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轮烈日,自剑尖之上浮现,于渠振彪头顶爆开。
轰!!!
强悍绝伦的灵力波动,不顾一切的爆发开来。
肆虐的高温,仿佛要焚尽世间一切一般。
就连虚空,都变得弯曲,好似波光粼粼一般。
渠振彪忙不迭取出的防御法器,几乎连一息时间都没有抵挡住,就直接融
化。
“啊……”
一声惨叫陡然响起。
而那恐怖的爆炸力,更是要摧毁一切一般落在他身上。
“够了!”
一道阴柔声音忽的传来。
随后。
巨大的玄冰高堡之上,一道流光划过。
那漫天火光,转瞬消弭。
侥幸留得一命的渠振彪,却并不好过。
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直接往下坠落。
大蓬大蓬的鲜血,自他口中吐出,甚至还带着火苗。
天空上,罗尘探手取下渠振彪的法宝飞剑。
看着这一幕,面色依旧平静如初。
好似,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出现一样。
此刻,他手执水火双剑,黑色长发随风飘扬,冰冷的眸子俯瞰着整座金沙浮岛。
所有人的惊惧目光,所有人的骇然面容,都映入他的眼中。
“哼!”
冷哼一声,也不去看还活着的渠振彪,径直降落到了罗天会驻地。
“会长威武!”
“会长威武!”
“会长威武!”
不过数十人,此刻发出的声音,竟山呼海啸一般。
罗尘抬手虚压。
罗天会修士顿时停了下来,一个个拿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罗尘转过身来,看向渠家一众修士,其中还有筑基真修。
“不走?要我请吗?”
渠家修士浑身一震,下意识后退。
但其中一位筑基真修,退了一步,又停下,咬牙道:“还请罗道友归还我渠家九渠灵王剑。”
这话,说得倒是坚定,但在众人听来,却是近乎哀求。
罗尘随手挽了个剑花。
蔚蓝长剑横亘于前。
“原来此剑名为九渠灵王,倒是好名字,也是好剑。”
“只可惜,明珠暗投,宝剑蒙尘。”
“你们家主,不配拥有此剑!”
“滚吧,我就不送了!”
这话一出,渠家修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刚才天上那一战,所有人都看得无比分明。
说好的一招定胜负。
但他们渠家家主,却非要耍小聪明,试图打断对方凝聚法宝杀招。
若是不搞这一出,互相凝聚杀招。
哪怕失败,也不会败得这么惨。
简直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若不是冰堡金丹上人出手,他现在连一条命只怕都没了。
宝剑蒙尘,真不是讥讽之语。
但家族宝剑落于外人之手,却也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
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然而当看见罗尘那双不善的目光之时,之前还敢开口的筑基真修,却闭口不言。
整个人噤若寒蝉,不住倒退。
渠家修士退了。
罗尘再看向神水派那边。
还未等他说什么。
神水派两位筑基中期修士,就纷纷拱手抱拳,行了个无可挑剔的道礼。
“见过丹尘子道友!许相这边有礼了。”
“火灵君果然名不虚传,神水派掌门洛江南这边有礼了。”
罗尘扯了扯嘴角。
明知道对方一开始来者不善。
但此刻,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手持双剑,却是不好行礼,只能开口。
“若有闲暇,可与两位道友小聚一二。”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没有功夫陪你们客套了。
神水派二人也不恼,笑呵呵的就带着弟子门人离去了。
直到此刻,罗天会驻地,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罗尘散去了之前冷漠无情,如春风般的和煦笑容,再度挂上脸庞。
“各自回去休息吧!”
“老许,把有伤势的人统计一下,我到时候来处理。”
说完,他便进了石屋。
在他走后,罗天会的修士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各自结伴议论了起来。
更有性情中人,邀请会内好友,饮酒畅谈。
今日一战,着实扬眉吐气,一扫罗天会近日颓靡。
石屋内!
铮!
“没了螭龙剑,还有九渠灵王,映璋你可喜欢此剑否?”
第369章 阴月绝情,反复横跳
罗尘与渠振彪的一招之战。
持续的时间并不漫长。
约莫也就十几个呼吸而已。
但这一战,遗留的影响,在四宗联盟之中,却是极为庞大。
就好似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汹涌。
罗尘的这一战,便是一颗巨石,砸了下去,将一道道暗流在许多地方引爆开来。
当然,这般深远的影响,有些夸大了。
但至少,此刻金沙浮岛上,许许多多的修士都在议论刚才那短暂一战。
位居东方的落云宗驻地上。
一位筑基中期的年轻修士,幽幽的收回目光。
“此人倒是有些意思,竟能如此娴熟的一心二用,凝聚的法术也极为强大。”
“倒是很适合研习我落云宗傀儡一道!”
在他旁边,一老一少眼中不由流露出惊讶之意。
唇红齿白仿佛少年的徐继张口欲言,却在老者的眼神示意下,闭上了嘴。
年轻修士捕捉到了这一幕,轻笑着问道:“天星子师兄,莫非你们认识此人?”
若是罗尘在此。
或许就会发现,被年轻修士询问的那位老者,赫然就是当初在大河坊主持珍珑黑市的筑基真修天星子。
只不过,以往镇守一方的他,此刻在这年轻修士面前,却是表现得极为恭敬。
“韩峥师弟猜得没错,我确实认得此子。”
“哦?”韩峥来了兴趣,“闲来无事,聊聊有关他的事情,就当解乏了。”
韩峥,落云宗太上元婴真人韩瞻的嫡系亲孙!
同时也是落云宗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境界虽然不高,仅有筑基中期,但威名之甚,犹在落云宗这一代道子之上。
谁都知道,只要他不中途夭折。
未来,他就是绝对的落云宗之主!
在他面前,天星子丝毫不敢拿大,当即为他介绍起了罗尘。
“有关于他的事情,还得从一偏僻的坊市大河坊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