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马仅一瞬间就想到了秋斩刑场，他杀人了按照大周律法是活不成了，不如博一博，没准能博来一线生机！
或许是恐惧的力量，他一手掀开被子往曹研头上捂，一手拿起不远处的花瓶往脑袋上砸。
我学过太极和军体拳，能让你给欺负了！
曹研从一开始对刘马就有戒备，哪里会让他得逞，直接一个翻身挣开被子的视线阻拦，然后抡起椅子朝着刘马身上砸去。
“啊！”
一声惨叫响起，屋子外面的捕快应声进来。
踹开门映入曹怀金眼中的是儿子一只脚踩在刘马身上，手中还拿着椅子腿。
老父亲瞬间惊住，没想到我儿打人这般厉害。
我儿从小患有眼疾，身子骨弱，如今刚刚恢复就能抡椅子打人，没准以后能走上武道！
随着捕快闯进屋里，这场小冲突彻底结束。
当晚刘马与刘玥儿被押入县衙牢房，过了一晚直接开堂问审。
在县衙大堂两人并没狡辩，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狡辩也没用了。
缘由就是，刘马馋刘玥儿的身子，刘玥儿独守空房寂寞的很，两人狼狈为奸，杀了丫鬟，砍下她的脑袋，用丫鬟的尸体顶替刘玥儿的身体，以此嫁祸韩二虎。
公堂之上，李县令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两人的侮辱，依照大周律法，两人明天秋后秋斩刑场斩首。
犯人被押了下去，韩二虎无罪释放。
但韩大虎看见自己弟弟身上都是伤，直接表示要上告知府，告李县令渎职之罪。
“大胆！”
这话不是李县令说的，这是曹研说的。
虽然他不是衙门的人，但整个案子他都有参与，所以也算半个官家的人，更何况他父亲二叔都是衙门的捕快。
曹研看着公堂上的韩大虎，只觉得这人是个傻子，一点都不精明。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还是个商人，得罪了官府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县令早就知道此案蹊跷，把你弟弟抓进牢房也是为了给凶手看的，倘若直接放了你弟弟，凶手岂能这么快露出马脚！”
“你关心弟弟的身体没错，但数次妨碍衙门办案，倘若不是你三番五次来衙门报案，让凶手警惕，你弟弟也不用一直受这个苦！”
“现在案子结了，韩二虎被放了，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威胁朝廷命官，该打！”
说完曹研给懵逼的李县令一个眼神。
县令大人立刻反应过来，“来呀，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看着韩大虎被打了三十大板，曹研心里没有一点愧疚，这个时代的规则就这样。
你有能力才能反对规则，或者重新制定规则，但没能力，就得适应规则，顺着规则，利用规则。
案子结了李县令心情大好，看向曹研的目光都带着些许赞赏。
县令明白刚才曹研的这番话，就是告诉韩大虎，你就算找到知府告状也没用。
老曹家这小子还真不错！
“辞傲，这次的事情，你干的很好，我还缺一个师爷，你可愿意。”
听到这话曹研倒是没什么太过激动的，倒是曹怀金这个当老父亲的懵了。
县令竟让我儿当师爷！
师爷在县衙也是一号人物，辞傲要是当了师爷，以后也是体体面面，衣食无忧了！
“一切都听大人安排，能在大人身边做事，是辞傲的福分。”曹研行了一礼，还不忘拍一拍这个新上司的马屁。
要想工资高，马屁得拍好！
第12章 大哥何时这般帅气
夜晚，曹家大院。
曹氏家族的全部成员都围坐在桌子旁吃饭。
桌上摆放着好几盘大闸蟹，肉菜更是不计其数，这个架势在平常只有过年才能见到。
“我提一杯。”
曹二叔站起身来，作为唯二的一家之主他相当高兴。
“辞傲好本事，区区几天便破了命案，现在还被县令招聘为师爷，我曹家要崛起了！”
曹二叔说的没错，能定居在京城的百姓肯定比寻常州郡的人富裕。
而寻常百姓最好的生计就是身上多少有点权力，起码保证不被欺负。
现在曹家三口都在官府谋职，吃的都是公粮，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曹怀金瞥了自己弟弟一眼，“辞傲身子骨弱，不能喝酒，你想让你大侄子生病啊！”
曹二叔脸喝的发红，连忙摆手，“身子骨弱那是过去，昨天他抡椅子打人，那力道我都害怕他把人打死了。”
曹怀金嗯了一声，“过几日可以送辞傲去练武，走武道一途，就算没走出名堂，也能强健筋骨。”
曹研在旁边坐着专心致志吃着大闸蟹，听到这话嘴里的蟹肉险些掉了出来。
练武？
练武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练武。
且不说武夫的名声不好，练武它也累啊。
想想上辈子为泡小姐姐在健身房练腹肌挥汗如雨的日子，手中的螃蟹都不香了。
“爹，我觉得做个师爷挺好，练武的事就不必了。”
曹怀金这个当父亲的还没说话，自己这个小老弟开口了。
“大伯，我也觉得大哥没必要练武，或许他可以学文，成为一名读书人。”
曹怀金疑惑，“唤欢何出此言。”
唤欢是曹无趣的字，当初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婶婶不在，是二叔一人取的名字，婶婶知道后觉得这名不好，于是给堂弟取了个字，意思是唤醒欢乐，只不过堂弟一直不喜欢这个字，觉得像女孩子。
