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对苏幕遮说,“论情报能力,百合宗和朝廷的差距就像我和榜首的赵仙子那么大。”
刚开始苏幕遮是很不服气的,感觉一剪梅这个叛徒是说大话,可现在,从宗门传来的消息,三清山好像确实存在,是数百年前就存在的一个小门派,若是有一些特殊际遇,且延绵至今的话,还真有可能缔造三位绝世高手。
只是再多的情报就没有了,工作还在继续开展中。
今日完颜鸿基再次开嗓,绘声绘色地讲述昨日的大战,当时因为剑气冲天,京城里的修真者也有所察觉,但他们不敢靠近,生怕是金丹大战殃及池鱼。
如果没有筑基后期的实力,谁敢凑这种热闹啊。
如今听着完颜鸿基演义版的滑山之战,他们如同亲临,也更加庆幸没有凑这个热闹,两位高人打起来真是没轻没重的,竟然把一座山干趴下了,这必须值两个卧槽,百姓们听着只觉自豪,赵仙子越强,他们身为陛下子民的骄傲情绪越盛,尤其是那些有灵根的,只想有朝一日修炼有成后加入皇权卫。
最近刘波身穿锦衣制服的形象在西单仙街人尽皆知,也人人羡慕,都是老京城人了,能给皇上当鹰犬,那揍是祖上积德了,在皇权卫之前如此令人艳羡的还是枭组织呢,只是现在由凡人构成的枭组织风头被只有两个人的皇权社彻底压制了。
皇权卫虽然只有刘波和一剪梅两人,但刘波身后还有一票虬山派师兄弟为他壮声势,京城关于修真者的一切事务都归他们管,不过他们都只能算是编外人员,主要工作是虬山派的酒楼生意,生意简直不要太好,京城之外的富商都跑来抢购,大岳有钱人太多了。
如今虬山派已经赚了很多银两,但要到下个月朝廷才会跟他们用灵石结算,而且下个月哪天也没定,可能是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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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听雪阁,雲轻结束了闭关,很遗憾,没有养成心魔,紧接着楚憷就给了她一记重锤,说了滑山山髓的事。
“是我一剑斩出来的?”“是的。”
“然后我还没发现?”“对的。”
“最后便宜了小皇帝?”
“没错。”
“这东西很值钱?”
“上万灵石吧。”
雲轻捂着胸口,心好痛,她又来感觉了,又想闭关。
不过孙巧儿开门后看到了这一幕,她转身就跑,小云的病又加重了,皇上都不来探望她,自己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第245章 起居娘要走了~不走行不行?
皇帝此时关注的是断刀门的情况。
他正在观想断刀门掌门之子,炼气巅峰的断门兴,通过他的视角,胡禄可以看到今天绯红姐一行人安然抵达,对方态度还不错,在一番交涉后,她们被允许进入了断刀门内部。
目前就只有这些了,后续剧情还没有更新。
这时门外的红桃传话,说是听雪阁来人了。
胡禄让人进来,这还是孙巧儿第一次进四象殿,哪怕自认为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修真好苗子,此时依然感受到了皇权的威压,进来后就磕头如捣蒜。
“陛下,你快去看看云轻吧!”
胡禄猛地站起来,“她,她不行了吗?”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在绯红姐不在的时候!
孙巧儿点点头,又忙摇摇头,“我也说不好,她这会儿正捂着胸口,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胡禄心说,这就是心脉受损的症状啊!
虽然他也无能为力,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然后就看到卧床的雲轻。
她感知到胡禄赶来,所以提前脱鞋上床,假装柔弱。
胡禄把门关上,坐在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抓住雲轻的手。
雲轻突然有点后悔生病这个设定了,这时候自己用力甩开他就显得自己这病也就那么回事儿,只能任由他抓着。
“是不是又难受了?”胡禄关心地问。
“没,没有啊。”
“不要逞强,难受就说出来。”
雲轻,“可我说出来就能不难受吗?”
