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登基后,我被迫当了九千岁 第189节

左道奇咳嗽一声,开口说道,“可是内臣已经准备发表出去了,巨鹿书院的几位先生也想替内臣修改。”

昌邑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一把掐住左道奇的脖子,“我掐死你个小太监,你…你…你怎么能把你的诗,让别人修改呢?”

左道奇一只手将她拉下来,提着她的后脖颈把她提起来。

“难道郡主觉得,巨鹿书院的几位夫子,不如郡主的文采?”

他表情似笑非笑,带着戏谑。

今天一定要治治这昌邑,成天作弊剽窃,怎么做个好学生、好公主!

浑然不知,他的诗,也都是剽窃而来的。

昌邑语气软了下来,抱着左道奇的脖子,“左道奇,你别把你的诗给别人嘛,你的诗,只能本宫给你修改。”

左道奇感受了一下胸前的力度,一点感觉都没有,差评。

他凑近昌邑的耳边,轻声说道,“公主说两句好听的。”

昌邑似有所感觉,抱得更紧了,娇嗔着说道,“好叔父~”

第239章 国子监中

这一声好叔父差点没给左道奇送过去。

这丫头有点虎,她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学着姬灵舒叫左道奇叔父,然他着实有点遭不住。

“西苑叫你叔父,那我也叫你叔父吧。”

昌邑搂住左道奇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娇艳精致的脸庞上带着娇羞。

左道奇想要抽出手臂,昌邑抱得更紧。

“不许你把诗给别人!”

虽然她的有些小,但这般紧密的搂着,还是能够感觉到的,并且虽小,却能感觉到格外坚挺,左道奇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

“公主乃天上文曲星下凡,为内臣批改诗文,还需拜托公主了。”

昌邑顿时眉开眼笑,“本宫就知道,你还是以前那个小路子,对了,你明天没事吧?”

她说完,不等左道奇说话,又说道,“算了,我知道你一定没事,明日清晨,在奇人府等我,我让采儿叫你,咱们去国子监批阅秋闱考卷。”

左道奇心中无奈,知道这多半是躲不开了,微微弓腰,说道,“内臣遵旨。”

这丫头很是执拗,说不定自己推脱有事,这家伙直接去找皇帝了。

昌邑走的很是欢快,毕竟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没再多呆,直接就走,当然,带走了左道奇写的那首诗。

幸好这家伙很好糊弄,左道奇随便写了首关于科举的,便将其应付了过去。

昌邑走后,左道奇便走向了奇人府中已经专门为他修建好的闭关室。

身为奇人府修建工程的主要负责人,给自己留一间房子合情合理,虽然用材多了些,但想必皇帝会理解的。

不得不说,这耗费数千灵石打造出来的闭关室,就是不一样。

活跃的灵气疯狂的向他的道基中涌去,似无穷无尽,哪里还需要他四处搜寻,只要张开道基就是。

他也没回宫,思索了一夜关于张维正所说的命权之说。

不得不说,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这位首辅的智慧深不可测。

命权只说,他虽说的浅显,但左道奇细致伸入研究,发现其有许多玄妙之处。

张维正说,一个人的命权随着年纪的增长,命权会越来越重,那么,他是否能够观测到命权最深处的东西,比如说,他是否能够看到这个人命权所涉及到的关系呢?

将这关系拓展开来,那么,是不是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剧本呢?

于是,对于自己的金手指,左道奇作出一个极其大胆的假设。

会不会,是某个对命权之术十分擅长的人物,所设计创造出来的呢?

左道奇向来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对于万事万物,他从来不缺乏怀疑的心态,他心中对金手指的存在,升起无数猜测与怀疑。

将心头的惊疑压下,他从怀中取出一道符篆,这是当时收小樱为弟子时,方老头说的家中祖传物件,与传说中的鸿蒙道场有关,之前需用修士本命道血认主,他当时担心其中有诈,并未滴血。

左道奇将符篆举过头顶,借着月色仔细端详。

‘鸿蒙道场的入场券…需要用道血认主,可惜了…’

他犹豫片刻,再度将其收入怀中,等到日后有机会,确定其真的无害,再滴入三花之道血,否则,道血这玩意,一旦被人得到,太过危险了。

第二天清晨,昌邑早早便来到了奇人府,小吉子带着采儿来到左道奇闭关的密室,仔细的感知了一下,周围灵气流动并不剧烈,确定左道奇此刻不在修炼状态,轻声说道。

“千户,采儿姑娘来了,昌邑公主殿下在门外等您。”

左道奇声音从密室中传来,“我知道了。”

也许是左道奇不在身前,采儿说起话来,也流利不少,“千户,公主说了,让您快点。”

左道奇收起锁妖塔,望着吉庆郡主送他的那枚舍利子已经缓缓融入一部分,心情大好。

这舍利子的原主人,是个修观音禅的,佛门观音禅寺,最是喜好演法众生,常在一切众生起心动念处,这舍利子的主人,便是如此,凡所念,皆可知。

这倒是让左道奇一阵欣喜,这舍利子残留下来的一些佛韵,倒是与自己的神通【佛魔天地】更好的配合。

毕竟施展【佛魔天地】,需屏蔽对方五感,这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有了这舍利子的所念既所想,相互配合,想必屏蔽人之五感,更加容易。

收回锁妖塔,左道奇随意的换了身便服,向外走去。

采儿见到左道奇从密室中走出,又恢复到平时那怂怂怯怯的模样,“左…左千户。”

这小姑娘也不知道为啥,总是这么害羞,左道奇温和一笑,“咱们走吧。”