果然曹无趣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反驳。
“大周朝以武立国，最不缺武夫，反而文坛积弱已久，物以稀为贵，人也是一样，只要在文坛稍有建树，日后成就肯定比当个师爷强。”
曹研认为小老弟说的很对，但是曹研也并不打算走什么儒道。
上辈子他就够拼的了，成为公司一代卷王，这辈子他只想摆烂，做一条咸鱼。
曹二叔掰了一根蟹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要我看就让辞傲两边都试试。”
“当个武夫或者读书人都行，都有好处没有坏处，爹活着的时候天天看医书，就盼着有一天能治好辞傲的眼睛，现在眼睛不仅好了，还这般有出息老爷子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聊到已故的曹老爷子，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作为当家主母的婶婶受不了了，她赶紧岔开话题，让这顿饭回归欢乐。
“爹要是知道辞傲的眼睛好了，在地下肯定都乐的合不拢嘴，不说这个了，我记得唤欢的书院过几日要组织一个活动。”
曹无趣点了点头，“过几日白鹭书院有一个游园活动，到时候书院的大儒们都会去。”
“弟子也可以带家人一同去，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凑个热闹。”
一听凑热闹，曹二叔当即来了兴趣，“游园的地点在哪？”
“在青楼。”
曹无趣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随着他这话说完，整个房间也陷入了沉默。
曹二叔心虚的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夫人，然后正气凛然的说道：“白鹭书院的大儒怎么选如此庸俗之地，这种地方我曹某断然不去。”
曹研不知道二叔牢房名场面，看着曹怀银一脸正气，心想二叔不愧是个爱妻顾家的好男人。
然后他视线扫过父亲，姐姐，婶婶。
心想父亲大抵也不会去，婶婶和姐姐都是女流之辈，女流之辈哪有去青楼的，看来青楼这等庸俗之地只有自己陪堂弟去了。
哎，去这种庸俗之地简直是自污清白，不过身为兄长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曹无趣似乎对父亲的话很不满，“大儒们都是风雅之士，他们去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到时文人墨客不会少，去了也能增长见识。”
曹研拍了拍堂弟的肩膀，笑道：“无趣说的不错，这次大哥陪你去。”
他绝对只是想结交一些文人墨客，对那些青楼摇曳臀儿的姑娘不感兴趣。
“话说辞傲你要不把蒙着眼睛的红丝带拿开吧，总围着对眼睛应该也不好。”婶婶关心道。
曹研嗯了一声，他的眼睛早就好了，之所以围着一条红丝带完全是中二病爆发觉得这样很酷。
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曹研扯掉了红丝带。
看到曹研眼睛的那一刻，众人气息皆是一凝。
曹二叔忘记咽下嘴里的酒，曹怀金身体前倾怀疑自己陷入了幻觉。
曹无趣身子发怔，没了属于读书的的那份沉稳。
姐姐和婶婶皆是低下了头，双颊发红不敢再看。
曹芸溪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段话。
他的眼眸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
如果说颜值满分的话是100分，那遮着眼睛的曹研只有99分，而一旦扯下围在眼睛上的红丝带，那颜值分直接就升到了10000000000分。
曹家人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也都还过得去，吃饭的时候向来有丫鬟伺候。
曹研的贴身丫鬟青娥顿时惊住，红润秀气的脸上表现出一丝疑惑。
公子何时这般好看了！
真想嫁给他给他生孩子，想到这青娥体内汁液翻涌，颇有几分要溢出来的感觉。
她下意识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此刻曹研也是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大家这是怎么了...
“你们...”
“快遮上，快些遮上！”
曹父赶紧提醒，因为他用余光瞥到自己的弟妹，侄女脸上流露出了那种涩涩的表情。
曹研也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有问题，紧忙用红丝带围上。
在围上的一瞬间，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呼，大哥何时这般帅了！”
曹无趣很诧异，在曹家大哥的颜值自然很高，可自己才应该是最帅的那个。
曹研没有理会饭桌上的其他人，心中产生了一个相当滑稽的想法，难道说帅才是我的金手指。