“我可以跟你一起难受啊,就好像快乐的事要说出来跟爱人一起分享,这样快乐就能翻倍,难受的事同样如此,说出来,难受就能分一半出去。”
雲轻没有听出来这里面的数学错误,而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陛下,你并不是我的爱人。”
胡禄并不气恼,“朕给你做的画你看到了吧。”
“趁我睡觉,潜入我的房间,掀开我的被子,这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朕哪有掀开你的被子啊,”胡禄无语,“只是画中掀开了被子,实际上画面都是想象的,你没见衣服跟你身上的都不一样吗。”
“所以你还是想掀我被子,想也不行。”
胡禄想到了小雨的那番话,突然霸总附身,“既然想一想都要被你责难,那朕索性就做了。”
说完他把鞋一扔,把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雲轻脸色大变,眼看就要出手了,徒儿,对不起了,你怕是要没爹了!
不过钻进被子里之后,胡禄并没有进一步脱衣服的动作,只是静静看着雲轻,看的雲轻杀气都泄没了。
但打人的勇气还是有的,雲轻用脚蹬了他一下,你走开!
雲轻的小脚很有力啊,这让胡禄非常惊喜,这是生命力旺盛的表现,看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
他也用脚回击,两只脚夹住她的一只脚。
随后雲轻用上了腿,本是脚和脚之间的碰撞,现在变成了腿和腿之间的纠缠。
胡禄越来越开心,腿也这么有力,看来撑到绯红姐回来根本不成问题。
但雲轻有些怕了,她的腿就像是老树的根一样缠住了胡禄,两人的肌肤仅隔着两条裤子,此举实在很不妥,她放开胡禄,身子向床里面缩了缩。
而她的退步也激起了胡禄的攻击性,被子翻滚,胡禄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了雲轻身上。
两人眼神交汇,雲轻惊魂未定,楚楚可怜,胡禄眼神坚定,瞄准目标,低头。
雲轻躲了,胡禄以为自己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亲上她的唇,但她躲了,她仍有顾虑。
雲轻歪过了头,把脸留给了胡禄,意思是,最多只能亲脸,自己就当是被一个孩子亲了,对,就是被小孩子亲了一下而已,比自己小一百六十多岁,不碍事的。
但亲嘴不行,那是要出人命的!
然而胡禄并没有亵渎雲轻的玉颊,他弯着腰下了床,弯着腰把鞋子穿好。
雲轻长舒一口气,“陛下好走,恕我身体不适,不能相送。”
“谁说我要走了,”胡禄再次拿出画板以及支架,“昨晚画的时候你闭着眼睛,你可知道人最难画的就是眼睛,今日朕要画一个清醒的云轻,你且坐起来,配合一下朕。”
雲轻侧头看着他,“我说了,我身体不适。”
“刚刚你蹬我,绞我腿的时候可不像身体不适,蛮有劲儿的嘛。”
这话让雲轻无言以对,只得配合胡禄坐了起来,但依然靠在床上没下来。
床上就床上吧,胡禄开始构图,“你要不要干点什么,否则这个样子就像是个病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
“但总会好起来的,以后老了再看这幅画,不至于觉得死气沉沉的。”
雲轻想了想,“要不看书?”
“这个好,显得知性。”
胡禄吩咐门外的孙巧儿,让她去天禄阁,“蔡芯应该在那里,让她帮忙选本书,就说是给云轻看的。”
孙巧儿看看这两人,怎么还看起书来了,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温存吗?
“陛下,天禄阁在最西边,听雪阁在最东边,这么远,会不会耽误陛下的事啊?”
胡禄觉得有道理,于是一声“剑来”,问道剑就从太平宫飞了过来,楚憷还懵着,就被胡禄抓住了剑柄。
雲轻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样的功力,竟能把自己的法器随意操控!
不过是整个皇宫的地气都被胡禄控制罢了,只是这气还比较弱,如果楚憷真要挣脱,结果还真不好说。
胡禄对楚憷温声细语,麻烦她跑一趟,去天禄阁找蔡芯借本书。
楚憷刚要走,孙巧儿忙道,“陛下,楚美人带书恐怕不太方便,要不带我一起去吧。”
她还想玩一把御剑飞行呢。
胡禄拿出一个布袋,挂在楚憷的剑柄上,“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速去。”
“得令!”
