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种事,她也不敢和云凡说。
自己又解决不了。
随着时日的增长,被鸟粪袭击的次数增多,
花莺莺原本晴朗的心情,此时也变得有些灰暗。
她握紧小拳头朝着天空挥了挥,气呼呼的跺了跺脚,
返过身去,狼狈的收拾起那一片狼藉。
石屋不远处
鸟棚
一只头顶凤冠的云鸟望着花莺莺狼狈的身影,
无声的笑着,笑得乐不可支。
(这是来自凤凰一族后裔的报复。)
(这就是得罪了凤凰一族后裔的下场。)
(忏悔吧,人类。)
……
许久之后,
花莺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擦干净桌椅,摆好托盘,
又切了一个西瓜,将一片一片的西瓜摆放整齐。
然后俏生生坐在竹椅上,目光望着远方,翘首以待着主人的归来。
云鸟顶着鲜红的凤冠,悄悄从鸟棚弹出头来,看到花莺莺已经将那一片狼藉清扫干净,
不由得“呱呱”冷笑两声。
(今天不论你摆多少次,我都……)
正欲故技重施,
却突然从视野的边角处,看到远处的山路上有二人正徐徐走来,
其中走在当前的身影令它感到无比熟悉。
它顿时怂了,整只鸟干脆利落的就缩回了鸟棚。
“主人~~~”
同样注意到了那二人的花莺莺拿着两片西瓜,像一只欢快的鸟儿,一路小跑着跑到云凡身前:
“主人,吃西瓜吗~~~~”
“主人?”安夏有些诧异:“是主子的意思吗?”
“是的。”
云凡点了点头,接过西瓜,伸手在花莺莺的脑袋上揉了揉:“谢谢莺莺~”
“嘻嘻,莺莺很乖的~”
花莺莺双手放在身后,挺直了胸膛,带着笑意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无比可爱。
望着主仆二人互动的这一幕,安夏却又一次愣住了。
(互为主仆,可以如此尊卑不分么?)
不尊礼法、不敬仙人,是俗世中最离经叛道的事,
她之前在俗世也是大家族子弟,深知规矩和礼法的重要性,
以礼法约束百姓,称之为教化,
教化不兴,则百姓必生谋逆。
以严规约束家仆,称之为治家,
治家不严,则家仆必生二心。
她犹豫了一会,似乎觉得师傅驭下的宽松姿态有些不妥,恐怕养出一个噬主的凶仆来,
但犹豫了一会,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发言的立场。
虽然已踏入修行路,对俗世中的礼法不甚看重,
但修行路也自有其规则,
除对强者有必要的恭敬外,对自己的‘引路人’也应心存尊敬。
这便是修行界的礼法,
徒弟怎么能教师傅怎么做事?
有违礼法。
而且不久前,师傅那惊艳的四剑还历历在目,
安夏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师傅如此深藏不露,应该不是什么无知之辈,想来不可能不清楚规矩的重要性,)
(而他却依旧如此……)
(想来师傅自然有师傅的道理吧。)
“徒儿?”
“在。”
“你还打算住你的木屋吗?”
云凡转过身,右手下意识握住了怀中的烟盒。
安夏沉默了一会,扬起头来,朝云凡笑了笑:
“嗯。”
“……随你吧。”
云凡笑了笑:“如果你轻易改变了自己坚持的东西,你也就不是你了,对吧?”
“是的,师傅。”
安夏点了点头:
“不过,我相信师傅,如果师傅觉得我住石屋更好,我便住石屋。”
“……住你的木屋吧。”
云凡摇了摇头:“人总要撞一次南墙才懂得回头的。”
“师傅是觉得我资质不佳?”
安夏忽然皱起了眉头,垂于两边的手悄然握紧。
经历过一次百剑峰风波,此时的安夏正处于最敏感的时候,
而云凡这句隐喻不明的话,令安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
“虽然你的资质在我见过的人中,算不得最好,
“但你未来的成就绝不会低,
“甚至未来……
“未来的九洲,那时的顶尖强者中,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不过你终究无法改变这个世界,
“因为,
“不论是你,或是我,
“都只不过是笼中之鸟,
“只不过这个笼子比较大罢了。”
云凡笑了笑,从怀中抽出烟盒,朝石屋走去。
望着云凡的背影,
安夏皱着眉头思索云凡留下的话语,
但越想越是茫然,
索性摇了摇头,朝木屋走去。
第25章 厂
次日清晨
云凡睡到了日上三竿。
简单洗漱,
吃过花莺莺呈上来的早点——
煎饼卷子,
在安夏平淡的道别声中,
花莺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
云凡骑着一只通身纯白的云鸟,朝山下飞去。
自从安夏回了青云峰,花莺莺被赶到了安夏房间里,
云凡终于不用在需要下山时早出晚归,担心小姑娘一个人住心里害怕了。
倒也不是不能带小姑娘一起下山,
只是这云鸟、这药园,还有那一池子的鱼,总要有个人看着。
现在好了,云凡想下山多久下山多久,想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回来。
终于实现了时间管理层面上的自由。
顺着河流一路朝着东北方向飞去,飞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飞到了永州城。
云凡按下大鸟,落在永州城门前,朝守门士兵出示了通关文书后,
顺着永州城街道,朝着邬家分府走去。
三个月时间,就是头猪,也差不多能拱出一台缝纫机了,
拿着《简易手摇式缝纫机的制作》这本自己亲自编写的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