思是他会自杀?”

  许元皱了皱眉。

  许殷鹤声音温吞,他因为曾经见过,所以笃定:

  “是的。”

  许元略微迟疑,问道:

  “可我已经答应过他,会向您保下他。”

  聪明人不是不怕死,有了他的承诺,为何还要赴死?

  许殷鹤没有顺着许元的话往下说,而是忽然问说道:

  “三十年前,娄姬替为父向天下撒下了一把春种,这些种子大部分都夭折了,白诏是其中一个结出的果实。我很赞同你方才说的话,很多人达到的上限只是因为他们所处平台上限在此,并不是他们本身的上限,那白诏也许是这种人。

  “但为父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

  “为父是谁?”

  “.”

  沉默。

  没头没尾的话让许元一愣,下意识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许歆瑶。

  许歆瑶摇了摇脑袋,示意自己也不懂父亲的意思。

  半晌,

  他心里有了猜测,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大炎宰相?”

  许殷鹤很满意三子的悟性,笑着颔首,接着问:

  “那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你向为父求情,才能保下他这当年为父随手洒下的种子?”

  “.”许元瞳孔一缩。

  他瞬间明白了这父亲的意思。

  事情真实的重要与否已经不重要。

  就算遇到问题只是一件微不可闻的小事,在他向白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因为涉及大炎宰相的应允,这事也会在白诏的心中无限拔高。

  而且更重要的事,这件事情已经无法解释,解释起来只会越描越黑。

  许歆瑶在这时出声说道:

  “父亲,三哥名声不好,外人不会觉得他能找其他人。”

  即便是相国府内有点能力的护院都看不起三哥,更别提一些实权的重臣,遇到事情三哥只能找父亲或是大哥。

  “.”

  这个问题,许殷鹤没有回答。

  良久,许长歌语气平缓的出声:

  “歆瑶,长天的事在伱认识的人中是常识,但你的世界只是整个世界的一小部分,除了朝廷重臣以及宗门的高层和他们的亲眷绝大部分人连父亲有几个孩子都不清楚。”

  “可三哥他在帝京的那些事情.”

  “帝京很大,天下更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使用通讯圆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敢随便议论。”

  “.”许歆瑶不说话了。

  兄妹二人话落,陷入沉寂。

  良久,

  许元缓缓抬起了眼眸,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

  “我让元昊去接他了。”

  许殷鹤这次回答了:

  “元昊会听从你的命令,若是那之前他还未自绝,那元昊不会让那白诏死,但那他也许能晚死一些。”

  “晚死一些.”

  许元皱眉:

  “这难道不是证明了我已经把他保下来了么?”

  许殷鹤一字一顿:

  “他的存在会是一根刺一直埋在在你心里,而这一点如果他真的聪明,不会不知道。

  “君疑臣,臣知而必诛,不诛则反。”

  “.”许元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许殷鹤语重心长:

  “不过既然你说了,那为父答应你,可以不杀他,因为若你的眼光没有问题,他不会选择活着。”

  说着,这位饱经沧桑的相国那鹰隼般的眼眸之中难得浮现一抹复杂:

  “长天,也许你现在认为无伤大雅,白诏修为低微,软禁、监控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等长天你真正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所要面临的敌人,你就会知道很多东西都是你不得不做,很多人也是不得不杀。”

  “.”

  许长歌看着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不经意间流露的神色,狭长的眼眸略微垂下。

  长安去世后的这些年来他接触过去的一些事情,父亲他杀了很多他年轻时的至交好友。

  顿了顿,

  许殷鹤神色恢复了平淡,柔和的笑了笑:

  “好了,长天,现在你还有时间考虑,若是你要走这条路,记住为父现在的话,

  “你,以后一举一动都会牵连很多人的生死,也会面临很多很多两难的抉择。”

  “我希望等你回帝京之时,能给为父一个明确的答复。”

  “.”

  许元没有答话,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许殷鹤笑了笑,语气变得温和,接着问道:

  “小事解决了,你说的那件大事又是什么?”

  大事

  许元闻言心中一凌,抬眸看了一眼许歆瑶:

  “歆瑶,你先出去一下。”

  说罢,便推着略显讶异和不情愿的四妹往密室外走。

  “.”许歆瑶。

  而听到这个声音,马车之内的父子对视了一眼。

  许长歌挑了挑眉,旋即释然一笑。

  歆瑶被保护的太好,看待一切的东西都太纯粹,看起来这三弟应该是要说一些颇为重要.

  “许长歌,你别愣着,你也一样。”

  “.”许长歌。

  不过这时,许殷鹤却忽然开口:

  “长天,什么事如此神秘?”

  这话,算是劝阻了许元清场的举动。

  许元见状顿住了推搡许歆瑶的动作,简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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