孙巧儿骑楚憷的想法落空了,委屈巴巴道,“奴婢去给陛下沏茶。”
“去吧,今天朕就耗在这听雪阁了。”
说着胡禄看向雲轻,雲轻眼神躲避,孙巧儿忙跟着助攻,“陛下国事繁忙,而且还要修炼,却愿意为了小云耗上一天,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没想到这胖丫头如此上道,胡禄继续道,“别说一天了,只要云轻的病能够痊愈,就算在这里耗上一百天耗上一年又能如何。”
雲轻冷不丁回了一句,“那样陛下的后宫会疯的,首当其冲的就是欲壑难填的白美人。”
胡禄一摆手,“云云你误会了,朕只是白天耗在这里,晚上还要跟各位妃嫔雨露均沾呢。”
“你!”雲轻没想到这人能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哪怕自己知道那是骗人的,就不能骗一下?
“你什么你,谁让你不留朕在此过夜的。”胡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没见过这么倔犟的女孩,就算是一块石头,自己身为皇帝这般放下身段,你还矜持个球啊。
飞剑就是快,不一会儿,蔡芯踩着楚憷过来了。
让她挑本书,没想到她亲自送来了,孙巧儿一看就知道,起居娘肯定也是为了玩一把御剑飞行。
这她就冤枉蔡芯了,其实她是有事对胡禄说,不过看胡禄摆着画架,云轻小脸绷着,就知道这是要给云轻画遗像了,自己的事再大也大不过这个,这可是人生大事。
而胡禄也不介意她站在一旁看着,还能搭把手调个颜料啥的。
雲轻接过那本书,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书名叫《大乾是怎么没的》,这是一部趣味十足的历史书,该书重点讲述了大乾最后三代皇帝,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是如何一步一步把一个盛世王朝给作没的。
这样的书让雲轻怎么看得下去,只看书名都要郁闷吐血的程度。
胡禄意识到雲轻的表情管理出现了问题,“怎么,不喜欢这本书?这可是蔡迁源老爷子的著作,全书刊行天下,几十年间不断再版,销量超百万册,是仅次于朕《福寿诗集》的畅销书。”
见是蔡芯曾祖父的著作,雲轻也不好摆臭脸,“只是对史书不感兴趣罢了,我一个小女子,看又看不懂。”
蔡芯忙热心安利,“云姑娘放心,曾祖写这部书的时候希望更多人可以看懂,所以全文都是大白话,非常浅显易懂,连蒙学儿童都能看得懂。”
“就是,”胡禄也道,“而且看不懂又如何,反正只是为了装装样子,好了,开始吧。”
胡禄一声令下,雲轻开始从第一页开始翻起,这个版本还有丞相萧参做的序,他和蔡老算是忘年交了。
渐渐的,雲轻看进去了,书中讲的第一个皇帝距今已经三百年了,虽然她也不是很熟,但看到书中讲的那些经历感觉还蛮亲切的,小时候爹爹就曾跟她讲过相同的事件,但跟书中的评价和观点稍微有些出入。
虽然一边是亲爹,但雲轻不得不承认,蔡老先生史料详尽,互相佐证,他写的史书内容确实比父亲说的那些吹捧之言更有可信度。
她看着,胡禄画着,蔡芯站着,心里还羡慕着。
真好,小云能被皇上如此看重,哪怕生命短暂,将来史书上也必然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这一笔可能还是自己画就的,到时候自己就用最美好的词句描写云姑娘的美,用最深情的词句烘托陛下对云姑娘的感情。
这么一想,在皇上和云姑娘的这段感情里,自己还蛮有参与感的。
胡禄越画越顺手,前面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画的很快,只是到眼睛的时候才开始抓耳挠腮,总觉得不好下笔。
于是他暂时把笔放在一旁,然后盯着雲轻的眼睛观察打量,感觉好深邃,好有内容,若是她能对自己敞开心扉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