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通道,出现了!
顾彩衣看着外界的月光,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压抑着汹涌的情绪,高喝一声。
“随我来!”
咚咚咚!
巨熊迈开大步,奔跑起来。
身边是司马贤和周元礼带人护卫两侧。
而在后方,秦良辰、苏晓霖、刘强、卞真四人竭力绞杀来犯之敌。
更有段锋挥动极品法器河洛剑,一力挡关。
“走啊,小段!”催动飞剑的封霞喊道。
段锋神情疯狂,一掌推在她身上。
“你们先出去!”
被他一推,措不及防的封霞,被迫仓促后退。
此刻,又是数道法器飞了过来。
段锋神色狰狞,河洛剑爆发层层波涛,席卷而去。
即便这样,仍有数道法器没有被拦下来。
铛!铛!铛!
好巧不巧,一条巨大石柱轰隆隆移动过来。
看似要碾死段锋,却帮他挡住了那几件法器攻击。
段锋一愣,毫不迟疑一脚
蹬在石柱上,抽身后退。
几位大江帮修士连忙飞了过来,召回法器。
“闵龙雨在搞什么?”
“必杀的一击,就这么无功而返了。”
“可惜了,那段锋是罗天会器堂之主,身上极品飞剑、上品防御法器都一堆。”
“不管了,继续追!”
地底深处。
闵龙雨盘膝而坐,一块泛着五色的阵盘徐徐转动,两侧更有一面巨大的水镜映照着外界。
他神色凝重,时不时打出一道道法决。
随着他掐诀,水镜内的石柱不断挪移方位。
若有大江帮修士在此,赫然会发现,那些石柱不但没有阻挡围杀罗天会的人。
反而,隐隐间在护持着他们。
“汪海潮,这是你欠我的……”
“丹尘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喃喃间,他一手按住阵盘。
下一刻,剧烈的灵力波动,陡然扩散开来。
而在高陵原之上,无数巨大石柱仿佛不堪重负一样,剧烈自爆。
爆炸产生的石块,化作无数碎片,激射四面八方。
周围的修士,猝不及防之下,尽数被打成筛子。
刚刚从里面逃出来的段锋脸色瞬间苍白。
若他还在里面,只怕也逃不了这个下场。
只是。
看着这一幕,他心头泛起了浓浓的疑惑。
“那主持阵法之人似乎……”
“段锋,你没事吧!”
秦良辰和慕容青涟飞掠而来,将段锋隐隐护在身后。
段锋喘了口气,“只是有点气竭而已,无妨!”
话虽这般说,但他身上那些伤口,却是做不得假。
秦良辰摇了摇头,“你先去后面歇一下,这边交给我们。”
说话之时,他的目光仍旧死死盯着高陵原,正有一个个敌人从里面追出来。
贼心不死啊!
很快,司马贤和周元礼,就带着一众高手赶了过来。
“总裁,现在怎么办?”
司马惠娘秀丽的容颜,此刻脸色阴狠无比,望着那些大江帮修士。
“一群乌合之众!”
“刚才在阵法里面,不好施为,现在来了外面,就不是他们的主场了!”
“所有人,听我号令!”
“炼气初期、中期修士,以符篆远程攻击。”
“炼气后期修士,三人一队,冲杀敌人。”
“所有炼气九层之辈,游走战场,不用留手,往死里杀!”
一声令下,罗天会修士慨然应诺!
这一战,必须分个高下。
跑是不可能跑掉的。
会长和战堂堂主还在和筑基真修鏖战,他们能跑到哪儿去?
而且,之前冲出来那一段时间,罗天会损失惨重。
至少上百人死在了里面。
那里面,有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亲人,他们的道侣!
这份血仇,要以血偿还!
很快,在司马惠娘调动下,罗天会残余修士,纷纷摆好阵型,狙杀大江帮修士。
得益于罗天会早年立会之时,多场大战。
内部存活下来的修士,都是战斗经验丰
富之辈,面对这种场面,根本不怯场。
而且那几次大战,罗天会收获颇丰。
符家的符篆,段家的法器,无一不是精良之物。
就连媲美炼气期大圆满的巨熊傀儡,极品飞剑河洛剑、上品法器火尖枪这些好东西,都被罗尘赏赐了下来。
相较之下,大江帮人数虽多。
但根本没有凝聚力!
汪海潮为人吝啬,更不可能赏赐好东西下来。
这一群人,都他吗跟穷鬼一样。
司马惠娘说他们是乌合之众,绝对不是自负自大。
当罗天会组织好阵型,开始有条不紊反击之时。
攻守之势,瞬间易形!
没了高陵原的地利,没了阵法的掩护。
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待宰羔羊。
何况,罗天会的炼气九层修士,数量更是超过双手之数。
哪怕连袁婆婆这样的老迈之辈,也能站在后面,施展草薙庚金剑术,杀人就跟她平时用这道法术收割灵谷一样。
……
司马惠娘坐镇中央。
旁边是正在给巨熊傀儡填充中品灵石的顾彩衣。
她俯瞰着战场,罗天会已经逐渐占据优势。
“总裁,那个闵龙雨,有点不对劲。”
蓦地,顾彩衣抬头说了这么一句。
司马惠娘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到了,之前那个大阵,本该是分隔阵型,将我们分割开来,逐个击破。”
“但是我方大部队,一直保持得很完整。”
“反而是大江帮的人,被障眼法给阻隔开来,无法全力发动合击。”
顾彩衣有些后怕。
之前那被围攻的局面,简直令人绝望。
哪怕罗天会高手众多,但如果那个阵法全力对付他们。
可能冲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只死一百多人那么简单了。
剩一百,可能还差不多。
想到死去的人,顾彩衣忍不住看了一眼后方那些正在全力激发符篆,摇摇攻击敌人的炼气低阶修士。
在他们的身后,躺着一批伤员。
是全力冲击出来之后,却受了重伤无法行动的人。
正是因为这批人的存在,司马惠娘才下定决心,跟他们拼死一搏。
会长还在战,王渊也在战,伤员无法远遁。
她们又怎能走?
“我们这一处战场,无论胜与负,都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还得看会长和王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