马车徐徐而行,穿过大街小巷。

从某种意义上说,国子监就相当于皇家大学,祭酒王遵之便是校长,两者结合,造成了朝廷官员的子女对国子监趋之若鹜,纷纷要把子女送到这里读书。

昌邑在马车上对左道奇说道,“小太监,待会你过去了,有人欺负本宫,你记得帮我教训他。”

顿了顿,她装出一副老气横生的样子,背着双手。

“进了里面,你多看些考卷,多看多学,你昨日那首诗,本宫不甚满意,你也不必在外提起了。”

你不提,那就是我的了。

其实,别的不说,光着份不要脸的劲儿,哪怕昌邑不是公主,也能混的如鱼得水。

国子监很大,两人加上采儿走了许久,穿廊过院,终于来到一座大楼下。

左道奇吓了一跳,没想到王遵之搞这么大,竟然找了这么多人,莺莺燕燕嬉笑怒骂,整整数十个年轻人,还有几个看起来似是礼部的官员。

众人分座两排,似泾渭分明,左侧坐的都是国子监的学子,右侧坐的都是礼部的官员,王遵之坐在上首。

昌邑与左道奇一登场,气氛明显一滞,无论是国子监的学子,还是礼部的官员,纷纷打量这昌邑公主以及他身边的左道奇。

毕竟论颜值,左道奇这张脸,真有几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味道。

也许是察觉到那些人落在左道奇身上的时间比自己还久,昌邑冷哼一声。

一个身穿粉色宫装长裙的妙龄少女,其长相文静甜美,一双眼睛甚是明亮,笑起来时,两边的酒窝很是诱人,却又带着几分狡黠。

她忽然从席间站起,走到昌邑身边,脸上挂着笑,似亲密无间的闺蜜一般。

“容儿公主来了,快过来坐,这位是?”

她一边与昌邑寒暄,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左道奇,双眼放光。

昌邑却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左道奇拽到自己身边,对左道奇说道,“不许跟这个女人说话。”

左道奇心头无奈,微不可查的退后一步,“是。”

昌邑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回过头看向那粉衣少女,“如月姐姐,你先回去坐吧,我昨日刚写了首,还要找王师品鉴呢。”

杜如月目光一滞,眼中有几分不信,但脸上笑意不减,笑盈盈说道,“容儿公主真是才华横溢,这才几天,就又有巨著问世了。”

她表现的落落大方,颇有几分主人翁姿态的对左道奇说道,“既然容儿妹妹有事,那这位公子,就先随着妾身落座吧。”

明明昌邑刚才的话她已经听到了,却偏偏还要邀请左道奇。

这个女人左道奇也见过,在去北地前,昌邑曾经在她的百花宫召开过一次赏梅,其中便有这位。

记得好像是当朝太傅杜久的孙女。

昌邑脸上闪过一道怒气,对左道奇说道,“那是我的位置,你先坐在我的位置上,待会我让人再搬张桌子过来。”

她说完,便向坐在上首的王遵之走去。

左道奇前些日子在城外与普慈论道,毕竟算是半个名人,这些富家公子小姐虽不太关心,但肯定是有人能够认出他来的,更何况一旁还有那么多礼部官员。

“这位可是五全家左道奇,左千户当面?”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小老头打量着左道奇,忽的起身问道。

“刘大人也觉得是左千户?我刚刚看了半天,就是左千户!”

“没想到左千户今日也来了,快快入席,来人啊,给左千户搬张桌子!”

左道奇有些低估他现在的声势,本以为他便装出来,再低调些,也不会被人发现,没想到被杜如月一拦,众人看了一会还是认出来了。

他只好面带微笑的看向众人,“左道奇见过诸位先生、学子,左某身负公主安危,有些失礼了,诸位见谅。”

“左千户哪里的话,前些日子与那妖僧论道,将其辩得体无完肤,我等万分敬佩啊。”

“就是,左千户快坐,进了国子监,有王祭酒在,公主的安危自然无需担心。”

........

人多了,虽多是赞美,但也亦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如月姐姐你快坐下吧,他是个太监,当不了你的夫君,不然,你迟早把老太傅气死!”

左道奇闻言,看向说话拿人。

却是一个手拿折扇,做女扮男装,身穿紫色锦衣的女人。

杜如月也回过头去,眯了眯眼睛,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作出什么下等之事,于是说道,“南凤妹妹这话说的,可真不像话,枉你还是国子监的学生呢,难不成我与你那哥哥一样,与异性说话,就是要追到人家家中?”

她这番话说完,一众席间宾客皆面面相觑,似触碰到什么禁令一般,再无一人说话。

趁此间隙,杜如月小声回头,对左道奇小声说道。

“这女人叫苏南凤,是户部苏尚书的女儿。”

左道奇闻言,眯了眯眼睛。

怪不得说话这般不客气,不过这女人是不长脑子吗?不敢直接说自己,却说道杜如月的头上,难道以为他爹一个六部尚书,能够比得过三公太傅?

他心中微微一叹,那位苏笑他是见过的,算是一个有魄力的人物,可惜这后辈子女,差的有些离谱了。

于是他语气平淡的说道,“苏姑娘说的倒也不错,杜姑娘还需顾忌些影响,少与我这等阉人说话,免得坠了太傅府的门楣。”

此言一出,席间一众宾客皆面露忿忿。

毕竟他们都是准备与左道奇结交的,若是按照苏南凤说的,与太监说话,便是坠了门楣,那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了。

杜如月八面玲珑,顿时说道,“左千户误会了,凤儿哪有这个意思。”

左道奇微微摇头,“苏姑娘虽心直口快,但也没说错,我本就是个阉人,与诸位同席,难免坠了诸位的门楣。”

苏南凤一阵气急,她可从来没说过,与左道奇说话,便会坠了自家门楣,明显是眼前这个无耻的太监在偷换概念。

她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阵咳嗽声打断,这声音是从最上首的位置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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