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名带刀衙役顿时觉着身上冒出一股寒意。
待到李言初往里走的时候,赵武铸忽然问道:“这位是?”
王捕头一拍脑门,笑道:“你看我这记性,方才忘了介绍了,这位是青云观言初道长。”
赵武铸没说话,看了李言初一眼。
外面的衙役顿时觉着心中一紧,感觉空气有些冷了下来。
李言初神色平静,眼光清澈,他也没有寒暄,只是微笑着看着赵武铸。
赵武铸脸上再次浮现那种僵硬的笑容:“既然是王捕头带来的,那便请一同进来吧。”
李言初颌首,大步走了进去。
砰!
大门被赵武铸关上,门外的几名衙役面面相觑。
手中不仅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们觉着今日的青衣庙格外的阴冷。
赵武铸走向了桌子,主动的为王重山和李言初倒了两杯茶。
“两位突然到访,咱们就以茶代酒,小酌几杯吧。”
赵武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阴柔。
熟悉他的捕头王重山心中浮现一抹悲色,曾经赵捕头也是一位血气方刚的汉子。
如今竟然被邪物所害,死后也不得安生。
李言初忽然道:“鱼目混珠,偷天换日,借活人阳气隐匿,倒是好手段,可惜,你的道行不够!”
赵武铸的脸色顿时变了,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道长,某家不知道伱在说什么。”
李言初和王捕头对视一眼。
后者当即拔出了腰间长剑。
锵的一声刺向了赵武铸。
“大胆妖孽,竟然敢杀害县衙捕头,今日我便诛杀了你。”
王重山怒吼道。
李言初则是从怀中取出了黄符,拔出了背上的桃木剑,开始念念有词。
赵武铸脸上再次浮现那种僵硬的笑容,声音愈发的尖锐。
“该死的,你这个臭道士坏我好事,我杀了你。”
对于李言初这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他有一种莫名的厌恶之感。
王重山的剑法很快,可是赵武铸的动作更快!
交手了几个呼吸,王重山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对方的速度简直不是人!
他原本同赵武铸切磋过,赵武铸练的是大开大合的武功。
如今对面这个赵武铸却诡异的紧!
砰!
王重山被赵武铸击退,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低估了赵武铸被脏东西附体后的实力。
没想到竟然提高了这么多!
只不过几个呼吸他就败了!
要知道他纵横魏城多年,一身武功可并不是弱者。
赵武铸眼中闪着寒色,没有理会负伤的王重山。
而是直接对着摆弄符纸的道士冲了过去。
他手中拎着赵武铸的开山刀,一刀斩了过去。
通常玄门道士对于邪祟很有一套,可是身手却是只比普通人好一些。
有些道士甚至不如普通练过拳脚的武者。
术业有专攻。
当然,邪东西最忌讳的也是和尚道士。
他们的符箓有时候真的会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破空声响起,开山刀直接斩下。
可是李言初却身子灵巧的一动,轻松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狠辣一刀。
然后迈出了一步,身体宛如一张巨型牛角弓,直接拉成了满月!
以摧枯拉朽之势撞向了赵武铸。
第18章 略通拳脚
赵武铸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道士竟然有这种武功造诣。
砰!
李言初直接将赵武铸身体上撞出了一个涂抹着大红腮红的男子。
似乎是根本承受不住李言初身上炽热的气血。
王重山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被李言初一撞之下,从赵武铸身上飞出的邪异纸扎人。
果然是邪祟!
赵武铸的身体很快的浮现了尸斑,散发出了浓浓的恶臭,宛如死了好几天一般。
这个涂抹着腮红的纸扎人明显比客栈之中那一个高级。
他怒吼着:“一个学了点微末功夫的小道士,竟然敢坏我好事!”
本以为是个道士,没想到近身后发现是一个三流武夫。
直接让纸扎人被撞了出来。
诡异的纸扎人五指弯曲如勾,径直对着李言初冲了过去。
李言初直接一拳打了出去。
天罡三十六手!
砰!
一拳便将纸扎人直接打的倒飞了出去。
啊!
纸扎人发出了一声惨叫,体表隐隐有雷光闪过。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道士不仅拥有一身蛮力,竟然还能打出雷法!
李言初手上带着雷击木做的指虎,得势不饶人,直接追了上去。
砰!砰!砰!
灼热的气血加上雷击木黑狗血的破邪属性,让原本邪气阴森的纸扎人被打的狼狈不堪。
王重山瞪大了眼睛,心想言初道长这武功可真是霸道。
还能隐隐打出雷电。
这便是道法吗?
纸扎人口中惊怒道:“你这是什么玩意!?”
李言初方才的桃木剑符箓都是唬人的,一动手他便施展了武林中人的拳脚功夫。
“要你命的东西!”李言初冷喝道。
砰!
一拳将纸扎人打翻在地,此时的纸扎人已经身上焦黑一片了。
武夫气血加上道门雷法。
这还怎么打。
纸扎人身子不动,用一种完全违背物理规律方式,直接贴着地面飞掠了出去。
大门虽然紧闭。
但是对于他来说似乎丝毫没有阻碍。
直接穿了出去。
这种邪祟极难对付。
江湖武夫对付他们很棘手,便是因此。
可是李言初直接追了上去。
砰!
一股无法想象的蛮横力道直接将大门撞成碎片。
然后在外面守着的带刀衙役,就见到了让人惊叹的一幕。
一个涂抹着大红腮的邪异纸扎人,刚从屋子中穿门出来。
然后一个年轻道士便撞碎了大门直接将纸扎人踩在了脚下!
纸扎人一出来的时候,一股寒气便让在场的衙役感觉身上发冷。
等到这个年轻道士出来的时候,那种阴冷的感觉便接着消失了。
李言初凶狠的踏住纸扎人,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
纸扎人的嚣张气焰不复存在了。
他的气息有些衰弱。
对着门外怒吼道:“你竟然袖手旁观,是想借这武夫之手除掉我!?
李言初目前的道法修为,不足以让他制住一个不知底细的邪祟。
他即便是有心留活口,也没那个手段。
“还有旁人在魏城隐匿?”李言初目光如电,扫向了门外。
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手中的雷击木,蕴含的雷霆之力,让纸扎人身上的阴气愈发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