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是什么衣袍？这也太……”
荒川瞪大眼睛，兴奋的问道，他无法用言语形容。
若是现代人在，便能用特效形容。
姜长生笑道：“为师自己炼制的法衣，还不错吧，不过此衣的材料只能制成一件，就不能为你们炼制。”
炼制？
荒川、忘尘、白岐听不懂，但大为震撼。
他们只有一个感受，换上勾陈天公大羽袍的姜长生当真如仙人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龙起观香客爆满，香火钱赚得极多，远超从前，姜长生的香火值更是蹭蹭地上涨，让他的心情日日愉悦。
对于香客，姜长生自是闭门不见，荒川乃通天境高手，足以帮助孟秋霜等人应付一切。
当月，大景武林震动，十三州的各个角落都在谈论绝心神僧与长生仙师之战，长生仙师的威名达到顶点，以前武林神话只是一个名头，如今他在习武之人心中是真正的神话。
……
五月，皇帝将魏王召回，古汗战场也传来大喜之报，古汗也投降了，再不投降，他们便要灭种，不得不臣服。
对于古汗，大景人恨之入骨，皇帝同样如此，差点因古汗导致江山奔溃，皇帝立即派遣大批使臣前往古汗，助太子的军队奴役古汗，为防古汗死撑，只能罢战，但就算罢战，皇帝也要让古汗人活得猪狗不如！
太子也在当月开始返程。
江山稳固，但京城的权贵们却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到来，那便是储君之争。
一时间，朝中文武官员暗自走动，杨家、陈家也在大肆拉拢人，长生仙师便是他们最好的筹码。
以前文武权贵以为武者再强，也不可能撼动国本，但亲眼见识那场绝世之战后，他们动摇了，他们觉得长生仙师真有以一敌万军的能耐，再加上魏王兵强马壮，手下高手如云，还真可能胜过太子。
深夜。
花剑心来到姜长生屋内，汇报皇帝最近的情况。
“近来白衣卫大肆抓拿江湖人士，皇帝也时常入天牢，每次离开，便有一批高手暴毙，此中必有阴谋。”花剑心忧虑道。
姜长生笑道：“皇帝精通一种吸人功力的绝学，你平时小心点，随身带着我给的符纸。”
花剑心动容，惊愕问道：“世上还有如此邪门的武功？”
“那是自然。”
“那你还不出手？如今江山已定，杀了他，子玉也能掌控朝政。”
“不急，等他再强点，我在养韭菜。”
“韭菜？”
“子玉要回来了，准备好接管白衣卫吧，储君之争即将开始，就看大乘龙楼敢不敢出手，若是不敢，那我也不想等了，子玉想登基，随时可以。”
“好，我明白了。”
花剑心应道，虽不明白姜长生放任皇帝吸人功力的用意，但她选择相信姜长生。
她不知道姜长生会定期灵魂出窍去看望皇帝，想等皇帝足够强大，再换取更有价值的生存奖励。
目前看来，姜羽想要超越神人，几乎不可能。
那神秘功法看似厉害，代价也很大，真气混乱，会伤及奇经八脉，损耗寿元，若无代价，大乘龙楼早就靠此绝学养出大量神人。
……
七月。
龙起观发生一件大事，那便是孟秋霜退位，被姜长生封为弟子师长，万里成为新的大弟子，掌控观内大小事务。
也就在这一日，孟秋霜带着一名少女找到姜长生。
荒川也跟随而来。
“道长，这丫头名为柳无姻，其母病故，生前将她送至道观内，我观她资质不凡，若是好好培养，定能成为龙起观又一名通天。”
孟秋霜笑道，如今的龙起观远超从前，上有姜长生当武林神话，中有荒川扛起大旗，下有数百名弟子代表着未来。
姜长生目光看向柳无姻，柳无姻看起来十二三岁，极其紧张，不敢抬头看她。
他见过她，也见过其母。
之前这对母女偷偷来看他，让他留下印象。
柳无姻……
姜长生立即翻人生轨迹列表。
【开元十七年，江湖女子柳洛姻因仇怨找你切磋，你击溃其念想，你度过了一场因果……】
原来是她的女儿。
姜长生想到柳洛姻，就觉得那女子思想不正常，不过人已经不在，以前的纠葛便算过去。
他仔细打量柳无姻，发现此女体质特殊，经脉至寒，但绝对是习武天才，与荒川一样，毛孔能自发地吸收天地灵气，虽然很微弱，但日积月累，也能比同样修炼的普通人多一大截真气。
荒川开口道：“师父，她确实天资不错，而且道观缺一名武功突出的女弟子，我教导男弟子还好，但有时面对女弟子……多有不便。”
孟秋霜、明月的资质都一般，武道境界已经达到极限，无法成为真正的高手。
姜长生想了想，道：“收徒就算了，以后每日清晨可来我庭院，我教你修行。”
