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啊这……
姜凡感觉，这样一来的话，好像儒家三位圣人没什么用了啊……
但是，这个想法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天，就被劈头盖脸砸过来的现实景象，给无情推翻了。
原因很简单，当那三名同样面容清秀俊逸，气质儒雅出尘宛若九天谪仙降临一般的儒家圣人，在商丘城正式现身之际。
整个商丘城无数怀春少女，瞬间爆炸。
“啊啊啊！你看那位孟子先生，好帅啊啊啊啊！”
“是啊是啊！那位曾子先生也一样啊，天啊，仅仅是看他一眼，我都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啊啊啊啊！青云书院何时才肯开门收徒啊，我想要拜入颜回先生的门下，只要能常伴在他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商丘城内，无数怀春少女在得知了青云书院来了三位气质宛若谪仙一般的教书先生之后，表现出来的疯狂，犹比男人更狠一些。
对于这么个现象，姜凡得知之后的反应也是瞠目结舌。
苍天在上，天地良心，他在这之前确实有想过要如何利用自身优势以及几位儒家圣人的优势来吸引人族学习儒道。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过，他竟然是无意间给打造出了一个儒家偶像天团出来。
看看这满城少女的疯狂程度，姜凡觉得此刻若是让三位儒家圣人走出门去，保不定就被狂热的粉丝们一拥而上扑上去给吃了。
而姜凡也是越发在心底庆幸一件事情。
还好当初他来这商丘城，不仅仅是改换了容貌，而且给自己面容上施加了一层法术。
这层法术对炼气士没什么效果，但是凡人却无法看清楚姜凡的真容，即便是当时看清了，转过头去又会瞬间遗忘，根本就记不起姜凡具体长什么样子。
得亏是做了这么一层准备，不然以自己这等远超那三位儒家圣人，已经帅到惊天动地的容颜……
怕是要死在商丘城万千怀春少女的嘴下。
而基于这么一个情况，姜凡自然也是顺水推舟，让三位儒家圣人，闲来无事便分兵三路，去商丘城各处亮相，为城中人族讲解儒道，说白了，去街头上演讲去。
另一方面，姜凡也吩咐了苏水灵和杨日天，让他们以苏府的名义散布消息，只说城中百姓可在家修习儒道，精研儒家经义。
若是表现好者，自然有希望被选拔，进入青云书院当中，成为一名儒教门人。
姜凡发布这个消息，自然是不想真的让青云书院开门收徒。
开玩笑，现在商丘城上百万人族，八成以上都已经成为了女娲众女以及三位儒家圣人的死忠粉丝。
这若是开门收徒，怎么收？他青云书院能装得下近百万人？
再说了，这场与西方教的教义比拼，又没说必须要把人族收入门中才算的，只要城中百姓选边站就可以了，愿意信奉儒道者，自然不可能再去信奉西方教。
而说到西方教……
几年了，西方教这边，仍是门可罗雀，基本没收到什么信徒。
状况可以用惨淡无比来形容。
同样都是在商丘城传播教义，对比隔壁那家门庭若市，人人挤破头都想钻进去的青云书院，西方教这边……除了一个惨字，再无其他言语可以形容。
看着青云书院这招收信徒的手法，西方教这边也不是没有想过有样学样。
看看这西方教二代弟子，地藏，弥勒等人，好歹也都是大罗金仙起步的道境了，想要变化个容貌又有何难？
但可惜，不被允许。
是的，商丘城有着那位儒家门生所布置的大阵，这座大阵时刻压制着西方教这边阵营的修为道境，从小圣人准提到下面的众多二代弟子，只要身在城中，就无法动用法力。
没有法力，怎么变化容貌去忽悠信徒？
对此，姜凡表示就该如此。
我方承诺，不主动允许西方教使用颜值武器……
商丘城，西方教阵营所在的一间阁楼内。
沉闷的氛围萦绕其中，十几个身穿破烂道袍的道人，围绕着道袍更加破烂许多的一个老者，一个个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个被众星捧月一般的老者，自然正是那西方教的小圣人，准提道人了。
在他面前，这十几个低头顺耳不敢说话的家伙，正是他们西方教的二代弟子们，这些人身上道袍虽然破烂，不过比之准提还是要稍微好些。
当然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姜凡在此，势必要感叹一句这西方教的企业文化，果然是：道境神通越高的，这衣着打扮越发破烂。
嗯，有那丐帮内味儿了。
