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
就在他微微有些出神的时候。
一阵香风从他的身旁飘过,两个女子进了城隍庙中。
一个身穿白衣,头上戴着斗笠、罩着白色的面纱,身材婀娜,小腰盈盈,玉山双峰,看不清楚容貌,她身旁是粉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俏皮可爱。
“哎,那不是春宵楼才来的花魁顾小姐吗?”
“是她,她怎么来城隍庙了?”
“来这里当然是祭拜城隍的,难不成还是来看你啊?”
“她一个青楼女子也能来吗?”
“外面的乞丐、小偷都能来,她为什么不能来?”
“你眼往哪看呢?”
“青楼的狐狸精也来烧香,脏了城隍庙!”
这两位女子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渴望的、火热的、下流的、嫉妒的
眼看着那两个女子进入了城隍庙中,白衣女子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城隍塑像,凝视了片刻之后低头,双掌合十,闭目,似是在祈祷。
“原来这位就是春宵楼新来的头牌?”王哲听到众人的谈话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
久闻大名,也不知道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实际上,现在除了春宵楼老鸨等寥寥几人外,并无多少人见过这位头牌花魁的真实模样。
“也不知道这花魁长什么模样,要是能见见就好了!”
在城隍庙中有这个想法男人占了至少九成。
当那花魁从城隍庙中出来,突然没来由的一阵风起,吹的青烟浮动、吹的枝叶摇摆、吹起了花魁那遮面的白纱,露出了美人容颜。
一时间,看到那张脸的人都愣住了,无论男女。
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直勾勾的看着那花魁。
漂亮,太漂亮了!
这简直就是仙女啊!
看着那女子,王哲想到了一首诗。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这女子确实很美,很妩媚。
看了就很容易勾起内心原始欲、望的那种妩媚。
“红颜祸水啊!”王哲叹了一句。
风起,掀开白纱,女子伸出玉手将轻轻的压下白纱,回头看了一眼那城隍。
“小姐。”一旁的侍女微微有些着急。
“走。”女子轻声道。
“不亏是花魁,真漂亮啊!”
“要是能跟她睡一宿,死了值了!”
“想什么呢,人家卖艺不卖身,我可听说了,没有一百两银子,根本见不到人家。”
“我还听说县令大人请她吃酒,她都没去!”
“你说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怎么就来咱们郭北县呢,这要是在会稽府,在临安,那得赚多少银子!”
从城隍庙出来的男人都在谈论那花魁,八卦着,过着嘴瘾。
当天晚上,去春宵楼的人比平日里多了几倍,人们都想再看看那花魁的美人容颜。
王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盯着天空,摇椅摇呀摇。
“天象更乱了!”
“来福,我今天看到了一个美人,很美、很媚!这样一个人按道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的。”
想着就好比另一个世界上天上人间的头牌去了一个小县城一般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旁的土狗在地上打着滚,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王哲,眨着眼睛。
“先是城隍显灵,又有好似仙女一般的花魁来了春宵楼,这郭北县好热闹啊!”
第37章 牡丹花下死
入了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郭北县城也是很热闹。
最近这段时间,郭北县来了很多外地人,又从附近的县城来的,又从会稽府来的。
这些人一部分是听闻这里的城隍灵验,特意来祭拜城隍的,绝大部分是听闻这里有一位美艳惊人的花魁,专程来一睹芳容的。
没想到这位花魁女子却是喜欢出题,说有人能解开她出的题,让她满意,不收分文。
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出让这花魁满意的答复,
众人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是愈挫愈勇。
这天中午,天气有些阴沉,王哲在家里做了两只“叫花鸡”。
打开封在外面的泥巴、解开荷叶,顿时扑鼻的香气散发出来。
土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烧鸡。
“来福,鸡屁股给你,小心烫!”
土狗咬着鸡屁股,烫的抓耳挠腮的,突然它抬起头来盯着墙头。
只见墙头上趴着一个人,一个陌生人,二十多岁,面容清秀俊郎,眼睛清亮,直勾勾的望着王哲手里的叫花鸡
汪,汪,汪,小狗叫唤起来。
“好香的味道,这位兄台,我这里有好酒,能否借你的烧鸡畅饮几杯啊?”
“不能!”王哲平静道。
“好的!”
那人从墙缩了下去,片刻之后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正是刚才那个男子,一身青色的长袍,腰间悬着一把宝剑,不知是哪个权贵之家的公子哥。
“这位兄台,在下卓思危,我这里有陈年的佳酿,要不要尝尝?”他手里提着一壶酒。
“不要。”
“兄台,相见便是缘.”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嗯,好吃,好吃,兄台你这手艺是在绝了,胜过临安天香楼,比京城的八胜斋都强!”
卓思危吃的满嘴是油,两只“叫花鸡”,他吃了一只。
嗷,呜,一旁小狗低声吼叫着。
“鸡屁股不是给伱了,你放心,明给我给你带十只烧鸡来,是十只!”卓思危伸出了两只手掌。
来福似乎是听懂了叫唤声立即低了许多。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日子,王哲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且自来熟的男人。
不管是怎么说他就赖着不走,就为了一只鸡。
“这鸡真是美味,王兄,我这酒乃是取百花酿成,你就不尝尝?”
“吃饱喝足了,你也该走了。”王哲道。
“嗯,多谢,走了!”卓思危一抱拳,起身就要走,走了没两步突然停了下来。
“我看兄台也是个妙人,今夜我请你上春宵楼,一睹花魁倾城容颜,作为请我吃着一顿鸡的答谢如何?”
“不去。”王哲直接拒绝。
“来福,陌生人给的东西千万不能吃,吃了以后就会被做成狗肉砂锅!”
卓思危前脚刚走,王哲就开始训狗。
没想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卓思危又来了,再次邀请他去春宵楼,顺道还给来福带来了十只烧鸡。
“这么多它吃不完的,这么热的天,吃不完会坏掉的。”
王哲只留下了一只,然后就撵走了烦人的卓思危。
“来福,那个人你要小心,他可能没安好心啊!”
小狗抱着烧鸡吃的不亦乐乎,根本不管王哲说什么。
“哎,你个吃货!”
次日上午,春宵楼。
“兄台,我们又见面了!”卓思危乐呵呵的和王哲打招呼。
今天早晨,有人到衙门报官,说是春宵楼里死了人。
“花魁呢,让她出来,我有话要问她!”带队的朱晓道。
“哎哟捕爷,这事可是和花魁娘子没有半点关系啊,出事的客人也不在她的房间里啊。”
“有没有事我说了算,赶紧让他出来!”朱晓冷冷道。
“你们这位捕头脾气不小啊!”一旁的卓思危见状道。
“嗯,他本事也不小,能一拳到死一头牛!”
“噢,好厉害!”卓思危听后翘起大拇指。
王哲盯着躺在床上的尸体,死者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赤着上身,身上皮肤惨白的厉害,除了鼻孔处有一道血痕之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房间了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瑟瑟发抖,她是昨天陪着这位的姑娘,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早晨起来之后发现人已经凉了,死了。
当时她就吓傻了。
“捕爷,这人可不是我杀的啊!”
“死者感觉怪怪,好像身上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王哲触摸着死者的身体道。
“嗯,应该是身上的精气或神髓被吸走了。”一旁传来一个声音。
王哲扭头一看发现卓思危摸着下巴,盯着尸体。
“怎么哪都有你,我在这查案啊,无关人等靠后!”
“是,是,我就是进来看看热闹!”卓思危听后笑着道。
王哲眯着眼睛,他用“望气术”在这个死者的身上看到了一抹残留的黑气,淡淡的,萦绕在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