孟秋霜大喜，连忙让柳无姻叩谢。
柳无姻激动地跪下，聊了好一会儿后，方才跟着孟秋霜离开。
姜长生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感慨道：“道观真是越来越热闹，川儿，有空带着弟子在山上开荒，扩建道观。”
龙起山虽不大，但大部分仍是山林，荒草遍野，有不小的开发空间。
荒川笑着点头，他渐渐也承担起龙起观的不少职责，他也乐在其中。
数日后。
魏王回京，他第一时间便来拜访姜长生。
随行的有徐天机、平安、姜誉、宗天武，至于四海贤圣，不敢来，但姜长生已经感受到他在山脚下转悠的气息。
“平安，过来，让为师好好瞧瞧。”
姜长生招手笑道，平安已经大变样，身如凶兽，眉宇间透着杀气，令人望而生畏，身上也添了不少伤疤。
平安一来到姜长生跟前，便开始傻笑，蹲在姜长生身旁，靠着他的肩，就跟小孩一样。
姜长生一边检查其筋骨，一边看向姜子玉，赞叹道：“子玉也蜕变了，为师很欣慰。”
姜子玉一听这话，就有些绷不住，眼眶微红，但他还是很得意的笑道：“师父，徒儿没给您丢脸吧？我们可是将晋朝打得服服帖帖……”
他开始吹嘘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姜长生认真听着，目光含笑。
宗天武则看向地灵树下的白岐，向徐天机嘀咕道：“怎么多了一条妖狼？”
他们乃神心境，能感受到白岐身上的妖气。
徐天机毫不在意道：“都养蛇了，再养一条狼怎么了？”
他走过去找白龙玩，白龙挪动庞大身躯，凑过来与他亲近的互动。
第54章 龙子食真龙，命运轮回
庭院内，姜长生与姜子玉对坐，忘尘为他们倒茶，其他人则各自在院内休息，没有打扰他们师徒俩谈话。
姜子玉单独面对姜长生，还是有些局促，来的路上他也听闻了姜长生与绝心神僧的绝世一战。
征战这么多年，他深知高境界武者的强大，宗师强者足以抵挡千军万马，那更高的神人境得多强？
姜长生饮了一杯茶，问道：“子玉，接下来如何打算？”
姜子玉道：“休息一段时间，常年征战，将士们也累了。”
“我是问你的追求。”
“拉拢文武，积蓄力量吧，我与太子之争已经不可避免。”
姜子玉皱眉道，他心里有些疑惑，师父为何对他争夺皇位如此上心？
再想到姜誉的遭遇，他觉得姜长生对他的支持有些过了，就因为是他师父便要助他登基？
图什么？
姜长生道：“若是你想登基，为师会尽全力助你，尽管开口。”
姜子玉点头道：“多谢师父，暂时我想先停下。”
言尽于此，姜长生也没有再多说，反正姜子玉还年轻，而他还有无限人生，不急一时。
姜子玉开始说起边境与晋朝的风貌，姜长生听得津津有味，他即将五十岁，却没有去过除京城外的第二座城市，听姜子玉说起那些壮美风景，他心里也产生一丝期待。
有朝一日，一定要去看看这天下。
临别之际，姜长生赠给姜子玉三张符纸，让他贴身带着。
……
魏王回来后不到半月，太子也回来了，京城变得风声鹤唳，客栈内的商贾、江湖人士、百姓都不敢明目张胆议论。
姜长生注意到了叶觉的气息，很强，但不如绝心神僧。
他听姜子玉等人提过，太子能扭转战况，这位叶觉当居首功，据说叶觉手底下有一批高手，最弱也达到灵识境，在战场上如同梦魇，令敌人胆寒。
叶觉待在太子府内，倒是没有潜入龙起观，很安分。
姜长生也没有对付他的想法，留着等大乘龙楼一起上。
这一日正午。
皇宫，御书房内。
“父皇，您想反悔？”太子姜子韩沉声问道。
姜羽正捧着奏折，他漫不经心道：“朕正值年轻力壮，之前虽立你为储君，但还不能让你住东宫，你也长大了，该明事理，当好太子就行，等朕不行了，迟早让位于你。”
姜子韩气笑了，出征前他已经搬入东宫，结果回来却被赶回太子府，他如何能服？
他咬牙道：“父皇，儿臣可是立了大功，击溃了古汗！”
姜羽漫不经心道：“但你比子玉慢，不是吗？”
姜子韩沉默。
姜羽放下奏折，掐了掐眉心，道：“朕累了，你下去吧。”
姜子韩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转身之际，他的面目变得狰狞。
他明白姜羽的心已经偏向姜子玉，不管出自何原因，对他而言，都是极其不利。
从小到大，他与姜子玉就不对付，如今姜子玉还跟他争夺皇位，他心中的怒火化为滔滔恨意。
“既然如此，那你我便争一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