阁楼之内，那满脸愁云的准提忽然缓缓开口，打破了此间的沉默：“地藏，今日传播教义可有收获？”
“回老师，今日……暂无收获。”被唤做地藏的那名青年身形一颤，低垂着眼睑说道。
“一个信徒都没有收到？”准提目露精光，沉声问道。
“回禀老师，确实是……没有。”感受到了准提语气当中的不满之意，地藏更是心中一凛，但也只能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向着准提拱手行了一礼，重复了刚才已经说过的答案。
如今西方教在商丘城当中的处境，当真是凄惨至极，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来信奉西方教了，连被忽悠过来的都没有。
要说最初他们刚来商丘城的时候，倒也还有几个昏了头被忽悠到这里来的凡人，跟着信奉西方教教义。
可是，那几个凡人，在西方教这边不仅需要断绝七情六欲，令得六根清净，而且还时常吃不饱饭……
西方教教义，教导他们辟谷不食人间烟火，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几个凡人又没有他们大罗金仙之躯，可以只依靠吸取天地灵气便维持生命所需……
这吃不上饭，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西方教的这些弟子们一个个都被姜凡所布置的商丘城大阵压制了道境和法力，根本没办法为这几个凡人弄到粮食。
所以，没个几天，这边都跑的只剩下一个凡人了。
至于那仅剩下的一个没跑的，倒是信念虔诚，本身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
这个叫花子对于西方教教义深信不疑，可惜就是命不长，十天之后，饿死了。
至此，西方教算是一个信徒也没能留下。
而且那几个因为吃不饱饭跑路的凡人，事后逢人便痛哭流涕，诉说在西方教此处的非人待遇，闹得整个商丘城对此事议论纷纷，只差没把西方教给赶出城去了。
这样一来，西方教与儒教之间的教义比拼，似乎也已经是大局已定。
无论准提心中如何焦灼，这个局面，似乎已经无可更改。
而青云书院这边，苏水灵和杨日天却是依旧雷打不动的每天来此，跟着姜凡学习长生之道。
几年的修行，让苏水灵和杨日天的本事也都突飞猛进，已是在半年前，就把苏水灵父亲身上的隐疾给解决了。
第124章 等的就是他们按捺不住
其实本身苏水灵父亲身上的隐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于凡人来说也许算得上是绝症，可一旦摆在炼气士的面前，那便只是翻手可破的小问题了。
而在姜凡的教导下，成为炼气士之后轻松解决父亲隐疾的苏水灵，对于姜凡这位先生，心里也是更加信服，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了。
值得一提的是，苏水灵和杨日天的关系。
到底是昊天和瑶池的转世身，两人之间的命格始终存在着某种奇妙而复杂的纠缠牵连。
平日里，苏水灵看杨日天那当真是哪哪都看不顺眼，时不时的就要欺负一下杨日天，对此杨日天也只有咬牙忍受的份。
毕竟自己在苏府借住，已算是寄人篱下，更何况苏水灵也只是欺负欺负他而已，对待他妹妹杨小瑶却宛若对待自己亲妹妹一样的疼爱，这些杨日天都是看在了眼里。
所以，不管是为了收留之恩，还是为了妹妹杨小瑶，杨日天都没法记恨苏水灵，只是不太看得惯苏水灵这般大小姐脾气。
不过呢，两人关系微妙之处却又在于，虽然谁也看不惯谁，但在许多重要事情上面，想法观念却是又出奇的一致。
对于这一点，姜凡也只能归结于是他老家听过的那一句老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不过，姜凡却是越发期待起一件事情来。
当初昊天转世的初衷，便是为了躲避师妹瑶池，当然了，也是为了独自一人转世下界，去享受一番莺莺燕燕环绕的齐人之福。
只不过被瑶池来到蓬莱仙岛上那么一闹，这命格已经完全改变，不仅没有了莺莺燕燕，现在连瑶池都跟着转世下界，来了人间，纠缠在他左右。
如今只是昊天转世为人，前世记忆尚未复苏。
但当将来昊天这一世历练结束，天帝记忆尽数回归，届时他看到自己这一世的命格被修改成了这样，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姜凡忽然乐呵呵笑了起来，内心当中对于此事，更是多了几分期待与玩味。
