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许!师傅是我的,师傅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
安夏像耍赖似的死死地抱紧了云凡,让云凡一时半会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好,都依你,行了吧?”
云凡捏了捏安夏的耳朵:
“天色不早了,也差不多该睡了,你是不困,师傅只是个普通人,还要睡觉的啊。”
“嘿嘿,和师傅一起睡!”
安夏身子一翻,将云凡放倒在了木板上,然后扑在云凡的身上,眼睛直勾勾地和云凡对视。
“干嘛?”
云凡无奈。
“师傅冷不冷呀?我抱着师傅,师傅就不会着凉了!”
安夏将眼睛弯弯地眯了起来:
“对了,师傅的外袍,徒儿可以脱下来,给师傅披着!”
“这就不用了!”
云凡似想到了什么,虎躯一震,结结巴巴地说道:
“把袍子脱了,你穿什么?此事万万不可!”
“徒儿缩在师傅的怀里就好啦!”
安夏两瓣粉嫩姣好的樱唇轻轻翘起,将手伸向腰间的布带:
“对了,忘了问师傅一个问题,还请师傅为徒儿解惑!”
“你……你问就问,你手干什么呢?”
云凡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也已经红得像染了颜料似的。
“徒儿想问问师傅……”
安夏的嘴角翘得更高,眼睛闪亮宛若点点星辰:
“徒儿的身子,软不软?”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你你你……”
“徒儿的身子……好不好看?”
“喂!你再这样,我……”
“师傅要对徒儿做什么?只要师傅喜欢,徒儿什么都愿意!”
二人目光对视着,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周围的气温都仿佛有些升高。
但却在这时,一阵诡异、怪异的琴声,打破了二人之间那一触即发的氛围。
第637章 两个和尚
深更半夜,哪来的琴声?
莫非是那个老和尚?
那个老和尚在弹琴?
和尚会弹琴这事就不吐槽了,这老和尚大半夜的,弹什么琴呢?
总之,经过这番琴声的干扰,二人间的暧昧气氛一下子被毁得一干二净。
“睡有睡相,要睡觉就好好睡!”
云凡翻身将一脸委屈的安夏放在床板上,心思却已经朝外飘去。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琴声有些不对劲,有点令人心神不定的感觉。
不过,既然这琴声没有针对他,他也懒得管,半夜弹个琴而已……哪个返虚修士心理没点问题?
哪个高阶修士不是心理变态?
不过这么一想,好像把自己也囊括进去了……
安夏会被影响吗?
云凡朝安夏望了一眼,发现安夏正蜷缩在她怀里,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一个刚断奶的小奶猫。
云凡突然感觉头疼起来。
如果说修为是一种“情绪增幅器”,修为越高,增幅越强,那现在看来,安夏已经深受这种“增幅器”的影响,变得有些偏执。
自己是喜欢安夏的,那还好……要是自己不喜欢安夏,安夏会不会……
想到这里,云凡不由得暗暗打了个冷战。
“师傅师傅,你有不舒服吗?”
安夏突然一把搂住了云凡,把头埋在云凡的胸口:
“抱着徒儿吧,徒儿会保护好师傅的!”
“……”
云凡轻轻揉了揉安夏脑袋上又顺又滑的银发,轻声说道:
“睡吧,天色不早了。”
“好~”
安夏抱着云凡的手更紧了几分。
在一片难听、诡异的琴声中,二人沉沉睡去。
——————
次日
云凡猛地惊醒,伸手探向床边的伏羲剑。
安夏也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凌厉。
他们并没有睡死,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灵识于四周布防,当有致命威胁靠近他们时,他们会在第一时间醒来。
现在,他们感觉到了两个极具威胁的存在静静地立在山洞口,仿佛在等着他们似的。
没有闯进山洞,而是正大光明的站在山洞口,说明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恶意不重,
但也难说,说不定他们就喜欢这种“出门遇到惊喜”的调调,等别人出门的时候再狠下杀手也不一定。
云凡缓缓地走到山洞口,脚步不疾不徐,声音平静稳定有力量:
“二位来这里做什么?若是来找茬的……你们一个化神,一个返虚,在我眼中不过尔尔,好好掂量掂量。”
“误会,国师误会了!若老衲有恶意,昨夜便对国师动手了,怎会等到今日,等国师醒来才上门拜访?”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山洞口响起,听得云凡不由一愣,他稍微回忆了片刻,语气有些古怪:
“法河?”
“国师还记得老衲,让老衲颇有些受宠若惊啊!”
那声音老迈、猥琐,仔细一听,正是法河的声音,
云凡掀开遮挡在山洞口的蔓藤、枯草,发现门口正站着两个光头,一个穿得又红又黄,宝相庄严,手里还拿着一根铜锡杖,正是当日蛟龙一战中的法河老僧;
另一个光头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破布袍,满身污垢,嘴角还残留着几分血迹,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这位是?”
云凡对这个光头的气息有印象,正是昨晚山洞里那个吃“三净肉”的秃驴,他心里对这个秃驴的身份也有猜测,不过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是老衲的师兄,摩诃院院长法海!”
法河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摩诃院院长?失敬!”
云凡拱了拱手,态度上属实没什么诚意。
前世这个摩诃院院长很早就死了,所以他对这个摩诃院院长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倒是法河活得久一点。
“你们来这干嘛的?”
云凡望着这两个秃驴,着重望着法河揶揄道:
“不叫我世尊了?”
“国师说笑了!”
法河面不改色,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听我师兄说,国师想去中洲,却迷了路?”
“岂、岂有此理!什么叫‘迷了路’!?”
云凡恼羞成怒,怒发冲冠:
“我只是不知你师兄意图,所以出声试探,看看他来自何处!怎的就是‘迷了路’?你这秃驴,说话怎么如此口无遮拦,你这岂不是犯戒?”
“阿弥陀佛,施主说老衲犯戒,那老衲便是犯戒吧,施主开心就好。”
四年不见,法河的嘴皮子比以往要更加厉害了,这番话堵得云凡不上不下,好生难受,于是便只好岔开话题:
“你们去做什么的?”
“说到这个,也是巧了,老衲此行也是要去中洲,正可与国师同行。”
法河笑眯眯地对云凡说道。
“谁、谁要去中洲啊?你这老和尚口无遮拦,好生令人厌烦!”
云凡双手抱胸,语气不善。
“就是就是!谁说要去中洲了!”
见云凡落入下风,安夏也站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帮腔。
“说起来,老衲此行,还和国师有关。”
法河突然说道:
“中洲蛟龙之乱再现,飞鹤宗不敌,如今岌岌可危,广邀天下修士诛此妖邪,可老衲记得,这蛟龙不是在四年前被国师镇压了么?怎会重现人间?”
“蛟龙之乱再现?嗯……这个……”
云凡一愣,随后摸了摸下巴:
“一些……小小的失误,当初我本想将那妖邪镇杀,但想了想,我和我徒儿要出门远行,身边正缺一个护身的打手,于是便饶了他一命,不曾想她竟逃脱了我的控制,实在是我的失策!”
“那国师可愿同行,一同再斩妖魔?”
法河乐呵呵地说道。
“唔,既然是因为我导致的失误,那我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