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他自然理解,
毕竟他手把手教了安夏三个月剑法,
一个小小的试剑会,
难道安夏还能输了不成?
赢了自然是开心的。
可为什么这么慌张?
云凡不由皱起了眉头,
将嘴边的烟头在灶台上一掐,
待安夏下了飞鹤,欣喜若狂的朝他跑过来时,
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胜了?”
“胜了,师傅!”
安夏喘着气,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连着比了两场,全胜!
“我、我打败了筑基后期!
“我……”
“嗯,知道了。”
云凡打断了她的话,
一边翻炒着锅中的烟叶,一边老神在在的开口:
“胜了就胜了,有什么好说的?
“在我的指点下,胜了有什么奇怪?
“你若是败了,
“那才是不可思议的事!”
他轻轻的掂了掂锅,将烟叶翻得弹起来,
表情却依旧如万年不化寒冰的寒冰般冷漠: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
“每逢大事有静气!
“你总是记不住!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啊啊,
“对、对不起,师傅,
“是我轻浮了,我、我……”
安夏被云凡数落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明日有一个内门弟子任务,
“我、我这就去练剑!”
“孺子可教也。”
云凡点了点头,对自己的严师形象十分满意。
“对、对了师傅,还有一件事……”
“说!”
“师伯问我是怎么解决了修行问题的时候,
“我、我不小心把您凝气的事情说漏嘴了……”
当啷!
一声清脆的锅铲与锅的相撞声,
回荡在这间精致又简陋的小木屋,
摔了锅铲的云凡分毫没有将锅铲捡回来的意思,
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
嘴唇哆嗦着开口:
“你、你说啥?”
“我说,我不小心把您凝气的事说漏嘴了。”
安夏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有些天真、有些可爱地说道。
云凡愣愣地望着安夏那张纯真可爱的小白脸,
半晌,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烟盒,
犹豫了一会,随即放弃,
他咬了咬牙,
原地转了几圈,
随后一跺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吾命休矣!”
“师、师师傅,我闯祸了吗?”
这一句“吾命休矣”吓得安夏小脸苍白,
连声问道。
“那倒没有,反正早晚也有这一天的。”
云凡苦笑一声:“倒也没那么严重,不过被我那几个师兄盯上了,恐怕以后就没那么多时间教你了。”
毕竟两世的师兄弟,
那几个师兄什么性子,
云凡清清楚楚。
被那几个师兄盯上,
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不仅没时间教安夏,
或许甚至都没有多少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了。
云凡很闲吗?
不闲,
维修一系列水电风电设备,
下山教孩子学习,
一系列化学制品研发,
“八宝草汁泡水稻种”试种,
还有一系列基础设备的制作。
哪怕有阵法、法宝辅助,
这些东西也是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的。
现在看来,
在那些师兄打消他们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之前,
这些项目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停滞不前了。
“师傅您说的话……徒儿不明白……”
安夏有些茫然的歪了歪小脑袋,
脑门上仿佛浮现出几个大大的问号。
“你不需要明白,这事儿对你也没啥影响。”
云凡笑了笑:
“你打了他们脸,
“估计以后,
“除非你亲自上门求他们指点,
“不然他们是不会管你怎样的。
“嗯,对了,
“这段时间你的修行也是一个问题,
“跟我来。”
话一说完,
云凡自然而然的拉着安夏的手朝小屋外走去,
动作大胆得令安夏不由得嫩脸一红,
不过想到这个师傅平日里不拘一格的性子,
加上这三个月的适应,
安夏也大概清楚这个看上去年轻得过分的师傅并没有什么轻薄的意思,
只是自然而然的习惯罢了,
虽还有些感到脸红,
还有些异样的感觉,
但对师傅的尊敬加上有些羞于启齿,
安夏并没有拒绝云凡这个牵手的动作。
没过一会,二人走进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