而在他不远处，正在运功修行的杨日天和苏水灵两人，却是因为姜凡此刻突然的发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杨日天，在看见姜凡这般笑容之时，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总感觉哪里似乎有点不妙，但是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太对。
“苏水灵，先生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修行走火入魔了吧？”杨日天低声问道，言语之间有些莫名的心虚。
听闻此言，苏水灵顿时一瞪眼道：“你才走火入魔呢！不许编排先生，不然我抽你！”
杨日天一脸无奈说道：“我哪里敢编排先生啊，只是先生这莫名发笑实在是有些瘆人……那些话本桥段当中，对于走火入魔之类事情，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苏水灵怒声说道，而后似乎心里也是有些担心，“要不然，我们过去看看？”
杨日天刚想点头，却听不远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呢？”
听闻这个声音，杨日天和苏水灵顿时身形一颤，宛若做贼被抓一般心虚。
“没……没什么，先生，我们在探讨修行心得呢！”苏水灵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说道。
杨日天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连连附和说道：“对对，就是这样，探讨修行呢，没错的！”
“哦？真是这样吗？”姜凡挑了挑眉头。
杨日天和苏水灵此时哪还敢改口？那自然是小鸡啄米一般的疯狂点头，神情之间很是紧张，唯恐被姜凡看出什么异样来。
毕竟姜凡这几年给他们做先生，性子虽说也算随和，但若是他们两个犯了错，那么姜凡给他们的惩戒，那也是不轻的。
见这两人这般心虚的样子，姜凡看着也是心里好笑。
不过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小事，姜凡倒也不戳破什么，只是随意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探讨修行，可有什么收获？”
杨日天和苏水灵对视一眼，随后杨日天思索了片刻，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说道：“回禀先生，学生以为，修行一事，我人族倒也当真称得上是得天独厚。尤其是先生所传这儒道，更是极其适合我人族修行。”
“若是能够将之推广开来，这儒道，必将能够帮助我人族更加强盛不衰。”杨日天如此说道。
姜凡点了点头，随后淡淡说道：“那么，杨日天，你觉得儒道能够帮助人族强盛，靠的是什么呢？是炼气修行得来的力量吗？”
杨日天顿时一怔：“这是自然，拥有足够的力量，才有在这天地间开口说话的权利，难道……先生有什么其他的见解？”
姜凡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强者为尊，实力说话。这个道理，在这洪荒天地间，可说对，但却也不全对。”
“何谓可说对，却也不全对？还请先生赐教。”杨日天神情肃然，执弟子礼向姜凡请教。
“若是只依照洪荒天地间的生存法则，强者为尊，自然没错。但是这道理用在我人族，却很难做到完全适用。”
“便说如今人族，出生之时呱呱坠地，婴儿之身，是否能跑？能走？能自主进食？”
杨日天不假思索道：“自是不能的。”
“既然不能，那么，强弱便体现了出来。幼年是弱，老年亦是弱，弱者该如何生存？莫非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可无幼何以成年，无老何以生幼？”
“也许你觉得强者为尊的道理，可以只适用于族群之间，只用于人族对待其他洪荒万族。但是本座告诉你，人心难测，谁也无法保证这一点如你所想，那是一个几乎无法实现的理想世界。”姜凡徐徐说道。
杨日天听着神情苍白，仿佛有些东西已经产生了自我质疑一般：“那么依照先生所说……修行对于人族来说……岂不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